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
弗兰奇的肩头突然落了一只白色鹦鹉。
他知道这是林夕的阿银,便没有阻止它。
阿银在他的肩头跳了两下,然后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火烧山没有被控制,跟他一起去改管道,让黄金水花喷海水,整座城市下海雨。”
于是乎弗兰奇才忽然将全部的攻击放在火烧山中将的身上,边打边退,退出了战场的范围之后,弗兰奇便直接点出火烧山被假控制的事情。
果然双目无神的火烧山在愣了一下之后,恢复如常,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超越见闻色还真是可怕的能力啊……幸好能够达到读心地步的家伙很少。”火烧山中将说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话了。克制黄金雕像化的关键是海水,而在八星级酒店的顶层有一个舞台,周围是跟如同一样的,可以喷出黄金水花的仪器。我去黄金地牢的下面更改管道,将海水的管道接过来,你去算好时机,负责打开喷水设置。”弗兰奇说道。
火烧山稍稍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拜托你了。”
“救人也是救自己。”弗兰奇说道,“还有,我们副船长预言可是相当准的,下回遇见了,记得多长点心眼。”
火烧山不由得笑了,他可从来没有接受过来自海贼的好心提议。
不过,看在这个草帽海贼团并非是那种恶性的海贼团,接受一下还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
于是乎,在这个和谐的军贼合作下,大半座黄金城下起了瓢泼海水雨。
-
这一波下海水,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十秒,却足以发生改变目前僵持局面的事情。
路飞和罗一边。
罗虽然听从林夕的话前去帮助路飞,可是看到路飞那般认真的模样,还是选择了尊敬,没有插手这场战斗。
不过当海水雨一下,路飞褪去四挡趴在那里。
路飞主动朝着罗的方向说道,拜托你了。
于是罗才出手。
两人都锻炼出了,就算被少量海水或者带着海楼石的情况也能够作为正常人一般行动,而至于一味只开发自己能力,而不提升自己本身实力的人,则是更加致命。
罗轻而易举地就将卡在黄金巨人身体里面的泰佐洛拉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揍晕。
竞技场一边。
所有变成黄金雕像的人都恢复了正常,而所有被灵魂控制的人,也因为陈修竹后来淋到了雨水,导致能力失效,而解除了控制。
与此相对,林夕这边就不太友好了。
好像那阵倒霉劲还没有过去。
林夕淋了海水,直接从十八魂被打回原形。
而对面发疯的卡文迪许却并非能力者,速度不减。
瞬间一剑斩下,伴着一声惨叫,在林夕的身上留下一条自左肩到右腰的长伤痕。
来自伤口的疼痛感和海水带来的无力感瞬间笼罩,林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说来也奇怪,此时的林夕竟然没有一点临死的恐惧感,有的只有对自己糟糕运气的谩骂。
当“卡文迪许”准备劈头斩下的时候,一阵霸王色霸气便如同风暴一般雷霆抵达。
霸王色霸气直接将卡文迪许震晕,林夕逃过一劫。
或许,这是林夕冥冥之中,觉得自己不会被杀吧。
不过……
这阵霸王色霸气非常奇怪。
不是罗的,也不是路飞的……
因为如果他们两个人的话,在救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将林夕卷入其中。
若非林夕的灵魂很强,强行抵挡住了这股霸气,恐怕早就被震晕了,和卡文迪许是一个下场。
那么,这股霸气会是谁的呢?
是来自卡塔库栗吗?
不是。
他刚刚才解开黄金雕像,又不是什么瞬移能力者,就算再快也不会在短短几秒之中来到这里。
说起来……
这家伙,林夕还认识。
林夕刚想起身,就觉得手上被人带了一副厚重的海楼石手铐。
更讽刺的是,手铐扣上的咔哒声如同“雨”停的信号。
天上的海水也停止了。
林夕看着眼前,就像是多弗朗明哥和柯拉松合体的那张脸,心中除了wtf,还是wtf。
这货之前变成黄金雕像,消失在茫茫黄金海中,林夕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家伙的存在……
嗯,还有他旁边的,长的特别帅,却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的家伙。
“你怎么跟到这个竞技场南边的偏僻小巷来了?费尔南多,不能打个商量吗?”林夕抖了抖手上的手铐。
“没得商量。”费尔南多说道。
而费尔南多一旁的米尔耶尔却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夕,露出满意的神情,“真是可怜啊,受伤了。但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小十六,我也许能替你说个请,顺便帮你疗个伤……”
米尔耶尔最后三个词说的格外挑逗。
一般来说,这种人虽然说着有名有份的一共十六人,但估计外面的野花还有一批,而只玩过一次的,则更多。
“这货也跟你一样是献祭者吗?”
林夕皱起眉头,满心嫌弃。
“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费尔南多说道。
“为什么要抓我?还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吗?”
“不只你一个人,你们全船都要跟着陪葬。至于现在不杀你,就是要用你来钓其他人。”费尔南多说道。
“所以……天龙人是盯上我们整个海贼团了啊……”林夕颇为无奈地说道,“但是说起来,看你们两个人刚才都没有受到海水的影响,你们两个人都不是能力者吗?难道说你们献祭者都不是能力者吗?”
米尔耶尔为了增加林夕的好感度,抢先说道,“并不是哦。献祭者中只有几个非能力者,其中就有他一个。而我是能力者,非常可靠的存在。”
“哦?自然系的吗?”
“他才不是自然系的。”费尔南多说道,“只是动物系的,一条令人讨厌的爬虫。”
“当着美人的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可是变色龙!多可爱啊!怎么是令人讨厌的爬虫!”米尔耶尔说道。
然而话一出口,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偏头一看,就看见林夕相当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