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说完,地上着二人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各自瞥了一眼身旁的亭甫。
她无奈地耸耸肩,看着亭甫说道。
“你招来的孩子,你不下命令,他们不敢起,让他们起来吧。” 一安刚刚爷只是涂个好奇,毕竟那玉簟楼的名册里,没有记载他们各自擅长的东西。
一时间玩性大发,就和这二人比试了起来。
一直没有拿出玉骨折扇,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只是没想到那位叫江诏的孩子竟然如此耿直,拿起符纸就想要玉石俱焚。
看来他们已经和亭甫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信任感。 这时候,还是把决定权让给亭甫比较合适,因此她选择说出来的身份,首先是亭甫的徒弟,再是玉簟楼的楼主。
亭甫见这二人,一个单膝跪地挺直了腰板,一个跪趴在地上,皆埋头不敢与他直视。
他上前一步,原本打算扶他们起身,突然看到脚边那一缕琥珀色的秀发。
想都不用想,这自然是一安的。
自打她修得真身后,就是一头琥珀色的头发,清纯中又有些妖孽。 他附身捡起那一缕头发,握在手里,回头打量着一安,并没有开口说话。
仅仅如此,一安就感受到了亭甫眼里的怒气,忙不迭地解释道。
“我的我的,不小心掉的头发,切磋嘛很正常的。”
亭甫不理会一安的话,低头看着这二人,“罚你们去库房打扫卫生,打扫干净了在过来见我。”
“是。 江诏和牧建茗二人听见亭甫的声音,抖了一下肩膀,应声回答道。
“没,没那么严重,是我……”一安见亭甫真的生气了,想着劝说来着。
“还不快去!”亭甫命令道。
话音刚落,那二人一溜烟地离开了广场,往主楼走去,并没有回头的意思。
一安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免有些心酸。 “你,你平时都是对他们这么严厉的?”
特别是牧建茗,他好像是刚刚执行任务回来,本来应该是跟亭甫汇报结果的,没有休息一会儿,又被安排去打扫去了。
一安走到亭甫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道。
“我不是一向如此?”亭甫将手里那缕秀发放进了储物腰带,转身打量这一安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一安知道亭甫眼里的意思,乖顺地转了一圈。
“看到了吧,我真的没有受伤,只是被削掉了几丝头发而已。”
一安捋着脑后的秀发,冲亭甫露出了八颗牙齿。
低头看着身下这个女孩,她上一次这样更自己撒娇,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亭甫清了清嗓子,回过神来问道。
“你吧沈季安置好了吗?有没有问出其他的事情?”
说起沈季,一安叹了一口气,“没问,把他关在屋里晾着他呢。”
木棉还在这里的时候,一安跟亭甫在灵识通道内通话,说的就是关于沈季的事情。
不过一安出来探测了一番,这主楼的位置,按照它所处的阵眼,每隔一段时间就是变化一次。
而这主楼四面结构一模一样,即便是身处其中,也无法判断这是如何变化的。
除了他们玉簟楼里的人,外人应该很难看破这其中的机妙。
“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他。”
一安甩着高马尾,走在亭甫身前,往沈季的房间里走去。
步子一个也没有错,七拐八绕地回到了关押沈季的房间里。
亭甫跟在一安身后,赞赏地点点头。
仅仅是一年的时间,为何一安进步地如此之快?
若是说这是修得真身带来的突破,但是那真是和那玉樽仙境融合也恰到好处。
就像是白色庙宇里尊上和师父,对于一安能修得真身,而且准确地知道一安这罕见的真身形态,早有预料一般。
“沈季公子,等着急了吗?我们已经把木棉姑娘安置好了,你放心地在我这里住几天如何?”
一安推门而入,看到依旧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处的沈季,浅浅一笑。
“既然燕老板能够帮助我照顾木棉,还有师兄,不如早点放我出去,宜修殿里不能没人。”
沈季表面上坐得住,实际的语气里已经有些着急了。
“毕竟燕老板也知道,我不能随时随地来到凡世,这有违规定。不像是燕老板和这位公子。”
沈季打量着一安和亭甫,眼里满是疑惑。
按理说,那些修仙得道之人,皆飞升至天庭,凡世间不应该存在有如此能力的人。
而这二人不说从来没有在天庭见过,即便是在凡世,也没有听说过玉簟楼的名号。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季公子好眼力,知道我们二人不是你们天庭中人。”
一安沏了一壶茶,放在了沈季面前,低头对他浅浅一笑。
沈季结果茶杯,眼波流转,继而说道。
“凭借燕老板的身手,哦还有这位公子,你们大可以参加每百年一次的飞升大会啊。”
沈季以为一安留下他来,是为了进入上天庭,如此点拨道。
“哦?飞升大会?”一安像是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
“是啊,千年前天地之间那次大战之后,很多人已经点拨飞升,我也只是有幸跟着我师父,一起去了天庭。”
“但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千年里,凡世也有许多修仙之人,若是功德圆满,自然也是可以通过飞升大会,突破阶级的。”
“我看二位功法了解,若是能够参加这飞升大会,开会拔得头筹。”
沈季说完,呷了一口水,观察这一安的神色。
“还有这等事?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一安瞪大了眼睛,点点头。
沈季拿起茶杯,遮挡着有些得意的嘴角。
“这天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你知道这三界之间横跨了两条河流,来往十分不便。”
“若是我们飞升了过去,发现那里并不好玩,岂不是回不来了?”
一安撑着下巴,一脸为难的样子。
“若是沈公子有办法带我上去看看,我一定帮你保管好木棉的秘密,如何?”
“……这。”
沈季没有想到一安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无法决定。
“沈季公子,你难道不想给你师父报仇吗?若是以后能用得着我们玉簟楼的地方,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