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让他装逼!明明心里偷着乐!”
史真仙和秦思杰最烦这种明明大开后宫,还嘴里嚷嚷着‘我不早恋’的混蛋!
“妈的。也不顾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他们把米卡卡往死里揍。
“喂!你们太极端了!不早恋难道还烦法了?!”
米卡卡抱头窜脑的,哭诉,“你们明明就是欺负我!上次,齐木不也拒绝方然尹的表白了吗?还把人家气得转学了!你们怎么不揍他!”
“因为……”史真仙和秦思杰很老实地交代,“我们打不过啊。”
“……”
果然,人善被人欺。米卡卡哼地拍案而起,“你们俩敢揍我?等我圣脉解放,此仇不报非君子!”
还以为他是弱鸡吗?他是沉睡的龙傲天!
虽然不知道啥时候能够苏醒,但万一突然爆发了呢?
“呃……”史真仙和秦思杰互相看看,然后——
“米卡卡,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梳梳头。”
“你衣服皱了,我帮你整理整理。”
他们俩不敢惹这货,顿时180度态度大转变,对米卡卡毕恭毕敬的。
“哼。算你们识趣。暂且留下你们狗命。”
“谢卡哥不杀之恩。”两人唯唯诺诺,赶紧端正坐下。不敢造次。
等这三人闹完了,乌拉拉才一脸凝重地说:“原来是花万舞的虫子军团。这号人物我们可不敢惹。她是排第三位的狩王。像我们这种三流角色,最好不要去招惹这种大人物。”
米卡卡说,“可是,不抓到那条蚕母,还是会陆续有人遇害的。”
夏早安说,“但我们很难捉得到它吧。它藏在地下呀。”
齐木说:“也不是没有可能。除非有人做诱饵。”
说着,众人的目光又看着米卡卡,他大喊:“喂,别看着我。你们一肚子坏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啥。只可惜,本大爷已经不是任人欺负的炮灰了。我才不当诱饵!”
齐木摩挲着下巴,说,“看来,米卡卡已经雄起了。以后不好欺负了啊。”
沉吟着,他的目光突然瞅向史真仙。
史真仙炸了。“大佬,我也不当炮灰!”
“除了米卡卡,你是第二个适合这个角色的男人。”
“所以,米卡卡雄起之后,就轮到我被虐了吗?”史真仙欲哭无泪,他也想当龙傲天啊!
“接受你的命运吧。史哥。”米卡卡身同感受地给史真仙一个同情的拥抱。“死了一个你,还有千千万万个你。十八年后,你又将是一条汉子。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
一股脑儿地,米卡卡将以前别人赠送的寄语全扔给史真仙。
史真仙彻底感受到,当一个炮灰,是多么的悲惨。
唉……不说了。
这时,夏早安还有一个疑问,“就算我们有人肯当诱饵,又怎么令那条蚕母上当呢。它攻击人不是随便挑选目标的吗?”
“对啊。”史真仙发现了一丝生机,“说不定,它根本不喜欢我这种屌丝,而是喜欢米卡卡这种类型呢?就算派出诱饵,也要符合人家口味不是?”
这一点,确实是个问题。齐木陷入了沉思。
忽然,伊嫰静子说:“我插个题外话,我觉得那条蚕母,好像是我熟悉的人。”
“你熟悉的人?”
“就是杀死我的那个凶手!高成勇!他身上那种气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米卡卡说:“可是,高成勇不是已经被枪毙了吗。他怎么会是蚕母呢?”
齐木抬起头,眼睛一亮:“等等,如果高成勇是狩种呢?”
假如设定这个前提,那么,一切疑问的死扣就解开了。
伊嫰静子却不明白,问:“什么是狩种?”
齐木问她,“你被高成勇杀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要好好回忆。这个对我们是很重要的。”
要伊嫰静子回忆起当时被杀的场景,如同揭开它的伤疤。它脸上布满痛苦与恐惧。无路如何,也不想回忆那可怕的一幕。
米卡卡劝导它,为了帮它伸张正义,为了替无辜的冤魂报仇,请它务必要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好吧。”伊嫰静子叹了一口气,说:“我尽管试试。”
它的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那天夜晚,伊嫰静子睡到一半,忽然被重压感给惊醒。
有人压在她身上。她惊慌地推开他。那人又扑了上来,并且嘴里喊着:“贱货!去死!世上的女人都该死!”
伊嫰静子脖子中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她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看到高成勇那张奸邪而可怕的脸孔……
“呜呜呜!”回忆到这儿,伊嫰静子捂脸痛哭。
让她回忆这种事,等同于她再接受一次濒死的感觉。
这实在太残忍了。米卡卡赶紧说:“算了算了。别想过去的事情了。静子小姐,不好意思,都是我们强迫你。”
“不……没关系……”伊嫰静子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她哭得太猛,眼睛都哭肿了。
真可惜,她也没提供有效的线索。
那么,高成勇究竟是不是狩种呢。这个问题,很关键。
却就在这时,伊嫰静子忽然说:“咦,我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静子小姐,你说。”
“这件事有点奇怪。我依稀记得高成勇行凶的时候,好像露出来一条尾巴。不过,人类又怎么会有尾巴呢,一定是我看错了。”
米卡卡等人忙说,“不,你没有看错!”
这就验证了大伙儿的猜想,这个高成勇果然是狩种。狩种很喜欢把心理阴暗的人类当成宿主。这一点,并不奇怪。
虽然知道高成勇是狩种,但还有几个疑团等着解开。
首先,他怎么会附身在蚕母身上?他不是被枪毙了吗?SA的人肯定发现了高成勇的狩种身份,所以,断断不可能让他会这么轻松就逃狱。
其次,高成勇附身的蚕母好像对这个宅院情有独钟。接连几次杀人,都选择在这个地方。这又是为什么呢?
除非,在这宅院里,有他念念不忘的东西。
也就是说,它很有可能,还会回到这地方。这是诱捕它的好机会!
想到这儿,齐木问:“伊嫰静子,你知道,这地方有什么值得高成勇留恋的吗?”
伊嫰静子摇摇头,说:“这我可不知道啊。”
又问阿春。
阿春也说:“问我也没用啊。这房子是我哥买来的,应该问他。”
拨通了秦安邦的电话,那老头子对高成勇的事情完全不知情,所以,问了也白问。
事情,好像又陷入了僵局。
米卡卡看看时间,都快早上八点了。他站起来。
夏早安:“你要干嘛?”
“我要去厕所。这不用向你汇报吧。”
“嗤,你小心厕所里有鬼哦。”
“呸,我才不像你那么胆小。而且,现在是早上,哪有鬼!”米卡卡一边唠叨着,一边向厕所走去。
来到厕所,米卡卡发现这地方够阴暗的,虽然是早晨了,但由于厕所被一棵大树和围墙遮住阳光,导致厕所里光线严重不足,一种看不见的阴森感弥漫在空气中。
从厕所的镜子里反射出隔间的门口,仿佛门后藏着人似的。
按了一下开关,厕所里的灯,没亮。好像是坏了。
水龙头没关,水每滴一下,“滴答”的声音十分清晰。
从什么地方涌出来冰凉而漆黑的阴气,慢慢裹着米卡卡的脚跟。他被深深的恐惧攫住了,几乎无法挪动半步。
明明是大早上,明明伊嫰静子那个女鬼就在客厅里,我究竟在怕什么啊?米卡卡不禁自嘲:米卡卡啊米卡卡,你这么怂,可是一辈子都无法成为强者的哦。
嘴角笑了笑,米卡卡摇摇头,自嘲一下,便钻进了隔间里。
折腾了一晚上,他终于可畅快一下下啦。
而客厅里,伊嫰静子猛然想起一件事。
“糟了!”她露出复杂的表情。
“怎么了?”众人问。
伊嫰静子幽幽地环视大家,才说:“忘了告诉你们,这宅院里,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鬼哦。”
“……”大家沉默了。
随即,很有默契地望向厕所的方向。
“可怜的米卡卡。阿门。”夏早安在胸前划着十字,真心为这个衰仔祈祷。
“啊嗤!”米卡卡坐在马桶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咩?!”
他就是觉得这厕所的温度,好像开了空调似的,阴冷阴冷啊。
这种天气,明明快到暑假了,不至于这么冷吧。
呃……米卡卡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对这方面的预感一向很准。譬如说,如果早上出门他预感今天会很倒霉,那么,他那一天就真的很倒霉。
简单地说,从小衰到大,米卡卡衰出经验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赶紧溜之大吉吧。
米卡卡拉完了,想赶紧拿厕纸擦屁股走人。没想到……
这厕所里根本没厕纸!
第一个倒霉点已经出现了!米卡卡脸色开始变白,先是没有厕纸,接下来,该不会是……
正想着,一卷纸巾从隔板下面滚了进来。
靠靠靠!米卡卡心里狂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这是什么乌鸦嘴体质?!
怎么不见他梦见彩票号码!!!
反正,那卷纸巾就在脚下。像一枚定时炸弹。害得米卡卡不敢动弹,光着屁股坐在马桶上,别提多尴尬了。
用吧。这来路不明的纸巾,敢用吗?
要不用吧。他拿什么擦屁股,一身正气吗?
倾听着隔间外面,一片死寂,静得好像地球都灭亡了,就剩他一个人类似的。
这一份寂静实在令人寝食难安,米卡卡觉得全身爬满了蚂蚁似的,不停地啃噬他的五脏六腑。
不管了!米卡卡认为这样坚持下去也没用,不如把心一横,赶紧擦完屁股,闭着眼睛冲出去!
他捡起纸巾,拼命擦完屁股,然后提起裤子,深呼吸一口气,对自己说:“米卡卡,你可以的,加油!”
这么中二的,傻白甜式的加油方式,完全暴露了他惶恐不安的内心世界。
冲啊!我是御神我怕谁!
Come on baby!
终于,米卡卡气势汹汹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的脸正好对上悬浮在门口的一个死人头。
这个死人头,披头散发的,可怕程度比伊嫰静子更胜一筹,而且,它的头上还插着一把菜刀,头部不断地流血,淌到地上。它没有身体,脖子大概是生前被人砍断了,烂乎乎的,它朝米卡卡阴森森地说:“帮我找我的身体。”
“嗷呜!”
米卡卡两眼一翻,鼻子一哼,干脆地晕过去了,躺在地上不断抽搐,还口吐白沫。刚才的英雄气概全然消失了。
这时,他大脑中的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恭喜你!亲,你的衰运值加10个点。”
没想到,撞鬼这种衰运,米卡卡也能遇上。
牛逼!
“哗啦!”一盆冷水从头而降。
米卡卡打了个激灵,从地上跳了起来。
他抹一把脸,看看四周,大家都在呢,并且好笑似的看着他。
“你们这么有空来看我?快快请坐,我给你们倒杯茶。”米卡卡还在迷糊当中,差点想从马桶里倒水给人喝。
齐木一巴掌,扇醒了他。
“呜!你干嘛打我!”米卡卡捂着脸。
“这巴掌,是让你清醒清醒!”
确实很清醒了,米卡卡连那只死人头的事都记起来了。他后知后觉,哇地大叫,“有鬼!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一个死人头像UFO似的飞来飞去。”
明明是灵异场面,被米卡卡解释成科幻片了。
他紧张地环视厕所,生怕那个死人头还会出现一般。
齐木说:“这个不用你说。我们早知道了。鬼呢。”
“我怎么知道?它去哪儿,又不会向我汇报。话说,那是什么鬼?!怎么这么吓人!”
“这就得问伊嫰静子了。”
“静子小姐,咋回事啊?怎么还有一只鬼!”
“我对它了解的也不多。它很少出现。但有一次,我看到它徘徊在井边。”
“也就是说,它在古井??”
谈话结束,场景一换,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古井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