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门历练开始,走到哪里哪有有妖怪作恶,导致他们一刻都没有好好休息。幸好是花娘的洗尘宴到了,这才有了好好休息的时间。
路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闲来无事就想出门逛逛,毕竟是充满回忆的地方,自从她离开之后就没有好好看看云渡城了。
路知起床之后就想起昨天晚上温瓷说的话,一回想起来就头大,使劲的晃晃自己的头不再想。谁知出门就看见温瓷从对面楼梯上走下来。 “少庄主起的可真是早。”温瓷看见路知,满眼笑意的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在埋汰他。
“路知哥哥。”路知刚要回话,身后就传来言婉儿的声音。
言婉儿看起来心情很好,跑过来挽住路知的胳膊,道:“路知哥哥你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你也没吃?”路知问道。
“没呢,好不容易来趟云渡,怎么能不去...”言婉儿话说半截便笑着看着路知。 路知瞬间明白了言婉儿说的去哪里,心有灵犀的笑起来。
“温姑娘要不要一起?”言婉儿看似笑着的邀请道。
“好啊!”温瓷自然看明白了言婉儿眼底的不乐意,她偏偏就是不想称了她的意。
“走吧。”路知打头阵往前走,到了前庭就看见花骨痴痴地看着白祁弹琴,路知喊道:“唉!小白!别闲情雅致了,带你去见识见识云渡城。”
“也好。”白祁不急不慢的走过来道。 云渡城外竹林。
穿着黑斗篷看不清脸的人背对着上次逃跑的幽灵,一言不发便让人感觉到压制力,盛气凌人。幽灵畏畏缩缩的站在身后,旁边还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黄衫松松垮垮的穿着,也没有腰带束腰。女的穿着外域装束,露着纤细的腰肢,依偎在黄衫男子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幽灵。
“废物!”那人终是说了句话,满是怒气,震得身边人的身体不觉抖了一抖。
幽灵一句话不敢说,唯恐说错了什么。
“大人消气,这幽灵吸了怨气才能法力,本就无用。这次只是试试他们,接下来就看我们的吧。”那女人上前一步请示道。说话慢吞吞,每一个字都魅气十足。 “滚!”那位所谓的那人又吼了一声,幽灵连滚带爬的消失在眼前。
“山荼大人,路知身边那个叫花骨的会解蛊毒,我们得找个法子把她解决才行。”黄衫男子道。
“漆兰说的不错,当初竟然让她逃过一劫,这次必须解决掉她!”妖娆女人玩着头发上系着的绒球咬牙切齿道。
“当下重要的是无痕和那个女人,你的私事先放一放,你们尽管去,我自有办法支开他身边人。”
“是。” 路知和花骨,言婉儿跑到一个包子摊旁边,兴奋地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
“来六个包子。”
“好嘞,呦!几位好久不来了。”卖包子的小哥见是他们招呼道。
“是啊,这不是想念您的包子就来了嘛。”言婉儿接过包子道。
“姑娘真会说话,下次再来啊。”
“好。”
他们三个人一人拿着一个包子,一边吹去热气一边吃。
“来一个?”路知拿过包子问道。
白祁和温瓷摇摇头,路知只好把剩下的包子都给了花骨。
“还是那个味道,真好吃。”花骨边吃边夸赞道。
“看来你们很熟悉云渡。”白祁看着吃的正香的路知道。
“之前经常我们经常来这玩的,不过扶...”花骨刚想说出口,言婉儿在旁边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她瞬间憋住嘴,道:“不过因为忙着刻苦修炼好久没来了。”
白祁和温瓷都是聪明人,怎会听不出花骨说的半截话,怎会看不到路知咬包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白大哥和温瓷姑娘应该没有来过吧?”花骨问道。
“来过几次,家母远亲的阑风阁正好在这里。”白祁道。
“阑风阁?就喜欢捣腾机关的那个沈家?”路知回忆了一下问道。
“不错。”
“没想到初尘楼和阑风阁竟有这层关系。”温瓷道。
“温姑娘也知道?”白祁问道。
“听过。”
路知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道:“唉,带我们去看看这机关大家。”
“也好,也有段时间没来了,走吧。”白祁前面带路。
路知见温瓷站在他身边,低头看看手上的油,狡猾一笑走到温瓷面前。
“哇!”路知举起油手伸向温瓷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温瓷机敏的躲了过去。
“少庄主未免太过幼稚!”温瓷一脸嫌弃道。
路知抿着嘴看着嫌弃的走开的温瓷,这态度一点也不像昨天要死要活说喜欢他的人。路知没劲的跟上去,丝毫没注意到言婉儿看到他的举动是黑着的脸。
青衫门。
闻人兰迦正在练着剑,一个弟子走过来递给她一封信。
“乐楼主邀我去初尘楼一趟?”闻人兰迦看完信道:“来人,带着两个弟子和我去趟初尘楼。”
“是。”
阑风阁。
“白祁公子,好久不来了。”正好在阑风阁门口的管家看到白祁上前迎道。
“管家,沈畔可在府上?”白祁礼貌道。
“在,公子请跟我来。”管家请道。
进入院中,装潢富丽堂皇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唉,你这远亲看起来富甲一方啊!”路知靠近白祁小声道。
“沈家长辈都走得早,后辈们很少有机关术精通入神,有能力足以撑起沈家的,沈畔是唯一一个。长辈们都很看中沈畔,他还小的时候便把沈家的一切交给了他。不过论起富甲一方,与路兄比还是有些逊色的。”白祁没有避讳身旁的管家道。旁边的管家还十分认同的点点头。
“年少掌权,是个人物!”温瓷敬佩道。
“你也有敬佩的人!?”路知扭头怀疑道。
“自然,少庄主也是我敬佩的人,哦!不止敬佩。”温瓷敬佩的看着路知笑道。
路知被她笑得浑身不自在,又想起昨晚她说的话,砸着嘴摇摇头。
“唉?这里之前不是这个名字。”路过一间房子,白祁正好看见门上的牌匾,问道。
“哦,不久前少爷吩咐换成这个名字,说这个名字比较适合这里。”管家有些避讳的看了眼牌匾道。
“云与海,天差地别。莫非你家少爷经历了一段辛酸往事?”路知分析道。
“这...在下就不清楚了,只是按着少爷的要求更换的。”管家虽然笑着说不知道,但明显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管家带他们又往院中走了一段,便看见一个人挽着衣袖在那...锄地。
“少爷,白祁公子和他的朋友来了。”管家走到那人身后道。
“知道了。”那人直起腰将锄头递给管家,转身看着白祁道:“好久不来了,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兄弟了。”
白祁温柔一笑,道:“不总说家事繁忙,专心机关吗?怎么有这闲情雅致了?”
“怎么!我就不能休息休息了。”沈畔抱怨道。
“许久不见看你沧桑了许多。”待沈畔走近白祁仔细看了看他,之前见他虽然总是在忙里忙外,但精神很好,肆意洒脱的样子,现在再见却是有些变了,眼神没有那么自信了,整个人都不想从前那么风气了。
“别诅咒我!”沈畔推了一下白祁道:“不给我介绍介绍?”
“听雪山庄的少庄主路知,花骨;青衫门的圣女言婉儿;临渊宫的...”白祁依次介绍道。
“小祭司!”沈畔突然打算道。
“沈公子认得我?”温瓷问道。
“不算认得,只是在仙法大会时传回来一张小祭司的画像,今日一见确实比画像美上许多。”沈畔赞道。
路知撇着嘴暗暗道:美人皮,蛇蝎心!
“沈公子谬赞,在下温瓷。”温瓷笑礼道。
“在下沈畔,久仰久仰。诸位请跟我去前庭小坐,沈叔准备些茶点。”沈畔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