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我是你的容身之所

目录:此间星辰| 作者:纸墨云烟| 类别:武侠修真

    温瓷回房间的路上收到了玄裳的传信,信上说明日晡时泠崖就会与她汇合,到时需要她里应外合夺取无痕。

    她习惯的把信销毁,步伐沉重的走回房间。明日之后,她就要回归小祭司的身份,不再与所谓的正派人士为伍。

    想到这,温瓷的心仿佛下起了大雾,她迷失在浓雾中看不清方向,明明有一束光在指引着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太阳初升时,万物都是崭新的模样,一切都会携着金黄色的光芒撒向世间。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的湿润了沉睡的一砖一瓦。

    随着阳光撒下来,湿气蒸腾,留下的只有雨后的清新。

    大门紧闭的阑风阁前,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伞上没有太多水,看来是雨将停才打开的,伞下站着一位翘首以盼的女子。

    她不知在门前站了多久,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在思考要不要往前迈步。

    直到沈千来开门,她才把油纸伞举高了点,见伞下人露出的脸,沈千先是怔了怔,随后给了她一个谦和的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才把伞收起来跟着沈千进了门。

    沈畔昨夜难得喝的酩酊大醉,早早地就睡下了,睡得太早导致他今天起得更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坐在窗边发呆。

    沈千过去叫他才回过神,沈千大概说了什么他也没心思记,只恍惚听见沈千说有人找他。

    他随着沈千去见找他的人,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还没从醉酒中缓过来,眼神涣散的跟着沈千到了院中。

    进了内院他才反应过来,平时都吩咐沈千有人找他就安排到前厅,怎么今日到了内院,而且这条路不是去…

    思绪都没有整理清楚,待看清找他的人之后就又乱作一团。一时间他以为他在做梦或者是酒还没醒出现了幻觉。脑袋要爆炸连沈千离开都没有感觉到。

    他不可置信的走近站在云与海前的人,抬手亲身体会的触碰到那人的脸时才彻底清醒过来。

    喝了太多酒又稀里糊涂的睡了好久,嗓子又干又涩,用像被灌了黄沙似的沙哑嗓音,努力地颤音道:“小舞~”

    “阿阑。”云舞热泪盈眶,看着面前仅仅不到一天就变得如此颓废的人,抬手握住停在她脸上不住颤抖的手。

    听到了刻在脑海里的声音沈畔才真正正正的做回了人,他不顾一切的把云舞抱在怀里,想说些什么却早已泣不成声。

    云舞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忍住抽泣拍着沈畔的背,道:“我之前看话本上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遇见值得停驻的地方,一定要好好握住。漂泊太久了,好累。你说…可以给我一个家…只要我愿意,会给我一起对抗悠悠众口。这话…还算数吗?”

    “算!只要你愿意,我永远是你的容身之地。”沈畔破涕而笑,他今日是明白了什么叫喜极而泣,手上抱着的力度又紧了几分。

    “阿阑~”

    “嗯?”

    “我快喘不过气了。”

    “再忍一下。”

    虽是这么说着,手上的力气还是放松了些,云舞幸福的笑着,她本以为她可以狠下心离开,可是她舍不得。所以她选择和沈畔一起,勇敢的面对所有。

    真情可抵世人悠悠众口,明明知道要面对那么多困难,却依然选择在一起,他们该有多么相爱啊。

    所有仙门都在研究那封传信,派人四处探寻都没有诡煞谷的踪迹,就好像是横空出世的一个地方,在都毫无头绪时,像是有人在时刻监视着各仙门的动向一样,适时的给他们送来了信息。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漫天落下纸钱,若是白色有人看着可能以为谁家办丧事,可这纸钱却是如鲜血的红色。鹅毛大雪般的自天上落下来,一瞬间铺满了院子。

    一个飞镖穿越数个纸钱串着一张纸钉在了墙上,这次也是诸仙门同时下起红色纸钱同时收到了信。

    那信上写着:踏雪即将现世,诡煞谷邀诸位共享杦羽,十日之后,诡煞谷恭迎诸位。信的背面是一个路线图,终点就是查无踪迹的诡煞谷。

    晌午,历练最后一天,本不用在外面奔波各回各家享乐了,可是今日都不是很有兴致。

    一个个的表面看起来挺好的,但心里都郁闷的很,走路也和游魂一样。这沉寂的气氛,在沈畔牵着云舞的手进门那刻终于消失了。

    “唉?你们...”路知眼尖的率先发现他们,本来以为自己看错了,走近了看确定真的是云舞。

    沈畔和云舞相视一笑,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那我要道句恭喜了。”白祁拱手道。

    “那我谢谢你了。”沈畔拍着白祁的肩膀道。

    花意浓笑得十分开心,她最喜欢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摇着小扇子道:“好大的喜事,今日我这店里好似发了霉,正好你们来给我冲冲,正好要做饭留下来吃个饭吧,你们都是朋友,臭小子他们明日就要走了,一起聚聚嘛。”

    “呆木头,你们要走了啊?”云舞问道。

    “呆木头?”沈畔忍不住笑出声,他看着路知也不呆啊。

    “阿阑你不知道,他就是个又傻又呆又嘴硬的木头,等我回去和你说。”云舞瞪着路知大声道。

    路知好像拔剑砍她,奈何沈畔在场不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