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说完用力挥出一拳,便将沈卓一下打出了好几米,直接砸到了斜对面的另一张桌子上,然后又滚落到地上。
西餐厅里的灯光不算很明亮,周围环绕着优美的钢琴曲,雅致而宁静。
在这样的环境里,两个男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而然的引来了其他客人的目光。
还有酒店的管理人员也很快朝这边走了过来。
顾良辰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鹜似水,他眯起狭长的眼眸,淡淡漠漠的盯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警告道,“我不管你做什么,但若你敢伤害到我的女人,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卓y用拇指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笑的有些森然,“我不知道顾老师说的是哪个女人?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安然的,所以你指的是朱利安吗?可是你刚才明明还自称是安然的老公……”、
“够了沈卓。”安然温凉的嗓音在两个男人中间响起,她已经穿好了大衣,手里拎着手袋,脸色淡然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陆安然再不济,还用不着别人替我来抢男人,顾总有事要忙,你就别拦着了,免得误了人家的大事,你负责不起。”
顾良辰闻言转头看向女人的面容,她的脸色苍白中透着一点点酡红,一双杏眸灿若秋水的望着他,淡淡的笑着朝他道,“如果找不到代驾的话你自己开车要小心,如果再撞车,我可没有义务再去照顾你了。”
她说的不是“不会,”也不是“不想”,而是“没有义务”。
只有毫无关系的人彼此间才会谈不上义务。
顾良辰看着女人干净而淡漠的脸,有一瞬间的失神。
没等他回过神,女人已经转身先他一步往门口走去,纤瘦的肩膀,腰身笔直,有着一股倔强的落寞。
他很想追上去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自己之所以急着去找朱利安,是因为将她抓走的那两个岛国人,很可能跟当年策划爆炸案的主谋有关。
而现在朱利安被那两个绑架,对方的条件是要他亲自去才肯放人。
或许今天就是个突破口,然后很快就能将真相查清了。
但是对方显然是个危险的阻止,让她多知道一分就多一分凶险。
何况还有沈卓在场,若是真的将事情捅破了,估计他也会翻脸不认人,起码看上去,他现在还不会对安然做出什么。
所以最后他还是忍着没有追上去。
安然在路边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隔着车玻璃看着男人自己上了驾驶座,用力甩上了车门。
她笑了笑,跟她在一起时还清醒的知道喝过酒要找个代价,可一沾上朱利安的事,就连那最后一点冷静也没了。
既然那么放不下人家,又何苦来纠缠她呢?
她真是搞不懂,也想不通。
那瓶威士忌的度数太高了,她只喝了两杯就觉得脑袋有些发晕,路上拥堵计程车司机不断的踩着刹车,等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头晕目眩了。
她今天穿了一双鞋跟不算高的短靴,但踩在地上也不想平底鞋那么稳,再加上这些天连续降雪,路边总是结着一层薄薄的冰。
她从车上一下来就差点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