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尔利亚在跟韩凌对峙的时候基博已经将身体拉远了距离,靠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拨通了通话器。
“一切顺利吧?”通话器那头的勋元语气很平淡,带着一些喝水的声音,大概勋元还在喝咖啡。
“顺利尼玛,老子现在……现在都他妈半死了。”基博脸贴在肩上,通话器夹在了脸和肩的中间,他用仅存的右手掏出了违禁止痛药,半瓶全部倒进了嘴里,一口水也不喝纯咽下去了,韩凌的那把短刀好像穿破了他的一个肾脏,血液从那里流出来原本是根本止不住的,最后得导致基博失血过多死掉的,但在基博吃完那半瓶止痛药之后不一会儿他身上的伤口都不再渗出血,全部给止住了,即使这样基博还是没有站起来,他好像有些累了,不太想站起来。他想之后这止痛药的副作用恐怕会让他好多天下不了床了,上次断了只手吃了那么多止痛药仅仅几天就恢复过来也是凭借了特殊的方法,这方法可不能再使用第二遍的了。
“怎么?遇到神葬者了?”听到基博说的话勋元并没有过多的情感浮动,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既然你还活着那就证明女神大人也还没丢吧?”
“要是老子活着回去非弄歪你这张嘴不可。”基博恶狠狠的说着,脸上的表情显出了他说这句话的真实程度。
勋元在通讯器那头轻声笑了起来继续说着:“那要你能活着回来才行呀。”
基博愣住了,虽然他看不见勋元的脸,但他能够想象勋元的表情是怎样的,每次勋元说这种类似的话的时候让人毛骨悚然的话的时候总会带着那种讨人厌的笑容,那种笑容不管基博看多少次都会想揍上去。
“安啦,开玩笑的,既然你没事那说明你控制住场面咯?”勋元不一会儿把话给补充了上去,但基博可不觉得他之前说的话是开玩笑,从勋元嘴里吐出的话总不容易让他信服。
“控制个屁,你他妈是不是知道之前绑架的那个小子其实拥有神血?而且他妈他的体术和控制神血能力还那么强,老子半死就是被他给打的,都他妈你的狗屁计划,你这下该怎么说?这下你把你的肾换给老子么……”
基博这边还在对着通话器吵吵嚷嚷,可通话器那边的勋元却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儿通话器那头才传来勋元的声音,只是那声音不再像之前的语气一样平淡轻松了。
“那女神大人还在你这里吧?”
基博看向了阿尔利亚和韩凌的战场,伊卡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战斗,没有丝毫想要逃离的迹象,就好像是等在那里守候着俩人战斗结束一样,当然基博并不知道伊卡等在那里干嘛,这种绝好的逃跑机会伊卡都不逃跑,看样子她真的在等那个叫韩凌的小子了。
“没跑,在那儿杵着看戏呢。”
“看戏?”
“被之前遇到的那个神葬者给救了,现在他在跟那个小子打。”
基博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自己被其他人救了的事实还是得承认,虽然勋元肯定会借此嘲讽他好一段时间了。但很神奇的是勋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嘲借此讽他,语气虽然变回了原来的随意,但并不像是开玩笑的。
“我想那个救你的人应该不是神葬者,大概是某个家族的人。”
“家族的人?”基博搞不明白,那些人来神葬场干嘛?
所谓的家族,是不属于公共组织的神葬场,也不属于反人类像是噬神鬼那样的任意组织,那是一种额外的组织,一种体内依然含有神血的家族。家族这个概念原本是属于神葬场的,但因为之前神葬场的某些原因导致大部分的家族给分离了出去,变成了现在的半私人半公众的组织。而家族里的人一般都是含有相同神血脉的,正也因为他们血脉的纯净所以他们的神血能力往往会比普通含有神血的人更加强大。
“那那个叫韩凌的小子也是某个家族的人?”基博一吃惊问到勋元。
基博问完之后通话器那边的勋元又是好一会儿才回答,看样子那边的他也是在思考,“不,在跟他接触的时候我对他用过机体扫描,从他体内我的确是感受不到一点神血的气息的,除非……那家伙的血脉是属于那位能够控制血的神——血与夜之王。”
“血与夜之王?有这个神?”
“关于血与夜之王找到的文献记载特别少,就连神葬场的教材里恐怕也没有对这个神有过特别记载,再加上血与夜之王极有可能是单系血脉所以体内含有他血脉的人更少,而且我曾经看过一本古老的文献,里面写着体内含有血与夜之王血脉的人很难活下去,绝大部分会死在母亲的腹中,即使能够活下来的也是十分虚弱也很难活到少年期……而且,据我所知史上是没有体内含有血与夜之王血脉的家族的。”
“意思那家伙是“野生”?不是说“野生”是很难单独成为能力者的吗?”
“不能完全确定他是“野生”,但如果他有特殊情况,再加上那不知能力的女神伊卡接近了他好几天,这种情况也是有一定概率发生的。”
“那接下来怎么办?”虽然基博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现在的确打不过现在如此强悍的韩凌,场面光靠他一个人是撑不住的。
通话器那头勋元笑了一声,“计划改变,你在原地待命盯着他们,有任何情况再跟我说,我们很快就来。”说完勋元立刻挂断了通话器,当他端起手中咖啡杯想要再喝一口的时候才发现杯中的咖啡已经没有了,半空中监控器的画面各图有异,最角落里那张闪着黑白相间的麻点画面,勋元将它给拉开来,画面瞬间分散开挤掉了其他的画面,但显出的画面却是一样的麻点画面,勋元啧啧了两声将所有的画面朝旁边拉掉了,空中的画面再次消失不见了。
“耶德?”勋元靠在座椅上懒散的叫了一声,但空荡的监控室里并没有人回应,“耶德?喂!耶德?!”勋元转头朝着身后的门口又大喊了两声,他记得耶德回来过一次,现在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勋元啊……你人死哪儿去啦……”勋元扑在座椅上看着门口,不一会儿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耶德正在用手帕擦着自己的手,一脸无奈的看着勋元那张看起来变得懒散的脸。
“我上个厕所你在鬼叫什么?”耶德说着将擦完手的手帕给收进了口袋里面,“怎么?我们该撤退啦?”
勋元从座椅上翻身跳了起来,他狠狠的伸了个懒腰露出一丝兴奋的笑容继续对着耶德说:“不是撤退,如你所愿我们要去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