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刚要问一个什么人,这话就被人拦了去。
“温瓷姑娘,怎么起来了不再休息下。”云舞见状麻溜的把温瓷扶着坐下来,问道。
“躺了好多天了,再躺下去就不会走路了。”温瓷浅笑道。 “听路知说你遇见了三个奇怪的人,你可知是什么人?”花娘不想回答方才问题,撇开话题问道。
温瓷见过许多人,能看透别人的眼神,也会审时度势,花娘不想说她也不再问,反正也和她没关系。
她摇了摇头,道:“那个猫妖和漆兰上次见过,那个黑斗篷的人看不清样貌,身形是个男人。”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几次都失败了还这么坚持不懈的。”云舞嘟囔道。
“几次?我只遇到过他们两次。”温瓷奇怪道。 “哦,忘了和你说,你昏睡那几天里那个猫妖和叫漆兰的男人来过两次。”花娘解释道。
“对,他们想偷无痕还想把你带走。我和花娘还有呆木头把他们打跑了。”云舞说起来还骄傲的仰起头,求夸奖的模样。
“花娘也是修仙之人?”温瓷惊讶的看着花娘,她平时从来没有感觉到花娘有修仙的气息,除非她能做到隐藏自己的气息。
“修了那么些年,放不下红尘就放弃了。还是这凡世快活。”花娘苦涩地笑着。
温瓷看花娘的神色,又想起她曾经说的故人,她落入凡尘应该和那位故人有些关系吧。 “又在做糕点啊?”路知迎面走过来坐在了温瓷对面,皱着眉道:“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温瓷反问道,她用觉得这几天路知很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你会做糕点吗?”路知不知怎么回答,看了眼桌上的面道。
“会啊,怎么?你要吃我做的糕点啊?”温瓷扶着脸笑着挑逗道。
“别!受不起您的糕点!”路知抬手拒绝道。 “有何受不起?我又不会下毒。”温瓷故作委屈道。
“好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斗来斗去的,我和云舞还在呢!”花娘抬起沾满了面粉的手挡在两人中间阻止道。
两人停止斗嘴,路知坐正身子,严肃道:“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男人?”
“他叫漆兰。”温瓷同样严肃,似是想起什么事。
“他是谁?”路知问道。 “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失踪的曼沙太子?”
“他是曼沙太子!?”路知惊道。
“这我听说过,曼沙太子听信谗言,导致曼沙被幽灵吞噬,曼沙太子生死未卜,后来幽灵也被灭族了。”花娘道。
说到幽灵灭族路知就看了温瓷,温瓷接收到他的眼神耸了下肩膀。
“不错,曼沙太子名叫赫狄漆兰,我曾见过他一面,若我没记错他就是曼沙太子没错。只是没想到成了如今的模样。”温瓷在脑中过了一遍当时她看见的赫狄漆兰,仔细对比和这个漆兰正好可以对上。
“曼沙离这挺远的吧?我见那漆兰年龄应该二十多岁,你那么小就去过曼沙啊?”云舞十分好奇道。
“嗯。”
“那你看到曼沙灭国的场景了吗?”云舞继续问道。
“她看的可清楚呢。”路知笑了声懒散道。
云舞瞪了眼路知又转头期待的看着温瓷,温瓷冲她点了点头,云舞又问道:“那你知道幽灵怎么被灭族了吗?”
“呵~她当然知道,那就是她干的。”路知又啼笑一声道。
“嘶~”云舞又瞪了路知一眼,明明问的温瓷,他在这抢话,是想表达他很了解温瓷吗?她再看温瓷时同样收到的是一个点头。
云舞和花娘同时震惊,云舞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路知看见云舞的样子,白了她一眼,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花娘算了算年龄,问道:“现在你也年纪不大,当时你才几岁?”
“八岁~”路知又一次替温瓷回答,无聊的扣着模子道。
“臭小子,你这是在炫耀你比我们了解温瓷姑娘吗?”花娘用力的打了路知的胳膊道。
“哇!”路知揉着吃痛的胳膊,道:“什么啊!这是她告诉我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花娘鄙了路知一眼,又看向温瓷,握着她的手道:“你那么小就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每天都很难过吧?你的手这么凉,是落下的病根吗?”
温瓷不习惯被人这么握着手,但看花娘那疼惜的模样,像和她受了同样的伤一样,她也不好拿来手,道:“一个人也可以活,习惯就好了。之前修炼的时候掉进了寒潭里,受了些寒气,没什么大碍。”
她对自己的经历都是轻描淡写,好似在叙说别人的故事。
路知看温瓷无所谓的笑着说她的事情,心就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知道温瓷手的温度,握着她的手就像握着一块不会融化的寒冰,凉意顺着手上的经脉直接通向心脏。
还有吞鍪,还有在机关道里惯性的自己往前冲,是因为从小到大能保护她的只有她自己吧。
她轻松自在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个受尽苦楚孤独的人。他每次都叫她妖女,她也从未为自己辩解,看来是早就习惯了别人对她的排挤态度。
路知此刻深刻地知道,他从未真的了解她。一个看似身处黑暗,却努力面向阳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