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呼出声,他猛然睁开眼睛,吓了医生一跳,他不是打了麻醉了嘛,怎么还会清醒?!!
“权少,您赶紧的躺下,手术还没有结束。”
他现在哪里能想那么多,害怕和恐惧占据了他的内心。 “书书,书书。”
他无力的挣扎,嘴里面一直念着这个名字,医生和护士对视了一眼。
手术室外。
护士走出来:“谁是景书尔小姐?”
景书尔看着医生出来,急忙的跑过去,语气是重生以后从没有过的着急:“我是!我是!他怎么样了?” 景书尔使劲的拽住她的手腕,明明知道不会有事,却终究慌乱了手脚。
“病人现在不肯配合手术,嘴里面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你和我们进入一趟吧。”
景书尔直接冲了进去,被护士拦住:“先消毒。”
景书尔十分听话的跟着医生消毒,老老实实的做完这一切。
心里面虽然着急,却也知道严重性。 景书尔进去就看见了这一幕。
男人目光有着嗜血般的通红,目光凌厉,在看见景书尔的那一刻突然放下了身上的防备,目光相对,景书尔不知为何,心痛无比。
他是在害怕吗?
“书尔,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目光带着浓浓的祈求。 “好,你听医生的话,认真的做手术,我就不离开。”
权寒洲听她的话认真的躺下来。
目光坚韧的盯着他,眷恋无比。
“不用打麻药。”
“这……”医生有些为难,病人主动要求不打麻药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权少,不打麻药的话会很痛,我怕您——”
“只有这样才能够感同身受。”
这句话,他是看着景书尔说的。
景书尔眯起眼睛,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男人话里有话。
“权寒洲,听医生的话,打麻药。”
权寒洲直接让医生动手,全程没有打麻药,就算再痛,他都忍着没有出声。
很快,他的额头上就布满了一层薄汗。
“够了。”
她声音铿锵有力,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权寒洲绝对是和她一样,重生而归!
只不过,她是带着怒气,带着怨恨。
而他,则是带着悔恨和赎罪。
景书尔上前一步,拿起一支麻醉剂,给他注射,期间,她用唇语说了两个字。
权寒洲瞳孔猛然一震,似是不敢相信,又像是解开最近团团迷雾后的解脱。
药效上来,他很快昏迷了过去,景书尔没有离开,直到手术成功之后,她才离开了医院。
酒吧。
耀眼的灯光,劲爆的音乐,舞池里人来人往扭动身姿的女人,眼带魅惑,唇红齿白。
卡座中酒杯碰撞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男人几句话,他身旁的女人娇嗔的拍打了他一下。
景书尔自己一个人坐在吧台上,她穿着红色的短袖,掐腰进牛仔裤里,完美的展现她火辣的身材。
修长的双腿,野蛮的小腰,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庞,无异于成为众多男人的猎物。
“美女,一个人?”
古老的搭讪方式,男人做了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动作,挑了挑自己额头前的两缕发丝。
“滚!”她语气不耐,目光清凉,浑身上下透出四个字:生人勿近!
偏偏男人就喜欢这种高冷的性格:“这么绝情?”
景书尔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她灌了自己一口酒,准备离开。
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她手臂:“留个电话,日后联系。”
她有洁癖!
一种因人而异的洁癖!!
景书尔原本不耐的目光瞬间染上了一层薄怒,她眯起眼睛,如同死神降临般,怎么说呢,就是挺空洞的。
“你——”她被景书尔的眼神给吓到了。
这么年轻的女人,怎么会拥有这么渗人的目光。
景书尔没有说话,之后拿起手边的一个啤酒瓶。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傻眼了,酒吧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男人被她这一下直接砸蒙了:“不是美女,我不就过来搭讪你几句吗,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他捂住自己的头,鲜血顺着指缝不断的往外渗出。
“这是怎么了?”酒吧经理带着几个保镖走过来,看样子是经常处理在这里闹事的人。
“没事,开个玩笑而已。”
楚慕回过头去,解释了一句。
酒吧经理一看他受伤了,惶恐不安:“原来是楚少,这是怎么回事,谁这么不长眼敢对您出手。”
楚慕,九洲楚家现任负责人。
楚南斯离开九洲以后,他就暂时替代家主一职,颇受家族长老的看中。
楚慕笑了笑,今天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自己无礼在先,景书尔这个样子也是自我保护。
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就是要多长点心眼,保护自己。
他摆摆手:“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就行,你们不用管了。”
这所酒吧属于S·财团旗下,他从来没有在九洲上层看见过景书尔,自然也不想要让她招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酒吧经理离开时,看着那个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女人,她目光镇定,没有一丝恐惧。
“这是我的名片,今天这件事情是我唐突了,日后若在九洲遇到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景书尔没接。
楚慕也不在自讨无趣,把名片放在吧台上,就吩咐保镖送她去医院了。
景书尔看了一眼时间,终究是不忍心,还是去了医院。
医院。
权寒洲醒过来以后没有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他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呢喃:“书书真的不原谅我了?”
权南在一旁看着,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就是有些为权少感觉不值得,权少为她挡枪,结果人家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就走了??
如果不是权少下了死命令,他恨不得立刻把人给抓过来,当面给权少赔罪。
“我该怎么办呢?”
一向运筹帷幄的男人在遇到景书尔事情的时候,也会不知所措。
这句话,颇有认命的意思。
景书尔来了有五分钟了,她站在门外,看着权寒洲孤寂的背影,心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