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跟着曾经的自己,走进了自己年少的府里。
她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要在这个幻象里还要待多久,也不知道在玉樽仙境立马她已经睡了多久了。
一安使劲挪动自己的双腿,企图能脱离这个身体的束缚,她还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赶紧把这段回忆跟亭甫分享。 耳边穿了了叮铃铃地铃声,她试图左右观望,而本体的李琼安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又有任何异样。
又是一阵熟悉的白光闪现,等一安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正堂上,看着身边的哥哥和一个陌上的少年说话。
“这是下一段记忆啊吗?那少年?”一安不解地分析着眼前的境遇,与上一次相同,她的意识依旧困在年少的李琼安本体里。
“哥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廖公子,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回去了。”李琼安看着哥哥那八卦的眼神,很是受不了的吐槽道。
一安此时已经不再诧异为什么这些事情她的记忆里没有了,因为她可以确认的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和亭甫的记忆被人抹除了。 而这个幻境,似乎又是有人故意让她回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而找回这段记忆,于一安喝亭甫来说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
“李公子,我来这里,一是为了兑现我对令妹的承诺,二来今天崇涧寺里开了四年一次的拍卖大会。我这里正好有多余的邀请函,你和一安姑娘是否要一同前往?”
廖瑞泽不同于第一次见面是的一身泛白的书生模样,他穿着宝蓝色扁金线衣衫,一头一丝不乱的发丝。
那双明眸善睐的眼睛的时不时看着李琼安坐着的方向,唯一不变的就是腰间那个玉佩,想必是他身份的证明。 李琼安和一安听见廖公子的说法,均是一惊,只是内容有所不同。
李琼安惊讶的是,她早就派人打听这个拍卖会的事情,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没想到这廖公子知道拍卖会的地点,竟然还有几张邀请券。
一安惊讶的事情是,她的记忆里曾经去过这个崇涧寺,还在那里获得了玉骨折扇和紫檀香炉,但对那个所谓的拍卖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去!”两个人几乎同事说道,当然仅留有意识的一安是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的,这当然是本体李琼安说的。
“自然我妹妹答应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是需要——”李琼安的哥哥李琼齐还没有把话说完,就听见自己妹妹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不用了哥哥,我和廖公子去就可以,嫂子最近身子重,你在家里多陪陪她。”
“如果我回来晚了,记得给我打掩护啊哥!”
李琼安站起身,告别了自己哥哥,回到自己房间拿了几件东西,立即跟着廖公子出府了。
“李二小姐,我叫你一安姑娘如何?听闻你身边的人都喜欢这样称呼你。”廖公子和李琼安坐在马车里,正赶往去崇涧寺的路上。
“可以,这是我的闺名,好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如何称呼。”李琼安落落大方地回应道。 廖公子看着李琼安一脸认真的模样,他明明在拜访他们家的时候就自报家门过,为此他还拉着自己的小厮刘学演练了好几遍,她竟然没有看进去。
“廖瑞泽,祥瑞的瑞,福泽的泽。你,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廖瑞泽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根子,略带羞涩的说道。
“好的,廖公子。”
一安看着自己和廖瑞泽的相处,自己把自己尴尬地都梗直了脖子。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如此不给他情面的时候,她只记得他们婚后一直都是相濡以沫的。
“我们这次去崇涧寺,路途上需要多久?这个时间出发还来得及不?”李琼安想着崇涧寺并不是很近,现在这个时辰过去,或许会过了正午。
“一安姑娘请放心,这个速度过去是来得及的。一般的拍卖会虽说是正午入场,却在日落之后才正式开始。”
廖公子看着李琼安稍显得焦急的表情,为她耐心的解释道。
“哦?看来公子深谙这拍卖的门道,那今日我还得靠廖公子的提携了。”廖瑞泽说的这些确实是李琼安不清楚的,但是她知道有两样东西是她今天必须拿到的。
“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安姑娘尽管开口。”廖瑞泽终于在李琼安面前有了存在感,立马殷勤地说道。
“呵,我当然是知道你深谙这拍卖会的门道,打小你个败家的就花重金去淘一些石碑,玉器,仅仅是为了收藏,哪怕到死了也不忘记你的那些个宝贝。”在李琼安身体的里的一安如此吐槽着。
当然,这都是一安记忆里的故事。
“廖公子是经常光顾这些拍卖会,典当行之类的地方吗?”李琼安见两人沉默着,就由他发起了一个话题。
“是的,我自小喜欢一下这些先人留下了的东西,喜欢在那些留下来的墓志铭里窥得那人的生平往事。”
果然李琼安发起的话题,正中廖瑞泽的下怀,一谈起他的兴趣,便滔滔不绝了起来。
马车里的这位公子,虽然一身贵气,谈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眼里是发着光的。在祖辈留下来的名利场里,他依旧保持本心,在京城的那些公子哥里实属难得。
可就是这么不早不晚地,让她正好提前了一天遇见了亭甫,若是她跟亭甫之间的那段记忆没有被抹除的话,是不是她和廖瑞泽的故事会重新书写?
一安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廖公子,自己前世的丈夫,心里百感交集。
“一安姑娘,一听崇涧寺的拍卖会立马就跟在下出门了,甚至连兄长也没有带来。莫不是这拍卖会里有一安姑娘入得了眼的物件?”
廖瑞泽见两人已经聊得火热,这下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好奇。
“是有那么一两件。”李琼安并不打算隐瞒,坦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