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仪悦惊醒后一直觉得有些心神难宁,好端端的不知何故居然梦到了紫叶,那模样像极了魂――呸呸呸,她可是又胡想了,紫叶只怕还好端端的在武林盟中休养呢。风仪悦想至此松了口气,但是在看到一旁的东西顿时被吓了一跳,那不是别的正是紫叶在梦中给她的几方手帕,梦成了现实了。
“冬语,夏画快进来一下!”风仪悦有些微惊便唤在门外的两个贴身丫头道。
“姑娘可是身子不适?”夏画进来后见风仪悦面色有些不佳便问道。
“不是,你们可见有人进了我的闺房?”风仪悦问两人道,她要弄清楚绣帕的来源。
“没人呀,姑娘。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冬语见风仪悦今日有些奇怪便问道。
“无碍,你们先退下吧!我只是太累了。对了,老爷子可有让人来催我?”风仪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想起风老爷子便问道。
“呵呵,姑娘不知,老太爷呀刚听说你回来就回了咱们院子可是好一通大闹。后来被管家给哄了哄这气才消了点,又听说姑娘带回了个伤者说救不活。老太爷当即就说没有风氏治不了的病,这眼一瞪,胡子一吹呀就气冲冲的去看伤者了。”冬语边说边扶风仪悦起身躺坐在床上,又在风仪悦的背后放了靠枕免得风仪悦不适。
“后来呢?”风仪悦也被引起了兴趣,便含笑问道。
“哈哈,姑娘先喝杯茶,且听我慢慢道来。这老太爷到了地一看伤者当即是不屑极了,说什么用这种伤者说救不活,简直就是砸了人的招牌,替那伤者疗伤后,就又想起了姑娘,这才派顾嬷嬷来问姑娘情况,见姑娘正在睡便就回去复命了。”夏画给风仪悦端了杯茶,笑着说道。
“你们先服侍我起来吧,那老爷子只怕是快要来咱们院子了。”风仪悦刚欲起身就听到院外传来的声音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胡乱穿了衣服未来得及梳洗便出门了。
“胖风啊,胖风!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睡这么久,他们欺负你了,不让你睡吗?”风老爷子进了风仪悦的房间后拉着风仪悦是一通检查,就怕风仪悦出了什么事,在检查了一番后仍觉不对,便走至书桌前欲提笔写药方抓药。
“爷爷,我无事就是太累了。你也别忙了,来来来,快坐,冬语快沏茶,夏画快去端些糕点去。”风仪悦见风老爷子这般心中极暖便拉了风老爷子坐下吩咐两个丫头道。
“哼,你还知道我。回来也不知道来看我,你看你笨的,连个人都救不活,我是怎么有了你这种孙女的,丢人,你真不嫌丢人。”风老爷子望着风仪悦极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是是是,您老人家厉害,您老人家聪明。小的不如您,佩服,佩服。”风仪悦见此欲笑又不敢笑,就怕风老爷子急了后恼了她。
“哼,听说你从外带来两位男子?”风老爷子是极为不在意问道。
“是,我带了十个人呀!”风仪悦抬头反驳道。
“我不识数吗?我说的是孙婿,你有本事去给我找十个去。你看看你,都是快及笄了,你还这么懒散,城南郑员外家的千金都有孩子了。”风老爷子提起这事立马来了精神。
“不是,爷爷,那什么,郑员外家的千金比我大六七岁呢!”风仪悦闻言立马就傻了。
“哦,对对,是有这么回事,胖风啊!爷爷老了,这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爷爷就想着趁着这把老骨头还硬朗,还能看你几年,就想着吧,看你出嫁,看你生子,那时我也可以抱抱曾孙子。哎――如今这是连个影都没有啊!那啥,大毅子啊!扶我起来,我们走。唉――”风老爷子满脸的苦楚苍桑。
风仪悦见此慌了神忙上前扶住了风老爷子不住的哄道,见风老爷子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好叹气道:“爷爷想如何就如何吧!”反正她是无力了
风老爷子则是在听了这句话后慢慢的变了脸色,但还是有些面色微沉的拉了风毅出去了,风仪悦在原地欲送风老爷子,却被风老爷子给拦了回来,无奈只好目送风老爷子离去,心中自是叹息不已,但又无法只能祈祷老爷子这次能消停些。爷爷的小伎俩……
“哎呀,大毅子我这招行得通吧你还不信,”出了门风老爷子便立马换了面孔神情十分愉悦,脚步轻松,又何来刚才的苦楚苍桑。
“可这么做会不会对小姐不好啊?”风毅有些同情风仪悦,这风老爷子本来吧还有些气风仪悦回来不看他,这除了风仪悦不适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风老爷子听说这次同回的除了离音还有一位少年郎,哎呀,这风老爷子听到后这个美呀!只夸自家孙女魅力大,但在听说了风仪悦俱是不认两人后便笑不出来了,这也才想了个苦肉计来骗风仪悦。至于听人说起此事的人则是离音,风毅在心中暗叹果然是一代比一代强啊!
“没事,这都是为了胖风好啊!那啥,天色也不早了你去城门把那谁,把那――”风老爷子想说谁但却苦于一时是想不起来了。
“是李朗渊。”风毅在一旁赶紧提醒。
“哦对,就是他,你把他请来,顺便收拾一下花厅,我要在那宴客,不对宴孙女婿。”说罢风老爷子便迈着阔步离开了。
风毅留在原地叹了口气,对风仪悦有些哀叹,但无法便出门请人去了。
仲夏之夜,因着蝉鸣,弦月繁星给这样的夜晚添了几分柔意。风老爷子则是摆着架偏是等众人都到了宴席,又过了一刻钟这才老态龙钟的进了花厅坐下,在主位坐正,风老爷子便与众人寒暄了一番,却发现风仪悦未到,这立马就急了呀扭头对风毅道:“胖,咳咳。你家小姐呢?”
“回老爷,小姐说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去捉萤火虫玩,适才领着冬语夏画两人出城了。”风毅实话实禀。却未告诉风老爷子风仪悦是出去避今晚的宴了。
“哦,随她去吧!”风老爷子闻此也乐的自此,胖风不在才好把人给卖了。
“呵呵,不知风老神医如此健朗,真令我等羡慕啊!”柳吟风和迦夫人两人可不傻,知晓今夜晚宴的重要,便开口恭维风老爷子。
“那里那里,我这可是老骨头了,不中用了!就看这小辈的风采了。哎,柳教主与夫人也是伉俪情深啊!这世间可真是少有你们这样的夫妇啊!”风老爷子也是只老狐狸,眼睛一转便出言试探,他终是要为风仪悦打点一二。
“呵呵,少有终会变多的。”离音挑了挑眉笑得十分邪魅。
“哎呦,小离呀!你这话可说到我心坎去了。不错不错,来,我呀且考你个问题,大家都可以答啊,不用拘束啊!我这问题是,有一个富商,多年无子,但无奈与妻子伉俪情深不愿纳妾,有日天降灾火,把富商的所有都烧尽了,富商深受打击其妻也因此身染重病,这日富商遇一道人。道人言说他若休妻将必有东山再起之日,妻子的病可痊愈。但若是不休,那他将就此这样下去,其妻的病也无治愈的可能。两人就只能清苦一辈子。”风老爷子说完顿了顿,又道:“这问题是富商该不该休妻,自然休了妻还可以再续前缘。”
“这个嘛,自是不休的。”柳吟风想了下说道,这是他与迦夫人的命运。
“不休,清苦就清苦!”柳云晨也算是随了父根。
“朗渊也是做不来休妻之事。结发之妻又伉俪情深如何休的。”李朗渊也是不愿休妻,对于他来说休妻实在是不该。
“呵呵,小离,你说这该如何?”风老爷子摸着胡子高深莫测。
“真不巧,我的答案是――休”离音轻启薄唇眸光似一只狐狸。
“哦,为何?你今天要不说个子丑来,我呀可不放过你。”风老爷子闻言端起茶杯道,香气扑面,悠闲的喝着茶。
“为何不休?金银不重要,但她却是十分重要,我无权无财难护她周全为何要留下她呢?她被病痛缠身一生,我又怎忍心让她陪我度过一生煎熬难耐?不如放手让她快乐一生,我就守护她便好。”离音面露庄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