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哥你在――老头你也在啊!不过你在也好省得我回庄子去寻你。苏府准备反了,我无意间听苏二爷与苏老夫人商议时听到的。宫中先动手,只待他的皇帝哥哥驾崩就立马动手。鹰国的军队也在暗中准备妥当了。”风仪悦说到谋害皇帝时望了叶倾城一眼。心中在庆幸今日她闲来无事上树寻鸟找乐子秘闻的同时,也暗自寻思着鹰国军队是如何行动的,她与老头、叶倾城派人在那监视可以说是连一只毒虫都不放过,可是就怕另有出路。
“这个皇兄早有所察觉,惠嫔动的手脚想害皇兄,但这还瞒不过皇兄的暗卫。只是这鹰国的军队是如何能在我们的监视下逃走的呢?”叶倾城皱眉思索也是不得其解。
“娘子宝贝你莫不是让冬语装作你扮的崔琳而自己出来的吧!”离音与叶倾城的关注点恰恰相反,离音望向了风仪悦的原妆。
“嗯,是的。知我今日若似崔琳身份出府来找他必会遭苏府二爷的怀疑,如今我这般倒无人认识。再者以崔琳身份进他这王府少不得要一番周折,我又没有那空余时间来候他。”风仪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也很无奈。
“你今日来寻这烛照王爷就仅为此事?”离音极为“温柔”的问着风仪悦。
“是啊,有其它事我也只会找老头你,毕竟你是我夫君,不然又岂会麻烦烛照王爷。”风仪悦料到自己做错了事笑着打哈哈求饶,离音心中虽是有气但听到风仪悦的话,心里也就舒服了一点,因此也未与风仪悦置气,此事也权当一场闹剧而落下了帷幕。
风仪悦回到了苏府就有一位不速之客找上门来找茬了。而这位不速之客不是旁人而是苏府的五小姐苏芸瑶。
“崔琳,我问你。你是不是烛照王爷?”苏芸瑶喝了几口茶后重重的放下茶杯质问风仪悦道。
风仪悦有心逗弄于她便答:“是啊!王爷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是个良人,我自是喜欢的。不过我说芸瑶呀,我好歹是你的姨母是你的长辈,虽然我们年龄相仿,但你这般质问我是不是有些不妥?”风仪悦皱着眉头问着苏芸瑶。她如今是该先一步收拾苏府中的人了,为的是先要开道嘛。
“呸,你个狐狸精,我与王爷真心相爱,你不过是个商户出身的贱骨头,有何颜面坐在苏府这样的官宦之家?”苏芸瑶破口大骂。
风仪悦似不堪欺辱般微抖着身子,抬手指着苏芸瑶:“你,你,你怎可如此骂我。若像你如此所说,你将姑母的身份又置于何地?”说完风仪悦的腮边似有泪滑过。
“我,哼!她又不知我来此找你,不过就算是她知晓了又如何?我只来见你,她又不知我说了羞辱你崔家的话。哼!再说了我可是她亲孙女,就算她知道了她也是会护着我的,毕竟你只是他的侄女,别妄想了一个商户之女装什么可怜,我告诉你苏府是官宦之家其是你这种身份卑贱之人能踏足的,我告诉你,就你这卑微的身份还企图攀高枝做王妃还真是痴心妄想,等祖母死了,我们苏府就与你那崔府从此再无来往。”苏芸瑶见风仪悦被自己给骂哭了心中别提多喜悦了,出口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刻薄了,苏芸瑶只顾自己的沾沾自喜,根本就没注意风仪悦眼中对她的嘲讽。
“罢了,崔府真是高攀不起你这官宦之家,粉蓝收拾东西我们走。离了她们苏府官宦之家我们也照样锦衣玉食。”风仪悦起身欲进内室,却听门口传来了苏老夫人的声音:“孽障,你个孽障,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在此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呢!苏府还轮不到你这个孽障来做主,好好,苏太傅,你就是这样教养你的宝贝女儿如此对待她的祖母的她的长辈的,算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什么用了,琳儿,走,姑母和你一起回崔府。”
原来苏老夫人与苏二爷刚商议完便恰逢苏太傅与孙氏来寻苏老夫人。在风仪悦院中的人见五小姐来寻事便去寻苏老夫人,怕五小姐苏芸瑶闹出什么事不好收场,因为风仪悦所住的院子在苏老夫人的院中,故人还未至苏老夫人就已闻信儿赶到了,所以苏芸瑶还真是蠢,明知苏老夫人让崔琳(风仪悦)住在苏老夫人的院中,却还敢来寻事儿,这真是蠢到家了。苏老夫人闻信儿极快的赶到后,听闻苏芸瑶的话之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浑身颤抖连喘气都是粗细不匀,孙氏见此在后面吓得手脚冰凉,苏太傅对自己这个女儿是头疼不已,特别是刚才听到苏芸瑶对自家母亲母家的一番羞辱心里更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于是苏太傅扭头恶狠狠的蹬了孙氏一眼,孙氏看到苏太傅眼神不善的瞪着自己心里就更是忐忑不安。
众人见苏老夫人怒气冲冲拉了风仪悦欲走便齐齐跪下,苏太傅率先开口:“娘,这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教子无方,才让这个逆女变得如此无法无天,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母亲且息怒,儿子这就将这大逆不道的东西送到庄子上去学规矩礼仪。”苏太傅左右为难,无奈只有将苏芸瑶送庄子上这一条路了。一来可以让苏老夫人消气,二来他要是留女儿在安京总是放心不下,所以便想了个他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孙氏前后一想便不乐意了,她娇生惯养的女儿就因为刚才说了那么几句话就要被送到庄子上,这未免也太过于无情了吧,一定是那个贱人从中挑唆老爷早就做好了送自己宝贝女儿去庄子的打算,只不过是借这个由头来说事罢了,既然她不让自己好过,那她和她肚子里的那个贱种也别想好过,自己身边本就无儿子,现在女儿因一点小错就要被送往庄子上,自己以后的日子还会有好吗?只怕再过些日子自己就该退位让“贤”了吧!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自己好不容易坐到当家主母的位置,又岂会轻易放弃故开言求苏老夫人道:“娘,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不该平时太惯着芸姐儿了,只要您这次不送芸姐儿去庄子上,儿媳回去一定重重罚她,况且芸姐儿也到了该议婚的年龄,这时候若是被送到了庄子上,这今后可还有那个官宦之家来提亲啊!芸姐儿如果能说个好亲事将来不也是苏府的好帮手吗?还请娘三思啊!刚才芸姐儿也说了她与烛照王爷两人的事,所以还请娘能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次吧!”孙氏十分殷切的看着苏老夫人,仿佛这样苏老夫人就会放过她的女儿一般。
苏平跪在地冷眼瞧着大房夫妇二人,心中冷笑。两人都是为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但他们却未考虑苏老虔婆,苏老虔婆又不是个傻的,哪里看不出两人的心思。这会子心中只怕是对大房极度的不悦了吧,这正是他表现的最佳时机,只要老虔婆对他放心对他信任,那事就容易多了。
可他还未开口就听到了风仪悦开言劝慰老虔婆:“姑母,您消消气儿,芸姐儿还小为人处世未免不周到,您大人大量就饶了她这一次吧,让表哥、表嫂回去好好罚她,再说了表嫂说的对把芸姐儿送到了庄子上这传出去可怎么再议婚事啊!我受点委屈无碍的,您不必挂在心上。”风仪悦甚是善解人意的劝慰着苏老夫人。苏平望向风仪悦的目光灼灼,也许他该重新审视一下这个表小姐。毕竟她从进府做人处事都极为圆滑周到并未有什么不妥。这样的人若真是当了王妃只怕是……在此刻苏平的内心已盘算好了他的合作对象。
“罢了,委屈你了,我们琳儿就是善解人意,姑母看在琳儿的面子上暂且不送这个孽障去庄子上,至于其他的就交于儿子、儿媳去处理吧!”苏老夫人闭了闭眼,甚是无奈的说道。
皇宫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梦幻的地方,这里有红颜白骨,有数不尽的相争相斗。这里有着诸多传奇,有着朝为奴曙成主的故事。但也有朝主曙尸的荒凉与无奈,人们在这里挣扎与沉没,而成王败寇,成为最顶的那些身后大多都有那些叫痛苦的回忆。
此刻在殿中年轻的帝王负手而立,身旁的也只有一位玉树临风的烛照王爷。
“倾城,你说的事我允了,只是我听暗卫说了,那姑娘的心并不属于你,那姑娘已经有了爱慕之人?”皇帝看着面前的弟弟就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一样。他们两人一路走来十分不易,所以他对这个弟弟格外上心。
“皇兄,眼见并非为真,耳听亦并非为实,皇兄所说的也非实。我自有分寸。”叶倾城十分温和的反驳着皇帝的话。他目光十分坚定的望着皇帝,仿佛一切真的是皇帝的错觉。
“好,那就如你所说的办吧。只是我要见见那个姑娘。你这就莫要欺骗于我,我等着那姑娘来见我。”皇帝语气的十分坚定不容推辞。
“是,皇兄打算如何处置苏府?”夜倾情应了后又问道。
“诛九族,我绝对不允许苍辽有这样不忠之人。倾城我希望你能在苏府的事处理完之后就出去吧,最好到处走走看看,这些年你也辛苦了。”皇帝说完便走出了大殿。
叶倾城呆了一呆,望着前方那个与自己有几成相像的背影有着诸多的想法,也许他是该出去走走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