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被顾良辰的目光看得心里一怵,但脸上还是神色淡定的道,“顾总,那时候我并不知安然是姑姑的女儿,所以在闲聊的时候便跟阳阳提过一嘴……”
“白少爷,”顾良辰打断他的话,“你跟谁提过什么时候提过我都不关心,我只想知道,那些谣言,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白泽知他会有此一问,从善如流的将自己提前编好的说辞陈述出来,
“就是前段时间,我出外游玩的时候在南省的酒吧碰见过陆安娜一次,当时她正跟几个人喝酒,因为阳阳很喜欢她的电影,所以便想替阳阳问她要张签名照,结果刚走过去就听见她正在跟朋友倒苦水,控诉陆安然的所作所为。”
顾良辰低笑一声,“那这么说,你听到的便是酒后疯言了。”
白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以这么说,但……似乎也不尽然。”
“哦?”顾良辰挑起眉峰,“此话怎讲?”
白泽看了眼白老太太的方向,压着声音道,“她还说,她手里有份亲子鉴定,能证明她跟陆教授就是父女,陆安然之所以将她赶出暮城,就是怕她将来分陆教授的财产。”
顾良辰眸底倏地闪过冷意,陆安娜手里怎么会有亲子鉴定?众人原本就都竖着耳朵在听,所以即便白泽声音不大,还是有不少人听见了,周围顿时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今天这场酒会来得可真是值了,豪门秘辛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出冒,简直砸得他们应接不暇。
白老太太离他们最近,自然也听道了,顿时怒容满面,“混账!”
当年老头子之所以极力反对白檀跟陆世勋的婚事,就是因为他曾经在老家娶过老婆,却未曾查到他还有过孩子。
“你既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何不早早告诉我跟你爷爷?”
白泽等的就是奶奶的这个态度,但脸上还是假惺惺的现出一股焦急和担忧的神色,“奶奶,您千万别激动,之前我没说,是觉得那些明星的八卦新闻您也不会感兴趣,后来得知安然是姑姑的女儿,便派人去暗中调查了这件事,毕竟不能光凭陆安娜的一面之词就下定论,万一她真是故意造谣生事,不但冤枉了表妹和陆教授,也会徒惹您生气伤心。”
安然冷笑一声,“没看出来表哥还挺善解人意的,那不知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顾良辰逼陆安娜给父亲换肾又将她赶出暮城这些的确都是事实,但陆安娜绝不可能是父亲的私生女!
父亲与母亲结婚的当年就生下了她,陆安娜又比她大,如果陆安娜是父亲的私生女,那当初岂不就是说父亲当年脚踏两条船,家里外头两个妻?
父亲一生洁身自好,她决不许这种荒谬的谣言来污蔑父亲的名誉。
白泽看了她一眼,冲两位老人道,“爷爷,奶奶,我手下的人已经查到,陆安娜手里的确有份亲子鉴定。”
安然顿时脸色一变,“不可能,就算是有亲子鉴定,那也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