狂妄的背影让人纷纷退避,谁都能看出书姐此刻的心情不好,强制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她进去洗手间,咣当一声踹开门。
旁边的女生被这个动静吓得不轻,颤栗的从她旁边经过,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景书尔双手撑在洗手台,全身的力量汇集在双手上,她闭上眼睛,戾气突现,整个人如同身在炼狱一般。
景书尔把门关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吐出一圈圈的烟圈,身上的戾气逐渐被一抹颓气替代。
自嘲的笑了一声。
“我该怎么办呢?”
她问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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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
江唯一十分紧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她颤抖的打开,时刻注意着老师有没有走过来。
她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颤抖的打开那张纸条。
“你在做什么?!”老师严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过来,她害怕的直接把手中的纸条扔了出去,正好滚落在老师的脚边。
上官语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着江唯一那双手无措的样子,冷哼一声。
之前仗着她哥喜欢她,一副盛气凌人高傲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烦,没找到风水轮流转,这份宠爱竟然落在了景书尔的身上。
虽然她也不讨人喜欢,不过好歹不会和江唯一一样,会时不时的算计人。
“老师,我……”江唯一眼神带着乞求的看着监考老师,希望她不要把这件事情给闹大。
“江唯一同学,你这是……”老师痛心疾首的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老师我错了,您帮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国大的监考老师走过来,拿起地上的那张纸条,打开一看,脸色直接黑的不成样子了。
“这就是一中培养出来的学生吗,一个考试作弊的学生?!不管其他的学校怎么说,反正我们乔大是不会要这种学生的。”
江唯一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她乞求老师不要取消她的考试成绩。
只要她继续在这里老师,就算不去国大,还可以去乔大。
“江唯一同学,你被取消了考试资格,你跟着我出来吧。”
老师叹了一口气,她虽然心疼江唯一这种好苗子,可是她身为一个老师,不能给学生传递错误的价值观,这是让她所不能接受的。
“老师我求求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江唯一哭着喊着不想要离开,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其他的同学。
“抱歉老师,江唯一同学这个样子已经影响到我答题了,我请求往后拖延十分钟交卷。”
上官语挑衅的看着江唯一,目光很明显:我就是在针对你!
“老师……”江唯一还想着在说什么,就被老师严厉的打断了。
“江唯一同学,你还准备错上加错吗,打扰其他同学的老师,我可以直接告诉校长,你这种行为是会被开除的!”
江唯一立马噤声,不再说话。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那份试卷被判了零分,却无能为力。
她真的讨厌死了这种感觉,这种没有权力,什么事情只能听别人的感觉。
她紧紧的握起双手,眉目阴狠。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成为人上人,不再让别人掌控我的命运。
她的母亲是小三,这么多年在景家从来没有一次真正的抬起头来过。
景书尔可以和父亲撒娇,她却要不停的学习知识,考一百分,这样才可以得到景瑞锋一丝丝的夸赞。
而景书尔却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做自己就好了。
她不服!
她不甘心!
凭什么这一切都成为了景书尔的。
直到有一天,她知道了一个秘密,然后制造了和权寒洲偶遇的事情,有了他,她终于在景家有了属于自己的地位。
甚至父亲还因为权寒洲的身份惩罚景书尔。
为什么!
为什么景书尔偏偏要把自己唯一的东西也要抢走!!
“老师我错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好大,我感觉我自己都撑不下去了。”
老师一听她这么说,害怕的不行,还以为江唯一是要做什么傻事。
“江唯一同学,老师告诉你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难关,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就要认真的打起自己的错误,勇于承担自己的错误,这件事情我们当老师的也有错,你放心,我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终究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
“老师,这件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校长啊。”
在她没有搞清楚景书尔和校长之间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她不能去冒这个险。
“不行,咱们这个考试都是有监控录像的,就算校长现在不知道,过不了几天他也会知道的,到时候你的错误就更加的严重了。”
老师摇摇头,似乎没有想到江唯一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
……
教室门口。
景书尔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程曼妮考试结束。
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抖动的双腿显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耐烦。
“书尔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就在刚才我们考试的时候,江唯一竟然作弊,直接被老师当场判定了零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江唯一作弊?”
景书尔觉得这件事情有点意思了。
一次作弊她可以留下。
两次作弊她的下场又当如何呢?
景书尔嘴角勾着笑意,程曼妮看着她这副样子,就知道江唯一要倒霉了。
景家。
“你给我滚,我景瑞锋没有你这个丢人的女儿,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作弊,上一次要不是书尔护着你,你现在还能在景家,还能在陆城生活吗?”
景瑞锋扶着桌子大声的喘着粗气。
脸颊通红,被她气得不轻。
“爸,您为什么只能记得姐姐的好,之前权少要惩罚的时候,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和权少求情,这些难道您都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