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晟展颜一笑,十分惊艳。
“悔婚也没事,这些我不会要回来,银票和玉佩都是我赠与你的,权当是你救我性命,又愿意以命相搏的恩情!若等年长后,你还愿意嫁我,我必定努力挣更好的聘礼,让你风光大嫁于我,绝不会委屈你!”
林安然听着,笑意在唇边轻漾,心里某处悄然生根发芽。 “那还算你有点良心,不枉费我搭上一条性命救你!”
封晟浅笑,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那是自然,既然这次有可能是好事,或许没人害你,对了,鲁云哲让我带话给你,他已经将这个事情告诉了他舅舅,他舅舅应允了此事,不过因为张学政和兖州知府,以及泗莱县的县令都会来,侯大人也会出席,对于吃食上面,要严格把关,所以让你三日后去听风楼!”
“好,三天的时间应该能做出样式月饼,对于食物的安全,我们家肯定会层层把控,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这个你和他说就行,鲁云哲那个家伙还算可靠,他舅舅也算正直,所以若是能合作好了,对于林氏糕点铺而言是好事!” 林安然忽然想到了银票的事情,又斜睨了一眼封晟。
“你那银票不会就是在听风楼赚的吧?我想来想去,你除了能读书识字,也没其他的本事能挣那么多钱,封伯伯他们更不可能给你三千两银票,所以你钱到底怎么来的?”
封晟微微扬起唇角,也不瞒着:“你猜的不错,听风楼里都是才子佳人,也不乏少才之人,有时候会高价求诗作赋,鲁云哲找过我几次,我帮着写后,拿了这些酬劳,为的是怕上京赶考时银票不够,以备不时之需!”
“我就猜到是这样,不过这个银子我不需要,你若是要随时可以取回去,不要的话,回头我琢磨着新生意的时候,直接算你投资进去,给你钱生钱,你觉得如何?”
“钱已经给你,你想怎么用都可以!” 林安然也没推辞,想着有这笔钱,加上赌馆的第一笔分红,再加上谢追寻拿钱,花楼的生意基本上可以筹备起来了。
不然的话,挣钱的速度太慢了。
至于余家那边,若是这一次官府查出来,黑衣人是余家派来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封晟和林安然又说了几句,林安然看着封晟眼底的黑青色,便让他回家好好休息。
这大半夜,家里人也都要歇下了。 封晟点头答应出了屋子,就看见院子里的几个人冲着自己乐呵。
封贵见状,问道:“安然没事了吧?”
封晟点点头,见过林大山他们,一一告辞后便和封贵离开。
林大山他们几个人关怀地冲进屋里,林安然打着哈欠说要睡了,便催着他们也都去睡觉,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安素云想要留下来陪着林安然,也被林安然撒娇哄回屋去了,待他们走后,林安然这才想起小环。 刚要拿起装着小环的荷包,就看见半截蛇皮从包里掉出来。
小环怎么这么快就蜕皮了?
林安然觉得好奇,伸手去拽,很快一条完成的蛇皮被拽出来,不见小环踪影。
她拿起小荷包抖落了一下,确实没有小环,林安然轻声呼喊:“小环?”
好半天,屋子里都没有动静。
难不成小环乱跑不见了?
林安然刚要下床去找,就听见一道稚嫩的童声在耳畔响起。
“主人,我在这!”
林安然神色一凛,厉声低斥,“谁在装神弄鬼?”
只见小环从床头的缝隙里游着上床,吐着猩红地蛇信子游摆着粗了一圈的身子到了林安然跟前。
“主人,是我啊,我是小环!”
小环昂起小脑袋,眨巴着一双圆溜溜地眼睛。
林安然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又看向小法:“刚才,是你在说话?”
小环吐着猩红地蛇信子,游摆了一下身子,道:“对呀,主人,我已经第一次蜕皮了,银环鸡冠蛇第一次蜕皮时,会洗精伐髓,随后增强能力,母子一体共同受劫,往后就不会如此了,所以现在你能听见我说话了!”
林安然闻言,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吞了蛇宝,和小环有了牵连,小环蜕皮她也自然会受影响,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那枚蛇宝已经与她彻底融为一体。
这也就能解释通,为何无缘无故,她体内就多了一股充沛的力量。
那一股力量,足以让她的武灵大增几倍。
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还因此能听见蛇类的语言。
林安然不禁想到银环鸡冠蟒蛇驭万蛇的画面,看向小环问道:“我是只能听见你说话,还是全部蛇类的话?”
小环高昂着小脑袋,颇有几分傲娇的属性。
“自然是全部蛇类,我们银环鸡冠蛇乃是蛇中之王,每一位银环鸡冠蛇王都能驾驭万蛇,主人,你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
林安然一脸囧色,她这是被一条小蛇给鄙视了吗?
不过能听见蛇类的语言,与之对话,这简直就是白给的金手指啊!
这气运,不愧是锦鲤命格。
林安然解了疑惑后,便安稳地睡觉了,小环游走到一旁憨憨睡觉,这一次蜕皮洗精伐髓,可真是太耗费体力了。
林家这边安然了,可县衙的地牢中,惨叫声连连。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林安知神色严峻地站在人形架前,经过上次的事情,林安知成长飞速,面对这些血淋淋地画面,没有丝毫胆怯,反而手执长鞭,冷血无情地审问着犯人。
蔡捕头在一旁看着,愈发满意,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几个黑衣人都不肯招认,林安知审问地有些累了,直接看向身后的蔡捕头。
“师父,我认为这一次的事情,大概是余家的针对,除了余家我们林家没其他的仇敌,要不要我上余府抓人回来审讯?”
蔡捕头站起身,道:“无凭无据,凭何抓人?再者说,万一没审问出来东西,会被余家反咬一口,说你以公谋私,公报私仇,难道上次的亏还没吃够?”
林安知撇了撇嘴,最终没有反驳。
但是这几个黑衣人嘴巴这么硬,什么也审讯不出来,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
蔡捕头抬手轻拍了一下林安知的肩膀,道:“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只要是活人,就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你还年轻,先坐一旁学着点,师父亲自审问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