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仪悦跟着柳吟风急匆匆的便往柳吟风住的地方赶,进了门之后风仪悦迅速放下箱子往床边赶去。迦夫人本来极为不适,但在看到风仪悦和柳吟风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笑了出来,觉得不适又减轻了不少。
“迦姨,可先别笑了。”风仪悦见迦夫人这般有些无奈拉过了迦夫人的手开始把脉。这把着把着风仪悦便睁大眼,又不相信似的拉了另一只手去检查。
“小悦可是有何不妥?”柳吟风见此极是担忧,看风仪悦的样子极是严肃,这……
“迦姨,这几日可有何症状?”风仪悦并未理会柳吟风只很严肃的问迦夫人。
“也无甚,就是身子疲乏,还有就是不想吃东西。”迦夫人细想着这几日的症状道。
“嗯――暂时还不能确定,我先去找爷爷来!”风仪悦只是说了这句话便跑了出去。不是她对自己的医术没把握,而是她有些不敢确信罢了。
屋中的柳氏夫妇则是有些疑惑,他们极少见风仪悦这般失态的时候,莫不是真出了何事。
“夫人放心,不论是什么为夫陪你一起面对。”柳吟风极是心疼的望着迦夫人。
“说什么呢!我看小悦的样子可不像是什么坏事啊!”迦夫人白了一眼自家夫君。
“对对,不是什么坏事,可不是什么坏事!”柳吟风虽嘴上这么说可心中又实在没底。
却说风仪悦出了门便找到了风毅问清风老爷子是出去喝酒了,便立马往李朗渊家赶去。因为风老爷子这时只怕是正与李朗渊的父亲喝的正兴头呢!
“三子,我家老爷子可在?”风仪悦到了李府便进门问门房道。李府本来无如今的繁花,但全凭风府的扶持,做了风府门下的药材商得了如今的模样。李朗渊也是个有抱负的,虽是城备守军,但却有官职在身的,他是有才华的,但碍于官场沉浮就做了一个守备军兼洛城的司马。说是司马却是在守门的,于他来说未免不是打压之中的怅惘。
“在的,在的,今日正逢少爷休沐,老太爷一时兴起就多喝了几杯。大小姐快这边请。”三子一见是风仪悦自是不敢怠慢,一来是因风仪悦的身份,二来则是风仪悦是李朗渊心头上的人。
三子领着风仪悦就急匆匆的往里赶,路上却遇到了李朗渊。风仪悦见状则是上前打了招呼:“李大哥。”
“胖风啊,怎么了来寻老爷子吗?呵呵,估摸着是不成了,因为适才老爷子喝的有点多这会子只怕是还云里雾里呢。”李朗渊笑了笑,对着风仪悦很是无奈。
“这不行的,今日是要领他回去的,府中有人出了事要他看一下。” 风仪悦有些愁容,对于李朗渊的话极是担忧。她还指望风老爷子看病呢?
“先进去吧,看情况而论吧!”李朗渊见风仪悦愁眉难展便宽慰道。对于风仪悦他是……
“爷爷快别喝了,快起来回家,府里出事了!”风仪悦进了门看见老爷子脸喝的通红,上前忙拦了风老爷子。她虽对于风老爷子喝酒不加限制,但今日却是特殊时期,迦夫人的身体不知如何了所以一定要靠风老爷子。
“没事,来喝!我们继续,小悦来你也快喝!”风老爷子半醉半醒还是有些不甚清明。
“爷爷快起来,你若再不起来你酒窖中的酒我可全部都砸了啊!”风仪悦见唤不动便威胁。
“没事,小渊家有,哪喝都一样。”风老爷子表示威胁无效。
“爷爷快回家吧,您心爱的几株洛阳红被离音想办法给弄来了,想不想要?”风仪悦又改利诱了,她不信了这个邪,风老爷子能不跟她回府。
“不,我不回,那花早看晚看都一样。”利诱也被宣告无效。
接下来风仪悦就使上了浑身解数什么招都使了,什么法也用了,可风老爷子就是无动于衷不理不睬,是不管风仪悦做什么都进不了耳。反正就是千呼万唤我不动,凭你千法万种招,哎,就不走,还就是赖在李府不动了,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
“爷爷您知道今个儿发生什么事了吗?”风仪悦见此眼眨了眨想出一计。
“那府就那么大,能出什么事!”风老爷子脸透红闭着眼,抱着酒缸就不松手。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您的金龟婿跑了!”风仪悦极是哀叹。
“跑就跑呗――小悦,小悦快扶我回府。”风老爷子立马清明了起来拉着风仪悦就走。
“李大哥,先走了啊!”风仪悦见风老爷子先跑了出去,便扭头对李朗渊笑着道别。
“我送送你吧!”李朗渊上前一步准备送风仪悦。
“无碍,我坐了马车来的,李大哥还是先照顾下李伯吧!”风仪悦望了眼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的李朗渊的父亲无言了,笑着回复了李朗渊就急急的去追风老爷子了。
到府后风老爷子下了马车就往东边的小院赶,却被风仪悦往西拉,见此顿时就有些不满了,对风仪悦嘟囔道:“你拉我去西边干啥,我要去东边看看我的离音乖孙婿走了没有,你别拦我。”风老爷子极是委屈的说道,好不易有个称心的却跑了。
“爷爷说谁跑了,我这不是在这呢!”离音的声音在风老爷子身后响起,喜得风老爷子转身拉住了离音,望了半天就怕离音消失了才委屈巴巴说道:“乖孙啊!可不能走啊,你走了让爷爷和胖风可咋办啊?”
“我不走,不走,适才是迦夫人出了事,小悦估摸是为了骗你回来才这么说的。”离音极是细心体贴的安慰风老爷子,又略带责备的望了眼风仪悦。
“对对,爷爷我是骗你的!他要跑了我不也不在了嘛。你消消气啊!”风仪悦也是有些委屈,但见此也只好哄风老爷子,就怕伤了老人心。
又哄了一会儿,风老爷子才极宝贝的拉了离音去为迦夫人看病了,而被丢弃在后的风仪悦则是觉得天也暗地也黄,寒风夏日来,无家之人何处归。想了一会风仪悦便极是无奈的追了上去,她还要确定迦夫人的身体状况。
“嗯,准备过事吧!”风老爷子把完了脉后起身去一旁开药方了。却未知自己话中的话病。也因这语病吓得柳吟风大哭起来,痛苦至极望着迦夫人泪流不止。
“神医,这究竟是什么病呀,还能救吗?”柳吟风极是悲痛说道。
“咳咳,没事的,没事的柳叔,迦姨这是有喜了。我才是不放心自己的医术,这才请了爷爷出山。还有爷爷说的办事是说要为这喜事办宴呢!”风仪悦见此忙是拉了柳吟风道,对于柳吟风的痴情也是极为佩服,拉着迦夫人安慰道。
“这――”柳吟风被这一悲惊又被一喜一冲傻了,不知该说些什么,激动的双唇乱颤。
“这什么这,又要当爹了,还不快快去看看你夫人,顺便把那些该备的就备了吧,你们也别回了,等小悦的及笄礼过了就搬到我旁边的院住吧,这小迦的年纪可不小了,还是在我这我照顾着放心。”风老爷子对着柳吟风嘱咐道,把手中的药方交给了风毅让其去药房抓药。
“哎,哎,都听神医的,都听神医的。”柳吟风喜得不知所措,来到迦夫人身边想动又不敢碰,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把众人俱是逗乐了。刚才紧张的气气氛散了不少。
“还叫什么神医,我做主认了这孩子做干孙,称呼该改改了。”风老爷子摸着胡子笑道。他这么安排也是有他的主意的,他心中的佳婿是离音,对柳云晨也是无感。所以想认了亲戚也算是人情,而柳吟风则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喜事给昏了头,连连就应了。
“爹,爹,我听风管家说娘怀孕了?可是真的?”柳云晨进了院兴奋的大呼。
“是呢,可是要多个弟弟了。”风仪悦把迦夫人肚中的孩子是当成了弟弟来看待,心中还寻思着她和阿秋几个人中就数紫叶与冬语的绣活最好,还想着请两人帮忙做衣服。
“妹妹才好呢,有我护着又不会出事。”柳云晨私心因中可是不喜欢弟弟。
“是是是,什么都一样好。晨儿你先带小悦出去,你娘刚睡了。”柳吟风嘱咐柳云晨道。柳云晨应了便与风仪悦一起出去了,两人出门上了街,有些东西要做准备总比晚些时候好。两人一路上边游边买,待回去时东西自然是装了一马车,见此风仪悦无奈的笑了笑便就欲另再租一辆马车。柳云晨自是不让,便自己前往几步去租车了。
“施主留步。”一声老态龙钟的声音在柳云晨背后响起,柳云晨奇了便转身见是一位衣着袈裟的老和尚,便好笑道:“长老有事?”
“阿弥陀佛,事非功过皆为空,万箭穿心终难悔。施主,放下,放下吧!”老和尚神秘的说了一句便就隐落在人群中。
柳云晨极是生气,心中暗道说什么万箭穿心,放下,这和尚估摸是疯了,想了想就转身去租车了。却未见老和尚扭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