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了一眼李山,冷冷地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这次是因为脑溢血,通过T影像来看,他脑子里原本就有一个血块,可能是以前由于某种外伤造成的,再加上今天情绪一激动,造成脑部血管破裂,你们准备一下后事吧。”
说完便转身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医生,你说他脑子里原本就有伤是吧,那么是不是说,这就是他今天他昏倒的主要原因。”那个店主暗叫真是倒霉透了,那个人一死,自己这下恐怕脱不了干系,但也想最大程度地减少自己的责任,所以一路追着医生想问个究竟。 李汉涛的家人很快也来到了长安市,处理完后事后,李山便把李汉涛放在家里的物品全都转给了他的家人。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李山就开始收拾屋子,当他正要把前几天给客人准备的被子放回大衣柜里时,忽然发现里面有一个包裹得非常严实的东西。
好奇之下李山打开了这个包裹,定睛一看,不禁有些愣住了。这不是一个“煤块”吗,怎么会在这里?老妈经常收拾屋里,这个大衣柜她也经常翻动,可她决不会把这个东西放到这里来,老爸平时看自己不顺眼,根本不愿意进这个屋子,那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前几天李汉涛住在这的时候放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拿在手里感觉非常的轻。看这包裹的程度,感觉这个东西非常的金贵,应该不像是在开玩笑。
至于他为什么要把这个煤块塞到自己的大衣柜里,李山猜想很有可能是他当时要到外面去买东西,以他对这个东西的重视程度来看,八成是害怕把这个东西给弄丢了,就想着先把它放在家里比较安全,等回来后再把它取出来,可没成想这一去却再也回不来了。 事情的经过也跟李山猜测的大致差不多。
而此时李汉涛的家人也已离开长安了,等有机会再还给人家吧。
这个东西有拳头大小,轻飘飘的,像是拿着羽毛一般,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其表面乌黑发亮,怎么看怎么像是煤,可拿在手里却并没有跟煤一样把手弄得黑乎乎的。
联想到那天李汉涛曾说过,他刚从中亚那边回来的那些话,便寻思这个“煤块”十有八九是从那里带过来的,从那么远的地方带回来如此古怪的东西,看来这个“煤块”不简单!
好奇之下,李山就有心想搞明白这个“煤块”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他试着将“煤块”用力在白纸上划了一下,只是在纸上面留下了浅浅的一道黑痕,除此之外再也没能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可这个“煤块”到底有什么用呢,留在自己手里是福还是祸,也未可知,要是里面有放射性元素,那就麻烦大了,想到这,李山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有点不放心。
干脆拿去化验一下吧。
红旗厂到底是个大厂,里面专业齐全。其中有一个部门叫冶金检测部,那是国家认定的专业检测机构,对于金属与非金属都有较强的检测能力,一准能够检测出这个煤块的成分来。
刚好李山有个同学就在那个部门,找他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李山可不想冒冒失失地把这个煤块都拿去,最好是切下一小块来送去。可出乎意料的是,事情远不是李山想像的那么简单。
起初,李山只是按照一般人的想法,用了一把普通的刀子想从上面切下一小块来,可刀子切在这个“煤块”上面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山琢磨着是不是由于这个刀子不太锋利的缘故,于是他把自己珍藏的一把“宝刀”找了出来。
这把所谓的“宝刀”原身是车间材料室用来锯钢材的锯条,而可以用来锯钢材的工具,可想而知其硬度与强度有多厉害了。
李山一直打这个锯条的主意很久了,没事就往材料室跑,少不得为材料室的老李头打个开水,挪个东西什么的。好不容易等着那个锯条报废的时候,就缠着老李头想把它要过来,在答应给这个抠门的李老头帮忙拉三次货的承诺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它。好在车间加工设备也多,按照他自己的想象,用那把锯条精心打磨成了一把外形很酷的刀。 为了试试它的锋利程度,李山曾找了些钉子用那把所谓的“宝刀”用力砍了下去,结果非常轻易的将公分粗细的钉子斩为了两截,而刀的刃口完好无损,端的是非常锋利。
端详着手中的这把“宝刀”,李山心中暗想,古时候有些号称削铁如泥的兵器也不过如此吧。他一直把它当成宝贝收藏着,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用。
可今天为了解开这个“煤块”,他终于祭出自己珍藏的这件神器。可当他用这把“宝刀”去砍切这个“煤块”时,却在上面一道划痕都没留下,这让李山不禁有些动容了。
李山知道这把刀的材料就是工业中常说的高速钢,也叫锋钢,又称白钢,具有很高的硬度,制作出来的刀具十分的锋利。
而现在却无法对付眼前的这个“煤块”,这让李山遇到了跟卡西莫夫同样的情况。
李山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煤块”,同时脑子里在飞快的转动着,试图想出一条能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来。
不行,就把它砸开!用暴力的方法砸开它,是个早已想到的、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种做法虽然简单明了,却直接好用。
也许是报着想试试的想法,李山隐约觉得恐怕还得白费力气。
他找了个铁榔头,来到屋外的走廊上,见四下无人,便把“煤块”放到水泥地面,把它放平稳了,再用几块木板垫在四周,加强其稳定性。
等其安顿稳当后,便轮起了榔头,榔头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准确地落在“煤块”最凸起的部位。
“嘣!”
因为害怕响声过大,惊动周围的邻居,所以这一下没敢太用力,只是试探了一下“煤块”的承受程度。
看到没有一点变形的痕迹,李山逐渐加大的力气去砸。
“嘣!”五分力。
“嘣!”七分力。
“嘣!”十分力。
“嘣!”十二分力。
李山用力的幅度起来越大,手臂的摆动也越来越夸张,榔头落下的力度也一下比一下更快。砸得整个楼道里都产生了震动。
“楼上谁在干什么呢?楼下有老人小孩正在休息呢。”这时楼下有个愤怒的声音传了上来。
吓得李山连忙将东西一收跑回了房间。
回到屋里,他端详着手中的这个“煤块”,见其仍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有掉下哪怕是一点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