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沈季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
一安挑起眉毛,好奇地问一句。
“不知道沈季公子是如何来往于这凡世呢?若是沈季公子一走了之,我上哪里找你呢?” 语气里带着试探,又显露着威胁的意思。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燕老板,就一定不会食言,毕竟我也要定是去看望木棉姑娘的。”
沈季笑了笑,如此保证道。
听着这样避重就轻的话,一安和亭甫对视了一眼,继而问道。
“那就说明,连同天界和凡世的通道,在青衣镇?”一安没有直接说破那个传送法阵,如此说道。 此话一出,沈季脸色大变。
本来看到这二人拿出来那个画像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二位调查过郊外按个府邸。
挂在那墙壁上的画被搜查了出来,自然也是发现了阵法的。
那阵法里明明设置了陷阱,原本是想着即便是被他发现,也可以困住这二人一会儿。
没想到这二人没有进入法阵,反倒是直接道湖岸边,将他们三人擒住。 那时候,沈季还抱着侥幸心理,或许这二人只发现了画像,并没有看到那阵法呢?
然而此时的沈季,才知道这二人远比想象中棘手。
一时间,无法想出合理的解释,不由得慌乱了起来。
一安见状,嘴角勾了勾,继而说道。
“不要紧张,沈季公子,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你我之间,目的都是相同的,都是为了保护木棉和柳肆公子而已,何必如此防我?”
一安拍了拍沈季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
“不瞒你说,燕老板,我确实设置了来往于人世间的通道,就在青衣镇的府邸里。”
沈季眼睛来回转动着,直接承认了。
“还请燕老板帮我守护着这个秘密,毕竟我们那里有规定不是?” “可以。”一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继而又挑起眉毛问道。
“那我们那飞升大会的请帖?”一安问道。
“包在我身上。”沈季见一安如此爽快,而已竟然也就此达成了合作关系。
一安看着亭甫,说道:把沈季公子送回青衣镇吧,我等你回来。”
她摆摆手,并没有一同前往的意思。
亭甫楞了两秒,抓着沈季的领子,飞了出去。
一安看着门口这两道影子,手掌合十,捻了一个决,也御风而去。
她直接来到了木棉所在的湖泊处,这岸边确实被亭甫设置了法。
想必再有人想要武力闯入,得费一定功夫了。
但奈何不住人情世故啊,更何况木棉姑娘又是这样一个性情单纯地女孩子,一安不放心,还是过来看了一眼。
“呦,燕姑奶奶,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华三拿着饭盒,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远远地看着湖岸上站了一个红衣女子,他一眼便认出来了。
“小三,过来,陪你姑奶奶我坐一会儿。”一安对华三招了招手,说道。
她注意到华三手里的饭盒,这个大男人给木棉准备吃食,看来是苦了木棉姑娘了。
“饭盒里的东西哪来的?不要告诉我,你有事偷人家饭店里的。”一安坐着岸边的一颗光滑的石头上,问道。
“哪能啊,你看我华三是这样的人吗?”华三闻言,立即反驳道。
“这是我自己买菜做的,你没发现我是从我家里走出来的吗?”华三说着,指了指靠近河岸的一处房屋。
“让你照顾木棉姑娘,你倒是上心的很啊。”一安满意地点点头。
“那是自然,燕姑奶奶交代我的事情,我能不办好吗?再说我搬过来住,说不定有可能见到一同来探望木棉姑娘的沈季公子呢。”
华三被一安夸赞地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脖颈,将那适合抱在了怀里。
“沈季?你想见他?”说起沈季,这人被她关在了玉簟楼这么些时日,这时候不知道怎么骂她呢。
“我小时候过的很苦,燕姑奶奶你也是知道的。沈季公子的出现,其实改变了我的生活。”
“要不然,我可能此刻还是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呢。”
华三坐着一安身边,保持这一定的距离,说起沈季的时候,眼里放着光。
一安看着华三的表情,一直拧着的眉头松散了下来。
会不会是她多心了呢?或者这些神官都是这样善变的。
面对弱小的人,总是不吝啬自己的而善意。可如果有一天,他们面对的十分强大的法器,即便此时并没有受到敌意,却也无法忍受那颗觊觎的心。
比如木棉,比如那个费坨圣物。
一安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华三的肩膀,说道:“或许,你此刻已经是沈季公子的骄傲了。”
“哪有,燕姑奶奶真是说笑了,明明他早已经记不得我了。”
毕竟在街市里讨饭的人,早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
当时看到沈季第一次看他的眼神,华三就已经知道,这人早已经把自己忘了。
他本就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人,也觉得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失落的情绪。
“会的,如果他知道你把他那一次善意,放在心里这么些年,一定会很欣慰的。”一安侧目,浅浅一笑,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街道。
“对了,之前您身边的那位大侠问我,我为什么那么离不开钱吗?”
华三往一安身侧挪动了两下,说道。
“哦,钱这种东西谁不喜欢啊,他不懂你不要放在心上。”
一安在凡世间也是知道没有钱无法生活的滋味的,并没有觉得有人爱财不好。
“是,我只是想像沈季公子那样,也帮助道其他的人。”
华三虽然作了那么多零工,都是接济了一些走投无路的小乞丐,正如当时沈季砸在他脑门上的包子那样。
不过,他从来没有亲自给这些孩子钱,都只是买一些吃食送过去。
“你知道为什么吗?”华三说道这里,问道。
“因为,钱可以改变一个小乞丐的人生,也可以毁了他的性命。”华三兀自回答道,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事情。
一安闻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