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如此下去吗?别忘了,紫叶她是无辜的。”雅臣这日来到了莫澜的房间,他被媚柳逼得无奈,也自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在其中。
“我没怪紫叶,只是因为怕她见了我难受。”莫澜略显颓废,他这几日极是煎熬,一方面他既挂心着紫叶,另一方面又对于自己知道紫叶受辱,怕紫叶见到他又想起往事的不堪,所以他连日来的煎熬和苦涩造成了他有些疲惫。
“你又没问过,更没见面谈过又如何得知呢?紫叶只怕是一直等你个话罢了,你这边拖着她那边等着,你们如此这般又何苦呢?”雅臣望着莫澜有些怒其不争。
“我――”莫澜只说了一个字便什么都再难道出,他想说些什么道就是道不出。
“你还是在囚禁你自己罢了,有谁会似你这般幸运呢?紫叶也许并不完美尽人意吧,但是有个能在背后一直守护你的姑娘这很是不易,你应该感激上苍,因为这世上的人不知要有多少世的善才能换来一个“真心守护不言悔”的人,莫澜,你太过于自私了。”雅臣缓缓说出了一席话,他话中自然不乏一些道德绑束,他自是故意为了让莫澜心生愧疚。紫叶凭心而论实在极好,他们自是不愿这个善良的弱女子如此,他们希望紫叶有个美好的结局。
“我,我去。”莫澜刚开口便有些微呆,后下定了决心开言道。说罢便率先走了出去,而在他刚出门时望见自院门向他的房间缓步走来的女子,莫澜脸顿时就黑了,雅臣出来见到后也是一番不悦,他对于面前这个娇似雪菊的女子实在是十分厌恶。
“莫公子与雅公子不知是要往何而去?”雪意缓步迈至两人面前施了一礼道。
“从善处来到善处去。”雅臣打开了扇子笑着对雪意道,那笑十分寒冷。
“雅公子此言莫不是暗喻雪意为恶?公子实在是说笑。”雪意一笑实在是十分的美丽,她这副模样着实有些空灵,可惜无人欣赏。
“姑娘有何贵干?”莫澜深吸口气,压下了心中的不适问雪意道。
“无事,就是想着――嗯,王百良那个老贼已除,我观这几日莫公子与紫叶姐姐只怕是就快离去了,所以想问问公子可是有空来此一聚,自然该放的雪意也是放下了。”雪意十分真诚的说道,对于两人自是温笑柔意,端的是大家风范。
“呵呵,姑娘即是放下过往之事自是不需这般拘谨。”莫澜也是一笑,对于雪意的话自是“十分信任”,对于雪意的邀请也是十分的不接受。
“一定的,一定的。自是要为几位送行的。”雪意说罢便又施了一礼转身走了,仿佛身后有什么猛兽般走的甚是急切。
“果然,她与王百良有关系,只是有些说不通我们为何如今才知道。”莫澜望着雪意离去的背影面色微沉,对于雪意是王百良的人之事他们也是如今才晓,从如今的角度看却是都知晓般。他和媚柳紫叶几人似被蒙在鼓中般。
“这事你们自是不知,我与峰主尊上包括迦夫人在内都知晓,阿秋也是后来猜到了。你对于雪意的一切都视之如猛兽,更不提什么了解了。紫叶素来是个刚强的,也不会去了解雪意。柳柳就更不用提了,怕她一旦知晓这事,那雪意就隐藏更深了。本来峰主留着雪意还想吊吊王百良的消息,可如今只怕是留她不得了,她成了个弃子,我们可是不会留下祸害,至于她的宴只怕是场不归宴,紫叶只怕会去但是那雪意做的菜可不是什么珍馐佳酿,只是碗孟婆汤,所以你最好还是别告诉紫叶此事。”雅臣说罢抬脚便欲走却被莫澜叫住问道。
“这个我明白,但是为何没有提泓雨,他知道吗?”莫澜为了表示诚心,自是关心自家小舅子。
“知道。后叙的事阿秋和泓雨两人都猜出来了,不过人可不似你这个姐夫,那孩子精明着呢,知道什么叫留心,什么叫保密。你这个姐夫不如人还好意思问!”雅臣表示十分鄙视莫澜。
“你,我呸!你丫的给我站住别走。”莫澜被激怒便追雅臣理论。
此刻紫叶房间内
“莫澜他们在嘀咕什么呢?还有那个死书生声音那么小,丫的是要急死谁呀!”此刻媚柳正十分费力的用四肢贴在门上听外面的话,但无奈声音小又隔的远实在听不到什么。有些烦躁的媚柳挠了挠贴在门上的右耳,后又换成左耳继续偷听大业。
屋内的紫叶则是有些无奈的笑着,望着媚柳想笑又不好意思,心知媚柳这是为了她好,怕她受伤害。阿秋则是边坐在紫叶身旁削苹果边有些嘴抽的望着媚柳在犯二。而在窗边坐着的宫大傻个,看着不远处媚柳的动作,似被感染般,也在窗上用耳朵贴在上面,不时的还换一下位置。泓雨看着面前几位的动作一动不动,此刻的泓雨却是在想这些人有些必要那,问一下守在外面的暗卫不就知晓一切了嘛。于是泓雨打开窗吹了声口哨,顿时便有两个暗卫进来迅速汇报完一切又迅速退下了。
“紫叶,你要去吗?”阿秋把苹果递给了紫叶,她看出了紫叶想去但还是想阻止紫叶。
“去,为何不去呢?行了我没事的,除了腿有些不适外已无大碍。至于莫澜暗卫就不必跟了吧!”紫叶笑了笑,对于有些事她是要承担的。
“去什么去,那就是场不归宴,咱们不去出了事可该如何?”媚柳闻言连忙跑过来有些急哄哄的说道,若是不归宴受伤的一定是紫叶而不是那个雪意。
“我不论有没有事会不会出事,论理都该去参加这个宴席,因为我是紫叶,所以我自是不能后退,一旦后退了就意味着我输了不是吗?”紫叶极为坚定的说道,她清楚她将会面对什么,但她不后退就是了。
“我并不支持你,但却同意你的做法。”阿秋想了想便说道。
“你们啊,就闹吧,等出了事我看你们找谁哭去。”媚柳说完便摔门而去,众人也俱是无言,他们也没有理由去责怪媚柳,更不用提去责怪紫叶的行为了。
而入夜后皎月当空繁星点点风仪悦几人便停下休整了。
“漫天银尘撒红凡,寒月映着陌乡人。”风仪悦有些怅然。
“好诗,娘子说的真好,娘子做的真棒。”柳云晨极为崇拜的望着风仪悦道。
“嗯,诗应景也亦应情,妙哉!妙哉”说话的是小德为柳云晨寻的师父,他寻得这个老者是个老学究,在当地是十分出名的一位学者姓赵只可惜是个雅痴外加话佬,对于风仪悦到是十分敬佩。只因有日他见到风仪悦与离音在下棋,围观之后本来对离音极为崇拜,但被离大仙人思想教育后立马扭身对风仪悦大赞。后又经过了风仪悦与柳云晨在某些天赋,例如在茶艺上的比较后,果断当场就收风仪悦为徒。
“赵学究,您的学生是我。你看本少爷我聪明非凡,俊郎潇洒,风流多才……”得,赵学究无意间的一句话到是引起了柳大少的话痨。
“非也,非也,小晨此言差矣!常言“三人行必有我师,”风姑娘便可做你我两人的师父,即为师便可终身为父,我等虽做不到这般,但还是要尊师重道。对于师者切莫自夸,也切莫欺师……”赵老学究也被说的话痨,于是乎,两人就你来我往上演起了口舌之战,说得那叫一个唾液横飞。
风仪悦抽了抽嘴,便起身跃到树上望着满天繁星心是一阵不安。
“怎么了?”离音见此也跃了上来,见风仪悦摸着胸口不免有些担忧道。
“不知,只是心中一阵乱跳,可能是心悸吧,无碍的。”风仪悦摸着乱跳的胸口一阵担忧,她如此只有七岁那次,只怕是有事要发生了。
“我们明日就加快脚程,放心吧!爷爷他老人家自是无事。”离音看得出风仪悦在担忧谁,当年风仪悦七岁生辰时也是这般,后来就接到了风氏夫妇遇害的消息。所以风仪悦这次是在担忧风老爷子。
“嗯,会无事的,爷爷那个臭脾气,怎么可能会由人来欺负他呢?”风仪悦笑了笑,这笑包含的意义诸多。
“喏,吃个野果吧,你别那么紧张放松一下。”离音对风仪悦安慰道。
“若不是爷爷!老头,快,快传命于暗卫。若不是爷爷,只怕是紫叶她们了,老头快告诉他们让他们小心。”风仪悦刚安宁下来的心却因想起紫叶而十分的不安,风仪悦知晓了源头自是不敢放。
“好好,但你先镇静下来。”离音拉着风仪悦说道,风仪悦也渐渐变得沉静了下来,又坐了一会便去为药师王查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