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把你之前教我的东西我都学的差不多了。只能一遍遍地练习咒法和术语,已解相思之苦啊!”
一安上来抱住大腿汇报任务并卖个乖,“师尊终于回来了,你知道你走了多少天啊,徒儿日日都……”一安还想得寸进尺,却不料被生生打断。
“哦,那为师离开多少天?” “额,这”一安立马掰着手头算着亭甫出任务的时间,心里却默默吐槽,我这张笨嘴啊,自知在亭甫面前耍嘴皮子是讨不到好处的,但还是忍不住。
这家伙总是抓不住我说话的重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是如此,冷不丁地或发问或回答一些边边角角的事情。
一安心里犯着嘀咕,自知又是掉进自己挖的坑里了。
“算出来了吗?”
一安心里胡思乱想着,自然算不出什么答案,倒是把自己饶了进去。“额,等会,再等会。小亭亭停开的时候是,那就应该是两个多月,所以是——” “七十五天。”
一安心想亭甫应是看自己如此放肆,真的有些生气了,立马不再深究答案,赶紧狗腿似的安慰他,给他顺毛。
“对对对,师尊把徒儿的玉簟楼打理的怎么样啊,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我们小亭亭了,等徒儿学成后,师尊啥都不用管,徒儿好好孝敬你老人家。”
这三年在玉樽仙境,虽并没有外界的人打扰,但是光着这个亭甫需要她学的东西,已经够一安废寝忘食,强加练习的了。
说起这位少年可是不敢惹呢,那张看似未及弱冠的脸,实则是已活了两百多年的老人精了。 管教一安的很严,三年来还真没让她踏出此仙境半步,平日里除了出去处理玉簟楼的空档内,一安独身一人时才敢放肆一回。
对于术法的学习,一安却并无一日懈怠。每每想起那矩形烛阵内的人时,一安就明白这什么玉簟楼楼主定不是个什么好差事,学习术法才是保命的第一要义。
其他一安都可以忍,只是那七十多年的凡尘路让她养成了个嗜酒的毛病,她心里时时惦记着亭甫酒窖里藏的好酒,她馋啊。
说起这些酒,均是亭甫每次出任务时从各地的带回来的,并存放在酒库内。只有哪次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叫一安过来一起来喝。
虽说是一起喝,但亭甫总是只喝一杯,决不贪杯,一安也乐呵呵地找各种借口将剩下的酒都喝完。 亭甫离开了多久,她也就多久没闻见酒香了,更不知他的归期。就这么一等等了两月余,她便胆大妄为地开了酒窖,喝的天昏地转地竟然直接在海棠树林里睡着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不,逮了个正着。
此前,亭甫出去少则半天,多则也不至于超过三天。每日修炼课程安排的也很紧,他即便不在,也会通过互通灵识,汇报学习进度。
汇报功课的灵识通道也就是亭甫教一安的第一种咒术。
这次出任务,亭甫虽百般交代各项事物,并将三个月内需要学习的课程刻录在册,只需使用先前学习的封印破解咒语便可翻阅观看。 原本是如先前一样需要每天汇报学习进程的,但这次亭甫出去要解决的事情似乎很是棘手。于是交代一安每周让把学习的进度汇报演习也录刻在册标好时间,暂存于灵识通道内,等亭甫有空时来检阅成果。
亭甫完成任务后就着急赶回来,并没有来得及通过灵识通知一安。距离上一次进入灵识通道检阅一安的术法学习,已经两周之前的事情了。
对于一安来说,这两个多月亭甫却只在灵识内出现了两次,一安更是不知他的归期。所以这样的信息差,让亭甫成功得撞见一安私自喝酒的“犯罪现场”。
“还打算趴到什么时候,赶紧站起来!回去洗洗这一身的酒味,晚上来我院子里检查上两周的功课。”
说完,拍拍身上路上因御风来海棠树林掉落在袖腕,肩颈处的花瓣,便走向自己院内。
一安虽在胡闹打算掩盖自己犯错的心虚,却也实打实地看着他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
他这两个月是不是过的很辛苦?毕竟这三年都是他暂代玉簟楼楼主的一切大小事,为以后一安成功继任而铺路。
想当初那个矩形烛阵内的小金人说的冠冕堂皇,说什么我是这个职务的不二人选,画大饼啊大饼啊!还什么楼的楼主?实际上玉簟楼那时连个影都没有,还都是亭甫一点点建立起来的。
这三年,因为修炼咒术的原因,连一安都从十三岁的元神成长为十六岁的元神模样。而亭甫这两百年,无论功法是否精进,这模样仍是二十岁的少年郎,一直没什么变化。
刚来到玉樽仙境内学习咒法的时候,一安还没从她年过古稀的老太婆思维中跳脱出来,叫亭甫师尊实在叫不出口,经常会调侃地叫他小亭亭。
“师尊——”
亭甫见一安少有的郑重地称呼他,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回头看着一安一脸关切实则怜悯的模样,心想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询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师尊出去替徒儿处理楼内事情,徒儿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一安许是因为多日贪杯,脸上渐渐绯红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停在亭甫身后,酒香阵阵地吐露在亭甫颈上,引起阵阵酥麻。
“多日未见,徒儿觉得你实在是太辛苦,也没有什么能孝敬师尊的……”
感觉到一安在一点点靠近,刚喝完酒的缘故,亭甫感受到一安略高的体温蒸腾地酒香,在身后状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吐露心声。
“想孝敬我?那你就洗漱好后,来我院内。”亭甫转身抓住一安企图伸向腰间的手腕。
“限你一个时辰内解开我设置的咒术,用你这两个月的长进来孝敬我好了。”
说完放下那想做坏事却被抓包的纤纤玉手,转身走向自己院内。
一安见其转身离开,长舒一口气,心想: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