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从周芸的嘴里审出来很多东西。
但是大部分都是鸡毛蒜皮的小时,只有两件事情和命案以及林安知相关。
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几天有人去了王屯村,给了他们夫妻俩五十两银子,还告诉了柳槐巷的地址,让他们住到镇上,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每日找二房麻烦就好。 第二件事情是昨晚,周芸去了同庆楼找林福祥。
随后林福祥跑了,她就到处找儿子,后来没找到就回家了一趟。
林大森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周芸在家里歇息了一会,怕林福祥出事,又去了同庆楼。
结果同庆楼的人说林福祥收拾着包袱走了,周芸本想去柳槐巷找人的,结果却在路上看见了林福祥。
林福祥到处跑,她就一直追。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城门大开之时,林福祥跑出了镇子。
周芸被一个乞丐缠上了,耽误了一会时间,等她追出去的时候,护城河边上一个人影就跳下去了,她还以为是林福祥嚎啕大哭,逐渐天就亮了。
林安知听着衙役的话,立即冲进了审讯室,看向周芸问道:“雇佣你们捣乱的人是谁?”
周芸吓得直摇头:“我不知道,都是你三叔接触的那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林安知你要是有良心的话就把我放出去,我还要去找福祥呢!”
林安知看周芸的神情不像是假的,便将周芸放了。 林福祥失踪,或许和命案有关!
但是从周芸的话里说明,庄勤是自己跳进河里的,或许是受到人的欺辱,活不下去就投河自尽?
林安知从县衙大牢离开直接去找了蔡捕头。
蔡捕头正好在仵作那等着验尸结果,最终的结论是人是死于额头的撞伤,跳河自尽只是被人伪装的,这是一起凶杀抛尸案。
林安知又将周芸的事情说了一遍,蔡捕头立即命林安知带着一队人马全程搜捕林福祥。 随后,他则是带着人去了余家糕点铺和庄勤家周边走访。
……
林安然准备要回家的,碰巧撞到了林安知在执行公务,一听是去同庆楼寻找林福祥,她也要跟着去看看。
林安知等人找到了同庆楼,询问了前因后果,发现林福祥是从昨晚亥时开始失踪的,但是听周芸的描述,林福祥在镇上漫无目的的乱转到临近卯时才出了城。
因为宵禁是卯时结束,到时候镇子城门会打开通行。 从亥时到卯时接近四个时辰,林福祥在做什么?
他难道真的是为了躲避周芸逃窜?
钱掌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林安知都开始调查林福祥了,他将林安然拽到一旁小声问道:“安然丫头,这是发生了啥事情啊,林福祥不会和闹得沸沸扬扬的抛尸案有关吧?”
林安然闻言一笑,十分果断的摇头:“不会的,福祥哥胆子小,别说杀人了杀鸡都费劲,我四哥他们根据时间推测有可能福祥哥目睹了抛尸案,所以寻找他这个目击证人!”
钱掌柜哦了一声,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林安知带着人准备全城找人,林安然却抓住了他的胳膊,建议一句。
“四哥,你最好不要大张旗鼓的找人,这样万一惊动了凶手,先找到福祥哥,那就是害了他,我的意思是悄咪咪的进行,到时候给凶手一个出其不意!”
林安知点了点头:“好,接下来你就不方便跟着了,要不回家,要不去铺子里忙吧,四哥就先去找人了!”
林安然应了一声,没跟着林安知继续调查。
毕竟林安知在执行公务,一直带着妹妹不好!
钱掌柜想到自己媳妇这几日有了害喜的症状,赶紧迎着林安然进了铺子里,给她端上了茶水糕点,笑得和蔼的问道:“安然,你再给伯伯看看,看我命中到底有没有儿子相!”
林安然斜睨了一眼钱掌柜,反问一句:“钱婶子是有喜了?”
钱掌柜美滋滋的点头,事实上那天回家,他着急时,媳妇就不舒服了,请了陈大夫一看果然是喜脉。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钱掌柜这几日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钱伯伯,你身子骨可以啊,安心等着小弟弟出生吧!”
钱掌柜闻言,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从兜里掏了半天,将身上的兜都掏干净了,抓了一把碎银子,足有二两银子递给了林安然。
“安然丫头,这是伯伯给你的喜钱,等回头生了儿子时候,伯伯再给你一个大红封!”
林安然也没拒绝,将一捧碎银子揣进了袖袋里。
卦不走空!
她虽然没算卦,但也算是变相的给钱掌柜看面相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李修林忽然从楼上走了下来,跟在李修林身旁的还有余承礼,以及秋风镇几家大户人家的老爷。
李修林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林安然,又回头看了一眼余承礼。
此刻,余承礼斜睨了一眼林安然后,便将目光瞥向别处。
似乎没把林安然放在眼里!
李修林见状,走上前去笑着问道:“安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安然抬头打量了一眼李修林身后那几个人,又看向他漫不经心回了一句:“随便闲逛,就来了这里!”
李修林笑笑,替林安然将那余承礼和他身旁的几个人都介绍了一遍。
“这是余家糕点铺的东家余承礼,你认识的,最近你们两家的铺子在打擂台赛,我们可都看着呢!”
余承礼轻哼一声,满脸不屑,道:“老夫还不屑和一个黄口小儿打擂台!”
李修林神色闪过一抹不悦后,又给林安然介绍了其他几个人。
“这位是鸿运赌馆的东家张泽丰,这位是秋风客栈的东家周源,还有这位,就是泗莱县最大的永汇钱庄的东家李福恒!”
林安然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朝着几个人微微作揖,算是见过几个人。
可以说这几个人就是秋风镇上的最有钱的人。
不过林安然不知道,他们是要和余承礼一起狼狈为奸刁难她呢,还是只是旁观看戏?
余承礼听完了李修林的介绍,嘲讽一笑,丝毫没给李修林留面子。
“修林老弟,我看你还是迟早将铺子交给子侄打理吧,不过是区区一个黄口小儿,你给她这么热情介绍我们做什么,难不成我们还能和她一起做生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