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震动路知和温瓷被迫分开,路知率先从升起的地面上跳下去,身后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火燃烧产生大量的烟,路知努力的想要看清温瓷,但始终看不清楚。
“妖女…小祭司…温瓷!”路知朝着他跳下来的方向喊了几声,他想着以温瓷的头脑定有办法逃开的。
想是这么想,但心还是揪在了一起,这种担心她过不来的担心,早已超过了朋友的担心,只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路知握着双拳,手指都要嵌进肉里,他的眼神是无比期待,期待有一个人能从烟中出现。
而且,他的期待没有白费。
浓浓的烟雾中,一个身影正向他扑过来,他几乎想都没想的伸出双手将跳下来的温瓷接了个满怀。温瓷也好似断定路知会接住她一般,将全身的力气都扑在了路知身上。
路知接住温瓷不敢有丝毫的停顿,直接转身跑进下一层机关室。
火药引爆,整个地下城都剧烈的摇晃了一段时间,门及时的关死,二人没有受到多大冲击。 路知把温瓷护在身下,摇晃停止路知抬头看温瓷有没有事,就看见温瓷瞪着眼睛呆呆的望着他。
温瓷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方才她怎么会毫无顾忌的相信路知一定会接住她,而现在路知又把她护在身下。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有了从未有过的心跳,就连看眼前的路知都顺眼了很多。
这一瞬间,她的脑子是乱的,她从未被人这么保护过,她一个人冲在前面习惯了,因为她有把握保护自己,还是第一次有人要走在她前面。
如果这就是玄裳说起的初尝爱果的悸动,那么她可以肯定,她感受到了。 温瓷初次感受到这种感觉,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种感觉很新奇,很想去触碰,她抬起手去碰了碰路知的脸。
“你干嘛?”路知不明所以的问道。
被路知这么一问温瓷突然缓过来了,太烦躁了,自从被关在这机关城里,温瓷失神了好几次,这让她很不舒服,她之前不会这么难以控制自己情绪的。
“有灰。”温瓷推开路知迅速站起身道。
路知可懵了,明明他刚救了她,还着急的关心她,谁知她一副不领情的样子,还突然把自己推倒。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路知站起身打掉身上的灰,见温瓷很苦恼的模样,道:“你有没有伤到?”
“没有。”温瓷需要自己冷静一下,她不能让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扰乱自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从未有过的冰冷。
路知被温瓷冷冰冰的语气搞得莫名其妙,他看温瓷也不看他,他便走到温瓷面前让她正视她,有些生气的问道:“我说你怎么了?怎么老是阴阳怪气的!不会这机关城压制法力顺便把你的脑袋也压制了吧?”
温瓷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自己就往前走,路知烦躁的挠了挠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的是烦到五官扭曲。
“唉!别随便走,谁知道又在哪冒出来机关。”路知追上去拉住温瓷的手道。 碰到温瓷手的那一刻路知怔了一下,从未碰过她的手,她的手…好冷。
“你…你的手。”路知看温瓷脸色还不是很好,吞吞吐吐的问道。
“我的手怎么了?”温瓷抽开被握着的手问道。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不会是死人了吧?”路知打算调节一下气氛,假意退后一步道。
温瓷闻言叹了口气,有模有样的把了自己的脉,道:“应该还是活着的。”
“那你是不是快死了?”路知头往温瓷那探探道。
“少庄主好似时刻盼着我快点死。”温瓷嗤笑道。
“怎么会?你想多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嘛!”路知赶紧摆手反驳道。
“少庄主关心人的方式可真是别致啊。”可能知道路知是在开玩笑,温瓷的表情明显有了好转,语气也和往常一样,咄咄逼人。
“那个…你真的没事?”路知见温瓷终于放松的笑了笑,才认真的问道。
“少庄主不必大惊小怪,你不是说过吗?我这般冷血,又怎会有温度。”温瓷不怀好意的看着路知笑道。
温瓷这么一说,路知便记起来之前说过她冷血,她竟然还记仇。
“我那就随口一说。”路知愧疚道。
“少庄主说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于心,可是都当真的了。”温瓷抓住话柄便逼近路知,调戏道。
“那我谢谢你那么尊重我。”
“不客气。”
路知无言以对,至少温瓷恢复了正常,他先往前走走在温瓷前面。温瓷笑着跟在他身后,看着路知的背影,温瓷突然觉得很安心,仿佛前面有什么危险她都不用害怕一样。
二人走到了一个很窄的甬道,甬道里暗沉沉的看不怎么清楚。
走进甬道一段路,身后的路突然两边并在了一起,完完全全的封死了后路,紧接着他们现在站的甬道两边的墙也开始合死。
“快走!”路知立马抓住温瓷往前跑。
哪知前面的一段甬道非常快速的的合死,前路也被封死,就给他们的只有仅仅能站下一个人的空隙,路知和温瓷侧着身将将能站开,但是行动完全被限制。
很快中间的一段墙也合死了,二人被封在中间的小缝隙中。
二人的距离,路知的呼气声从温瓷头顶传来,温瓷抬头看着路知,他正在找打开机关的方法。
而温瓷的心思完全没在解机关上,她的思想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和路知的身高差,她踮起一点脚就正好是鼻子在路知的嘴边。
路知感觉有一股热风吹进他的颈间,他扭头看向温瓷,正好吻在了温瓷的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