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进屋一一行过礼后就退在一旁,屋中的人像打量物什一样看着女子,女子十分不自在的又向后退了退。
“哼!荒唐!我一朝庭一品大员,怎可娶个比我小如此多的表妹为妾。”苏太傅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崔夫人眼一转明白了原因,敢情男人都是喜嫩的主。只是这个主子是担心被人道闲话故而假意推辞。崔府遂假意劝道:“哎哟,我的侄儿呀!这常言道老夫疼少妻,表哥表妹好成婚。侄儿你正值壮年与我家琅儿呀是极配的。你呀就莫要再推辞了,我看这事可是天作之合呀?”崔夫人一来看不惯催琅这个庶女,平日里也是尽力去虐待催琅,二来自己宝贝儿子又害死了人家的妾室。所以这一合计可不就两全其美。
“不,不要,母亲,我求求你不要这样,琅儿听你的话,求你别将琅儿嫁人好不好,琅儿求你了。”催琅听这话顿时吓得就跪下求崔夫人,她与自己的姨娘在崔夫人手下过生活十分的不易,所以必须更加温顺。只如今要嫁与人为妾,催琅想至此流下了泪。她娘命苦,嫁给她爹当了妾,最后只能是在一个破落的院中人老珠黄,她从小就受尽了欺辱与打骂,为何这些还不能换回崔夫人的一丝同情心呢?好人就该命苦吗?
苏老夫人像佛一样无动于衷,自己儿子喜欢催琅她才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而伤了她们的母子情分。苏太傅则是更加强了要去催琅为妾的决心,他不会去管催琅是否愿意。倒是崔老爷有些不舍但是在崔夫人的瞪视下,无奈崔老爷选择了无视,他的子女了不少也在乎这一个,崔夫人无疑是最开心的一个,除了这个小的,那个老的也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当年的厌恶而将催琅卖进了青楼,这样看来她这个好庶女还有那么些的用处,好歹是给一品大员当妾。终于要除了眼中钉,心中喜悦故而道:“哎呀,琅儿你既听话那就嫁给你表哥吧!今夜你便和你家表哥夫君好好谈谈心培养培养感情啊!”
“嗯,如此也好。邢嬷嬷,你带我这好儿媳去开下脸吧!今日就在府中办宴吧,我还等着抱孙子哪!”苏老夫人一句话更将事情推向了风口浪尖,此事就真的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邢嬷嬷很迅速的带人将挣扎中的催琅嘴封住抬了出去,苏太傅自屋中向苏老夫人告了罪也就出去了。苏二爷依旧爽朗的笑着,苏二夫人虽对此事极为不耻但还是依旧原样不动,心中暗想这对母子太过无耻。苏玉敏坐在前面面无表情,她不该过问的不会去问更不会去管。更何况她知道苏府要造反,苏太傅身上的污点越多离皇帝就越远。要知道公主与郡主之间可是有天壤之别的,公主得到的远比郡主要多得多,所以大伯与父亲就更不用选了。
苏玉婕想得也是催琅的事,催琅就该被苏太傅给纳为妾侍了。崔琳已经成了王妃而且王府中暂且只有她一个女人。这若提前诞下了麟儿,这地位就动无可动了。所以她不能留着催琅,催琅生得样貌无疑是无可挑剔的,若催琅也被谁看上了那可就糟了。虽然苏氏姐妹想法是不同,但结果都是不想催琅好过巴不得她被自己大伯纳为妾侍。
另一边催琅被拉到了外面后就被关进了一间屋子,房间看起来还是相当雅致的,不多时催琅就听到了有脚步声似是有人过来了,多年来被崔夫人的殴打禁足的经验告诉她,自己还是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故而催琅躲到了拱门后,又将拱门旁的花瓶紧握于手中慢慢举起,她不傻知道这群禽兽要打什么主意,她不能有事,因为她还有姨娘要照顾。她的爹不要她的姨娘抛弃了她辜负了她,但是她不能那样做,她是姨娘的唯一的精神支柱。
“你们出去候着。”苏太傅的文雅之腔传进了屋中催琅的耳中,催琅顿时泪落了下来,她今生为何如此多灾多难,难道是前世自己罪孽深重吗?
苏太傅进门后掩上了门,并未出声。听到了外面的仆役都退下后,苏太傅才褪去了外衣准备进内室,但又转身去拿了绳子来。
拱门是镂空的,催琅躲在垂帘后透过镂空的洞看着苏太傅的一举一动,催琅本意是打一下自己先脱身再说,但看到苏太傅去拿绳子后她才下了狠心,这次定要打晕了这个伪君子。她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又深吸了口气好像给自己打气下决心,她已做好准备静候苏太傅进内室的门。
苏太傅也确实如她所想进了内室,催琅见苏太傅进门后,立马用花瓶准备狠狠的去敲苏太傅的头时,却见苏太傅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接着从房梁上下来了一位身穿夜行衣的女子,紧接着在外面不远处的仆人可能是听到了房中的声响后赶过来问道:“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滚!”令催琅膛目结舌的是这个女子竟能发出和苏太傅一样的声音。门外的众仆役连忙都到了院外候着,开玩笑打扰了苏太傅的好事他们可是吃罪不起,若是再敢在那儿多呆一会儿恐怕明日的乱坟岗又要多几缕新魂了。
“你,你是救我的,对吗?”催琅颤着声音问道,随之眼泪也落了下来。
“把花瓶放下随我走,他们还会来的。”清冷的女声传来,让人不由想一探她的容颜。
“哦。”好在催琅还不是那种痴傻的女子,立马反应过来轻轻放下花瓶后就欲走,转头见救她的女子不知喂了地上的苏太傅什么东西,不过她并未问这些。催琅由女子带着一路出了苏府,直到停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院中。
“相公,你怎么了?这汤食你怎么不吃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传太医?”这媚断人肠、柔断心肝的声音正是出自依旧是风仪悦模样的离音。离音已经折磨了因大婚休沐在府的叶倾城一天了,冬语表示她都要崩溃了呀!
“怕你下毒。”叶倾城凉凉的说着实话,他是真不敢吃离音端来的那碗墨绿色汤食,不会医的人都知道这碗汤有问题。
“我又不是毒妇,这只是补身体的。”离“美人”珠泪涟涟十分的“委屈”。
“姑娘。”冬语因扭头见风仪悦进来,就连忙跑了过来行了一礼。
离音察觉后忙一抹眼泪嗓音绕梁的喊道:“娘子宝贝,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说完就向风仪悦扑过来,不得不说离音气质好就算这样也是极风雅。风仪悦的头又抽疼了,老头这明显是又断弦了,她很无奈。见离音越来越近风仪悦大吼道:“老头,你裙子掉了。”
离音下意识向下看,风仪悦趁机闪身跑到了石凳前坐下,冬语紧追自家姑娘,催琅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很无助。3风仪悦看着恢复如常的离音松了口气,她本来是去苏府安排邓姨娘假死的后续状况,但到了就看到了催琅的闹剧,她觉得催琅可怜就救了她,然后又将催琅带到了王府暂住。冬语感慨总算有个能镇住姑爷的人了,媚柳去了皇宫那边办事,她一个人还真是有心无力,有谋无胆。
“老头,这姑娘叫催琅,因是崔家庶女就被那群人渣拉去当妾了,我看她可怜救了她。对了,顺便一提,我怀疑苏府来往的真正幕后黑手不是大夏而是鹰国,所以这点要防着些。先前我们虽对两方都有怀疑,但无证据此次可算是有了证据了。”风仪悦自顾自的说着,她习惯了向离音谈及某些事,所以并未去管叶倾城。
“我这是被自己娶得人给孤立了吗?”叶倾城这话是对着风仪悦说的,只是却很不对味,这让人深觉头大,特别是风仪悦。
“你娶妻拜堂的全是老头哦!所以,你别对我说妻子这个词好吗?老头,你相公找你哦!”风仪悦又一次极其残忍的拒绝了叶倾城。
“你姓催?长得还不如我府上的丫头呢!苏府的人可真眼瞎。”姜小侯爷的声音在众人身后传来,原来昨夜姜小侯爷在半夜胆肥欲去听叶倾城的墙角,结果被叶倾城逮到被胖揍了一顿,还要他保证不说出去,但显然是没多大效果。
“就你好看,全安京的美女都让你给比下去了,你这样能娶到媳妇还真算你厉害。”风仪悦拿掉了面巾后调侃姜小侯爷。姜小侯爷行迹恶劣,但本性还不算坏,所以风仪悦总得来说并不太讨厌姜小侯爷这个人。
“你莫取笑我,我会娶到倾国倾城的妻子的。”姜小侯爷反驳着风仪悦的话。
“那些皇宫的人常称什么千岁、万岁,只都不过是在位几十载,江山也常言什么千秋万代,只是这个千秋万代也只百年而已,能得一千年就是奇迹了。你也常说自己是什么花丛老手,只你这话是现实还是愿望就不一定了。”风仪悦就是那样很是无情的调侃着人,姜小侯爷被这话激的脸颊通红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