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世民刚刚忙完了事情,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叶檀求见。
这个小子什么时候来见自己用求见两个字的? 他都喜欢直接过来,因为有些事,就是如此的奇怪,自己给了他金牌,他从来都不去做其他的事情,反而是帮助自己做一些事情,你说奇怪不?
但是呢,每次做的事情虽然看着不错,却还是让自己心寒的。
因为,都是皇帝应该做的事情啊,但是呢,他不想和自己的表叔杨广一样,在隋末的时候被大家族的人袭击了。
“让他进来吧。”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生气,有的时候,自己的生气就是自己不敞亮啊。 “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叶檀很认真地给李世民行礼,但是呢,从这些年的相处,李世民可是知道的,对于自己如此的施礼,那么肯定会让自己做一些难为的事情,这就是现实哦。
“有事说事,朕很忙。”
李世民打算直接将他打发了,否则的话,自己可能会发狂的。
“是,陛下,微臣知道陛下亲政爱民,每日都是很晚休息,这样子下去虽然对自己的身体不好,却可以将天下治理的好,这都是百姓之福啊。” 李世民要是平时听到这句话的话,肯定会高兴的,可是呢,现在就是担心对方给自己挖坑。
“说吧,什么事?朕如何,朕自己知道。”
李世民还是不打算直接接茬,因为很有可能就会掉进去。
“陛下果然是洞察天下,烛光万里……”
叶檀还打算继续说,却被李世民给阻止了,你越是如此地说我的好,我越是害怕啊。 “行了,你就说吧,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吧,朕还有很多奏折需要处理,没有时间听你拍马屁。”
看着李世民一副我就是不上当的模样,叶檀只能躬身施礼道,“多谢陛下成全,微臣感激不尽。”
李世民冷冷地看着对方,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话啊,你这算是什么事啊。
“启禀陛下,微臣现在的京兆牧,所以保证长安的治安,保证当地的实际的环境还有水利就是微臣的职责所在,这样子的理解,微臣没错吧?”
叶檀的话真的非常的诚恳啊,但是呢,却还是让李世民摆手道,“别废话,说吧。” “臣,臣,很想太上皇了,所以,看看,能不能去看一下他?”
叶檀的话让李世民一愣,这个天下都知道李渊是如何下去的,而且自己这么一人还如此好好地活着的,这里面就有一个想法了,很多人都不敢乱说。
“你去看他作甚?”李世民不解地问道,这个时候,大家都靠边站的才是。
“臣就是想太上皇了,上次见面的时候,臣发现自己竟然不可控制的喜欢太上皇的那种长辈的关怀,这不,这几日就更加的想念了,这几年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太上皇是否忘了微臣呢,唉。”
看着叶檀一副,我就是为了尽孝的模样,让李世民的嘴唇微微颤抖,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何不自己主动去?”
李世民记得当初李渊可以给过叶檀一个金牌,虽然不怎么够用,却是个好东西,就算是真的拿出来的话,很多时候,自己都没有办法拒绝对方做的一些事情呢。
“臣看太上皇是私事,私事就应该和按着私事的标准,而陛下是臣的义父,这个是必须要说清楚的。”
“你就直接说吧,到底见太上皇何事?你不要和朕说什么想这个事情,你自己信吗?”
李世民白眼地看着对方,这个话你是不是说的习惯了,这都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了。
“还是陛下圣明,一眼就看透了微臣的这点小心思。”
叶檀似乎有点尴尬地害羞,不过呢,李世民表现,我是不太相信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微臣这不处理长安事情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事情,和太上皇有关系,太上皇整日的忙碌,也不会有时间关心这个,所以,臣就去问一下。”
“呵呵,你问完了之后呢?”李世民冷笑地看着叶檀问道。
“问完了之后,自然是按律处置啊。”
叶檀一双大眼睛,就是在告诉你,我这个就是为了按律处置哦。
“你就不怕太上皇生气?”李世民接着问道,这些年,自己处理了一些人,都是太上皇之前留下来的人,都是为了这个,为了让对方不知道去做一些事情。
但是呢,他没有如此打脸的。
“为了李唐江山,太上皇定然会声明大义。”
叶檀这是打算绑架太上皇听自己的,这样子合适吗?
但是呢,这个重要吗?
“你打算如何和太上皇说?”
李世民被对方的话噎的难受,就忍不住问道。
“打牌啊。”
叶檀笑呵呵地说道,这个倒是现在李渊除了造人之外最喜欢的一个运动了,让李世民一愣,随即点头道,“你倒是知道什么。”
“嗯,陛下是臣子,自然是知道的。”
叶檀说完这句话,李世民就挥手道,“出去,朕会通知你的。”
等到叶檀离开了之后,李世民暗恨道,你要是真的是朕的臣子,你就不应该将那些好东西都给藏起来了,合适吗?
不过呢,他沉思了片刻,就让人去请长孙皇后,有的时候,他还真的不太想去见自己的父亲,因为呢,都是辱骂和生气啊。
但是呢,他自从当上皇帝之后,就开始处理了一些人,但是呢,有些人家为了李渊的面子,还是没有动手的。
但是呢,不代表,他就不想动手。
所以,李世民哼了一声,看到长孙皇后之后,就和她说了一些事情。
长孙皇后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因为她查探了之后,发现很多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这样的事情,如何才能算是大唐的江山啊。
“陛下,臣妾和您一起去,这件事叶檀没有错,错的是窦家和那些人,如果不处理的话,不用三年,长安的各处便利就会都被人拿走了,臣妾查看了之后,才发现有些事情太可怕了。”
什么叫做毒瘤,什么叫做无奈,这就是,因为你不能做,但是呢,有人可以做的。
而这个叶檀做了之后,以后想要做一些危害大唐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大家族的脾气可是不小哦。
“嗯。”
李世民哼了一声,就带着长孙皇后走着去见李渊。
说真的,如果是坐着步撵的话也是可以的,但是呢,有些时候,有些事不能那么做,否则的话,李渊就会炸了。
再次来到这里,这个很大的宫殿,当初是专门给李渊修建的,说真的,这里已经不如之前了,四周依旧很荒凉,而且时不时地会有野兽存在,这个不得不说,大唐的皇宫很奇葩,本来皇子的生存率就不高,这个更加的要命了。
一个内侍,叫做无成,看着李世民夫妇的时候,躬身施礼道,“奴婢参见陛下。”
“太上皇呢?”
李世民已经两年多没有来这里了,对于这里的一切都都似乎很陌生的感觉。
“太上皇还没有起床,昨晚喝多了。”
无成的话让李世民一愣,这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你已经不是皇帝了,但是呢,如此做,合适吗?
“那朕等等再来?”
这句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无成却摇头道,“启禀陛下,太上皇应该是起来了,奴婢去看看。”
说完看到李世民一挥手,他才离开。
到了宫殿里,李渊早就起来了,不过呢,他昨晚倒是喝酒,只是喝的不舒服。
平时呢,喝酒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裴矩,这个是从小玩耍的人,而另外一个则是窦老头,可惜,裴矩身体不错,却已经很少出门了,所以几乎看不到,只有朝廷上有一些大事的时候,他才会出现,而窦老头呢,当初让叶檀帮忙续命的时候,人家拒绝了,不过呢,这几年,他也想通了,说真的,如果是自己这么对一个人的话,那个人恐怕也不会心甘情愿帮助自己。
当初窦老头是吐血离开自己这里的,也不知道这几年如何了。
“启禀太上皇,陛下求见。”
无成看着李渊坐在那里发呆,这几年,他倒是没有给李世民增加多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因为他发现已经不少了。
“哦?二郎为何要来?”
李渊其实在李世民当上皇帝稳定地位之后,已经没有价值了,对于一个愧疚的人来说,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办法面对的。
“还有皇后娘娘。”无成接着说道。
本来李渊是不想见他的,就算是看看李承乾也好啊,但是呢,听到长孙皇后之后,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这些年,长孙皇后这个儿媳妇,将一个媳妇应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虽然他没有深刻地检讨,可依旧知道这些事情,否则的话,他不可能活的如何舒服,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他日子过的不错。
“诺。”
无成离开之后,很快就回来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就过来了。
看到坐在那里已经有点发福的李渊,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直接跪在地上,道,“参见父皇。”
“起来吧。”
李渊说话的时候,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这个都是李世民给的,在历史上,当上皇帝之后,放过自己父亲的人,可能不多的,就这一点,就不得不说,李世民的胸襟很大的。
“谢陛下。”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起身之后,就有人给两人准备软塌,这样的话,两人就可以坐在一起了。
“二郎不是很忙吗?怎么会突然来见老父,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老汉的寿命到头了?你前来祭拜?”
一句话,三分寒意,好不狠毒的感觉。
长孙皇后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话,笑着说道,“太上皇多心了,二郎岂是那种人,只是这几年太忙了,二郎晚上都很晚才睡,您看看他的鬓角。”
李渊听到他的话,抬头一看,就看到了现在不超过三十五岁的李世民,鬓角已经有了白发了,这个就是当皇帝的代价,各种事情一做,你想要很认真地处理一些事情,就得付出代价啊。
“二郎啊,你有白发了?”
李渊不知道是关心,还是其他的,忍不住说出了一句话来。
“儿臣没事。”
李世民有点感触,虽然当初自己和李建成的争斗是家族里的事情的,但是呢,有些事,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以为可以放下就真的可以放下来吗?
“唉,做皇帝就是难免的。”
李渊感慨了一句,又喝了一口茶,却发现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就问道,“二郎如此的忙,怎么会来看老汉,是不是有什么事,说吧,只要是不杀了我宫殿里的那几个奴才,其他的,你随意。”
这个东西也是当初李渊要求的,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史书上,我们经常会看到,一家人在相残,而皇帝却对一个内侍感情很深,为什么呢?
很简单啊,你想啊,你说是我的兄弟,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而这个内侍,却是在我刚刚懂事的时候,就认识了,然后大量地照顾自己,对自己好,你说,你会如何选择?
一个地方的人一旦多了,就没有人当回事了。
兄弟姐妹也是如此,有的家族里一辈分的人差不多得有二十多个兄弟,有的多的话,有五六十个,你说呢,有什么感情啊?
“父皇,儿臣,儿臣。”
李世民不知道如何说,这种事情,本来就很麻烦,在大唐可以随便说赌博的话,可不是一个好事哦。
“启禀父皇,儿媳妇跟着二郎来这里,是要问一下您,可还记得那个叶檀?”
长孙皇后的话还是让李渊愿意说话的,不过呢,听到叶檀的名字的时候,顿时怒了,“朕当然知道,就是那个将李元昌弄的半死不死的那个人吗?怎么,他又要弄死谁?难道是弄死我?那就让他来吧,朕等着他。”
其实呢,李元昌到底是谁做的,没有人有证据,但是呢,有的时候,有些人做事是不需要证据的。
“父皇说笑了,叶檀只是很久没有回长安了,说是想太上皇,打算和太上皇打牌玩耍一下,算是晚辈的一种关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