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闷哼,黑暗中男人一直绷紧的脸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窗前月色朦胧,映照在顾莲痛苦的脸上,屋内气压极低,充满了浓重的压迫感。
这种可怕的气息勃然而起,使顾莲产生了一种连呼吸都是罪恶的错觉。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却被陆天辰狠狠地捏住了脸颊。
顾莲吃痛,两道好看的黛眉紧锁在一起,一双清澈的眸子惶恐地望着陆天辰。
“弄痛你了?”
陆天辰语气冰冷,神情冷漠得几乎看不到一点温情。
他冷眸微皱,手中的力道更加凶狠了,“可是你刚才的表情却很享受啊!没想到这三年你的床上功夫还是和当年一样,那么骚。” 明明不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可听到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顾莲的心还是不由得颤抖起来,眸光渐渐暗淡。
“又是这幅谁欺负你的表情,可惜,你顾小姐惯用的招数,我已不再受用了,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在我面前还是别装了。”
顾莲颤抖的双眸盯着他,“水性杨花?在你眼里,难道我就这样不堪吗?”
“不,水性杨花可能还差点意思,应该说是……人尽可夫。”
虽然语气如此轻快,但就像利刃一般狠狠刺在了顾莲的心上,抹去了她残存的最后一丝尊严。 她不甘心的看着陆天辰,某一瞬间她甚至抱着一线希望,他还爱着自己。
然而,她亲眼所见的,却是黑暗中他那一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酷的面孔。
她嫁给他三年,爱了他六年,可最被冠以“人尽可夫”四个冷冰冰的字。
顾莲深深吸了口气,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忍着身上某处疼痛,迅速整理了被陆天辰扯歪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往包里塞了几件重要物品。 陆天辰神色俊冷,像子夜寒星般的黑眸冰冷地看着顾莲。
即使没有说话,危险的气息还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在陆天辰的眼里,顾莲仍是自顾自的行为就像挑衅,只见他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将她一把拉过,险些将身躯娇小的她摔下床。
气压急剧下降,陆天辰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尽是炽热的警告:“干嘛,想离开?”
“已经三年了,难道你还没有折磨够我吗?“ 顾莲声音哽咽,硬生生逼回了泪水,她把手紧紧攥住,任由指甲在手心上印出一串血红的月牙。
三年来,她还是第一次鼓起勇气与他对抗。
“离开?你能去哪儿?薛家吗?不要忘记,当初是你自取其辱,要嫁给我的。”
陆天辰语气轻蔑,一面随便地整理衣衫,一面高声呵斥着顾莲,好像在看一条流浪狗。
自取其辱?
顾莲瞳孔一缩,心脏一阵剧烈的抽搐,涌上无尽的哀伤。
是啊,当初是自己自取其辱,才会不听他人劝告,义无反顾的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而这三年来,他所带来的痛苦和折磨,都是她应得的,她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一厢情愿的婚姻,在他心中,从头到尾都没有顾莲。
如今,这段孽缘也该结束了……
清澈的眉眼渐渐被悲愤笼罩,顾莲慢慢地闭上眼睛,平静地开口:“陆天辰,你放我走吧。”
“你说什么?”
陆天辰面色一沉,冷冽的眸里迅速飞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眨眼之间又恢复了平静。
他沿着顾莲别过头的方向,看见了一封离婚协议,是从他进卧室门时就躺在那儿的。
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他的下颚收拢成锋利的线条,房间温度骤降,给人一种恐怖的冷意。
顾莲明白,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但她还是不知死活地把离婚协议交给陆天辰,明明手臂上的肉都无法控制地颤抖,可语气却异常坚定。
“陆天辰,咱们离婚吧。我和你结婚三年了,也被你折磨了三年,就算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
下一秒,空气就好像凝滞了一般。
顾莲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开口的,脑海中瞬间茫然一片。
但说出去的话无法收回,她只能强忍住快要窒息的压抑,忍住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
“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了?”
下一刻,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传来。
男人看起来就像是寒光闪闪的刀刃,他薄唇轻扯,露出一抹如寒冰的冷笑,从顾莲手中夺过协议,目光像鹰一样直直地盯着顾莲,一点点地将协议撕碎,然后扔到地上。
“顾莲,你欠我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一字一顿缓缓吐出,如千斤巨石猛敲打在顾莲的胸口。
看着落在地面上破碎的白纸,如同此刻她的大脑一样一片空白,能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为什么……”
话音未落,陆天辰便猛然出手,狠狠地将顾莲按在床上。
他把身体紧贴在她身上,灼热的呼吸吹在她白皙的颈上,酥麻的感觉使她全身僵硬,几乎无法呼吸。
她无助地看着他,冷酷而阴沉,毫不怜惜。
顾莲突然间有些害怕,怒气冲冲地想把他推开,但她越是挣扎,他折磨的力量就越大,越厉害。他疯狂地索取,完全不顾她的苦苦哀求。
顾莲早已被他折腾得没有半点力气,那剧烈的撕裂之痛让她几乎要晕厥。
不知又被他要了多少次,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她的身体,顾莲就像个被遗弃的布娃娃,狼狈地躺在那儿。
“你不过是我的玩物,在我还没玩够的时候,你休想离开,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陆天辰字字如冰,无情地钉在她那寒冷的心坎上。
最后瞥了顾莲一眼之后,陆天辰转过身去,决绝的像个花钱寻乐的嫖客。
一丝微弱的光线透了过来,他走后三秒钟,虚软无力的她就昏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顾莲才渐渐醒过来,浑身酸痛无比,像被车碾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