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
一安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刚刚使用的时候,她都没有受过伤啊。
无论是在那些民间的话本里,还是在一安看过的那些古籍里。 唤醒一个至尊法器时候,必不可少的就是歃血为盟的这个传统,而这不声不响地她怎么就和这个玉骨折扇订了契约呢?
一安摸着被亭甫鼓着腮帮子,送回自己手里的玉骨折扇,像是看着一个陌上的朋友一般,不分不解。
“具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凡世找到这般扇子把他带到这里,那个时候可以非常确定,那时候的玉骨折扇还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亭甫低着头,想到刚刚在那中二的一幕,明明他已经察觉到不同,仍然在一安的注视之下,鬼使神差地挥动了扇子。
结果可想而知,在一安的面前丢人了。 “所以师尊你的意识是,以后这把扇子只有我可以使用,即便别人得到这帮扇子,也无法使用它作为法器是吗?”
一安明白了亭甫话语里的意思,兴奋地问道。
好家伙,一把扇子都这么忠心,那她以后若是见到了其他的上好法器,都不好意思动心了呢。
“是这个意思,所以那北山的峡谷就是你用这把玉骨折扇弄得?”
亭甫想起来后山的那一副场景,还是尊上的闭门不见,已经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巨大峭壁。 看来,在他不在这里的时候,一安用这把扇子造成的伤害,真的已经波及了结界之外的东西了。
那巨大的岩石墙壁,或许就是尊上在拦住里面野兽的屏障。
看来,这可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法器,只是为什么单单就看上了一安了呢?
难道这就是尊上说的,所谓的命定之人?
亭甫拧着眉毛,这今日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分析道。 “是,但是我就是想看看这法器最大能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原本以为只是开山劈石之类的,没想到竟然开出了一道峡谷出来。”
一安想起下午在后山搞得那一出。愧疚地低着头认错,“幸好也只是一道峡谷,没有很长,被一个高大的墙壁挡住了,要不然我真的是犯大错了。”
“不,不是幸好,也许你接着玉骨折扇的那一招,已经产生影响了。”
亭甫并没有因此错怪一安,只是想到若是那威力一直蔓延至结界之外,惊动了里面的奇珍异兽。
等到一安去里面闭关修行的时候,里面那些东西,定然是会给闭关离开这结界保护之下的一安,造成麻烦。 “影响?”一安不解的问道,她下午的而时候确实探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之前跟你说过,你闭关修炼的地方就是这北山结界之外吧?若是你那一击惊扰了里面的东西,带你再进去的时候,它自然能再一次识得你这玉骨折扇的气息。”
亭甫看了一眼这玉骨折扇,心里充满愧疚,若不是他匆匆把这个玉骨折扇给了一安,甚至还没有在她身边监管,这里面也都是又他的责任的。
“……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或许我可以跟尊上商量商量,看看你这次闭关的地方,可不可以不必要非得去那结界之外的地方。”
一安听见亭甫的话,已经吓得不敢动弹,她即便是学会了不少东西,法力也有所提升,可没有任何实际训练的情况下。
早早地就得罪了里面的大佬,她怎么可能在闭关的时候应付得来?
一安想着就后悔了今日的鲁莽,怎么想的一定要在那后山测试呢,明明已经在河里面测试过一次的,这下好了,把她自己的活路给堵死了。
“若是我这一次把那个结界给弄破了,里面的野兽会跑出来吗?”
一安想到这里,蹲坐在台阶上瑟瑟发抖。
她一个人闷在这里闷了两年,没有任何社交的的她,就只会窝里横了,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仙境里的野兽呢?
“按道理来说,会的,我是我回来的时候去查看了一下,发现在这结界之内并没有什么异常,可能是那个岩石圈起到了作用。”
亭甫跟着一安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天空的方向,推算一安在这个玉樽仙境里闯祸的时候,他应该正在赶往那白色庙宇的时候。
“那“擎天柱”是你弄的吗?”一安抬起眼睛,握着手里的扇子,渴望从他那里得到些许慰藉。
“应该是尊上修复发的,本来我以为,尊上他是因为知道我要去问那个洗髓丹的事情,将我拒之门外,看来,并不是单单因为这样。”
亭甫看着一安,如是说道。
或许这一次我真的闯祸了,一安耷拉着肩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又从腰带里拿了一颗脱力草药丸,含在嘴里。
亭甫见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如惊弓之鸟的一安,将那细长的手伸到了一安面前。
“什么?”
一安看着横在她面前的那个,同她连差不多的手,不知道亭甫是什么意思,到两人之间长久的默契,能让她察觉到似乎亭甫是想要安慰她。
于是她顺从的伸长脖子,把她那颗刚刚脱机焦急又陷入恐惧的脑袋,放在了他的手掌心里,第一次乖巧的像一只撒娇的小狗一般。
“……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一安在亭甫的手掌心里,想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可才闭上一半,听见亭甫小心翼翼地说着这样的的话。
那缓缓闭上的眼皮,才遮了一半的瞳孔,一安的脖子就硬生生地梗住了,半阖的白眼也翻到了头顶。
“不是这个意识,你把手伸到我面前干什么?”一安气恼地拍了一下亭甫的手,说道。
没看到老娘心里不得劲吗,凡尘里那拍卖会的事情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结果又在这个玉樽仙境里捅了一个大娄子。
“……我,我只是也想尝尝你炼化的那药丸,而已。”
亭甫无辜地搓着那被一安“啪”的一声,打红了的手,委屈地抿着嘴道。
“哦,这样啊。明明上午给你的时候在,你不吃的,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一安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人,最受不了亭甫这样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总有一种犯罪感。
可是明明是这样一种负罪感,她还上瘾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