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还是很厉害的,走出那传送阵,我立马就进入了隐身的状态,时时刻刻也担忧着周围来往的人。”
黑化肥独自下面的绒毛拧成一团,倒像是在翘着二郎腿,十分得意的样子。
它闭着眼睛,把当时看到从来一切,实时传送到灵识通道里。 一安和亭甫身处其中,像是亲身经历了一遍一样。
刚刚对这个小黑团子还心存怀疑的亭甫,见到这样栩栩如生的景象,不免连连赞叹。
本以为这小黑团子,只是一安在闭关的时候,心软收留下来的小妖兽。
可看这样的法力还原能力,若不是有次天赋,那法力等级也属于一代妖王的水平了。
亭甫想到这里,不免侧头看了一眼一安。 一安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并没有注意到亭甫的注视。
黑化肥投影的地方,就是当时他离开那传送阵法,目之所及的景象。
一片静谧的池塘,周边长满了各种奇花异草,池塘边还搭建了一个凉亭。
桌子上摆放着没有收拾好的棋盘,一安瞥见,发现这是一桌没有下完的棋局。
一方已经显露出了优势,可棋子却戛然而止。 明明可以乘胜追击,偏偏这局棋就停留在了那里。
紧接着,黑化肥进入了这附近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
一开门就是浓浓的草药香,以为是进入了炼丹房,可定眼一看,竟然是一个会客室。
黑化肥见周边没人,转悠了一圈,离开了这个大殿。
它无意回头,大殿上方,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宜修殿。”亭甫说道。
看来那府邸传送阵法,连接的地方,竟然是天界的一处神官府邸。
一安拧着眉头,很是不解,问道。
“如果这样的传送阵有用的话,还要那三界的两大结界干嘛?”
一安说的就是那划分三界的两条河流,那黑水是凡世和地界的交界处,也是世人轮回的必经之地。 与那黑水相对应的就是那划分天界和凡世的另外一条河,漓銮江。
“沈季公子不是说过,那漓栾江是由玄机阁管理的吗?看来这个组织的作用是名存实亡啊。”
一安抱拳,耸了耸肩膀,说道。
“还不可以妄下定论,毕竟沈季公子还说过一个人,一个和玄机阁有关的人。”亭甫说道。
一安受到这个提示,想是来沈季说过他师父仙逝的时候,似乎给他交代过这样的一个人。
既然又这样一个熟人可以给沈季公子开后门,为什么又自己设置了一个传送阵呢?
一安摇摇头,此时虽有蹊跷,但并不是他们此行的而关键。
伴随着二人的沉默,这个话题也就翻篇了过去。
黑化肥投影的视线里,又看到了那个仙池,看起来和凡世的那些池塘没有什么两样。
除了在天界之上,拥有得天独厚的地势之外,似乎看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
为何这样的池塘,孕育了一个木棉,又栽培了一个费坨圣物呢?
一安本以为见到所谓的芳华仙池的时候,定然是一副仙气飘飘的景象。
没想到这仙池如此普通,这接二连三的而故事却与它脱不了干系。
“小肥肥,你不是来这里几天了吗?难不成一直在这宜修殿晃悠?”
一安看着那景象,目之所及也就是那芳华仙池周边,并没有任何变。
跟随者黑化肥的视线,不停地在芳华仙池的周边环绕,看样子那时候的黑化肥并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池塘里一定埋藏这什么东西,所以在这个地方耽搁了一些时间。”
在黑化肥的灵识通道里,一安和亭甫听到了这家伙的画外音。
一安拧着眉头,盯着芳华仙池的那一汪死水,看不出任何异象。
在那里徘徊了很久之后,突然有一个人闯进了宜修殿,一安和亭甫的瞳孔也瞪得大大的。
一下子竟然真的以为就身处在那样的环境里,彷如幻境一般。
宜修殿的大门枝丫一声,被一个拿着扫帚的小厮打开,低着头一路走到了大殿内。
看动作,似乎已经是对这里了如指掌了。
“这是那一家的小厮?”一安好奇地问道。
和这个好奇地主子一样的,小黑团眨巴眨巴眼睛,也悄悄跟在了这人的身后。
他一路来到了大殿里,将飘落至屋内的落叶清扫干净,甚至是床底,书柜。
亭甫看着这人熟练度而动作,本以为是沈季招来的小厮,在他离开天庭的时间里,给宜修殿打扫卫生的。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竟然发生了。
宜修殿内,宜修仙尊和柳肆的房间,已经长期没有人住,积累一下灰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这小厮不仅打扫了这院落里里外外,甚至连沈季的房间也不落下。
当他打开沈季的卧室门时,一股扑面而来的霉味,抢的小黑团子捂着自己那看不见的鼻子。
眯着眼睛,跟着那打扫的小厮,走进来。
一安和亭甫也随着小黑团子的视线,一路观赏着审计的而卧房。
书架上那些稀奇古怪的书应有尽有,看起来并不像那个只认死理的样子。
他桌子上不光摆放了修炼心法的书籍,五洲四海志,奇闻异事箓等等,能猜想到他是一个对外面的世界十分感兴趣的孩子。
可能,这也是沈季在出门历劫的时候,能够尽快完成任务,回来报道的原因。
一安点点头,看来是她小看了沈季。
然而想起来那个在玉簟楼出言不逊的沈季,不说那气质不俩是二十年前华三见到的那样,甚至是她都没办法想象,他会懂得看这样的书籍。
小黑团子似乎和一安的想法一样,不管身旁拿着扫帚打扫的神界小厮,来到了沈季的书桌上。
除了一些字画之外,最底下压着的是一副画像。
不是那小五姑娘的画像,反倒是木棉姑娘的画像。
亭甫抬手,想触摸那画像时,方才意识到自己和一安刚刚太过入戏,完全忘乎所以,竟然没有意识到他们只是一个旁观者。
一安看着那画像中的人,眉眼是木棉不错,可是神态和亭甫怀里的那幅画,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