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主,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为我求情,丞主,都是我的错,是我怂恿龚主出逃的,你要罚就罚我吧,与龚主无关,我愿意一力承担。”
“阿多珠,你疯了,你别再乱说话了,丞主真的会把你打死的。”
“丞主,真的是我怂恿龚主出逃的,要罚要打就冲我一个吧,与龚主无关。” “不,丞主,都是我的错,是我让阿多珠带我出逃的,她一开始死活不愿意,是我逼她她才肯答应的,她只是一个侍女,主人的命令她不敢不从,所以求你放过她吧,她只是对我的话言听计从而已。”
丞主愤怒地用力抽回衣服。云蔓娜一时不慎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你们俩个真是主仆情深,都争着认罪,但太迟了,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当你想起身离开时,我三翻两次地把你拽回来,但你还是一意孤行,一心想要逃离,现在才来后悔,太晚了。”
“什么?原来你刚刚真的是在装睡?怎么可能,你明明就已经睡得很沉了,怎么可能在装睡。”
“你以为你的那安眠香和安眠茶真能让我睡死过去,你以为你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实在是太天真了,你让我放过阿多珠,如果不是她从中助你出逃,让你以为有机可乘,你也不可能逃到后山去,所以阿多珠绝轻饶不了她,至于你,你自己也自身难保,还想着为她求情,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来人,将阿多珠立刻杖棍三十,然后再拖到黑房关押,敢助少丞夫人出逃,敢置两国的和平和结盟于不顾,想挑起两国的战争,简直罪无可赦。”
话毕,阿多珠马上被架到刑凳上绑起来,又粗又结实的木棍一棒一棒地打在阿多珠的身上,阿多珠咬紧牙关强忍着一下又一下的无比痛楚。
看到阿多珠又被打,云蔓娜心痛不已,连忙继续上前拽着他的衣角哀求道:“丞主,我真的知错了,求你网开一面,高抬贵手,三十棍会打死她的,我真的知错了,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命令她,强迫她带我出逃的,根本不关她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你打我吧。”
“你现在知道错了?现在知道后悔了?你们既然敢出逃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后果。”
“啊~,啊~,啊~”。阿多珠终于忍不住了,发出痛苦的尖叫声。 云蔓娜心急如焚,心如刀割,连忙冲上去用自己的身子护着阿多珠,执杖人没来得及收手,重重地打了一棍在少丞夫人的身上,少丞夫人痛得叫了一声。没想到只是一棍也这么痛,更何况是三十棍。
杖责人马上停了下来,不敢再打了。
但丞主没有心软,命令道:“把少丞夫人拖走,继续杖刑。”
“不,不要打了,不要再打阿多珠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她吧。”
丞主愤怒地捏住云蔓娜的下鄂说道:“你每次都说这句话,但你每次都没有做到,你说你知错了,不敢了,不会有下次了,但你每次都转头就忘,看来以前给你的教训让你印象还不够深刻,这次一定要让你牢牢地记住,牢牢地刻在你的心里,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说完又狠狠地甩开了手。 “继续打,继续给我重重地打。”
“啊~,啊~,啊~,”阿多珠每被打一棍便痛得惨叫一声。
云蔓娜揪心万分,她突然想到用以前的那个办法或者可行,于是她不顾廉耻地向丞主吻去。
但丞主这次坚决地推开她。
云蔓娜不死心,又向丞主献吻去,只要多吻几次,说不定他就会心软。 但还是被丞主无情地推开,跌倒在地。
“你以为用这种不知羞耻的方法就能让我心软?我不会再受你迷惑,这次我一定要严惩阿多珠,让你牢牢地记住今天的教训,想要逃离丞主府,逃离我,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都休想踏出丞主府一步。”
云蔓娜见此计已行不通,阿多珠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心急如焚,于是口不择言地说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少丞夫人,我不是你的少丞夫人,我也不要再做你的少丞夫人,我根本就不是~~~。”
云蔓娜还想继续说道,却被阿多珠马上打断。
“龚主,你不要为了阿多珠被打就气得胡言乱语,不要乱说话,不要再惹丞主不高兴了。”
虽然阿多珠被打得快昏过去了,但一听到龚主说这种话,马上清醒过来,用尽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劝说道:“我还能撑得住,我没事,龚主,你千万不要因阿卡被打就说出不是少丞夫人的话,不要再说了,别担心,阿多珠撑得住。”
阿多珠拼命摇着头并用眼神哀求道:(不要乱说话,不要揭穿替嫁的事,不要揭穿你的身份)。阿多珠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哀求道。
“好好好,阿多珠,我不说了,你也不要说话了,我不说了,你放心,我不会再乱说话了,你千万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得到龚主的承诺后,阿多珠便再也忍不住昏死过去了。同时杖责也已杖完了。
“阿多珠,阿多珠,阿多珠,你醒醒,你怎么样了,别吓我,是我对不起你,你千万别有事。”
“人来,把阿多珠拖到黑房去。”丞主还是毫不留情地命令下人把已昏死过去的阿多珠拖走。
“丞主,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人,竟然把阿多珠打成这样,我绝不会原谅你,你为何就不肯放过阿多珠,我根本就不(是真的龚主,不是真的少丞夫人)”,云蔓娜本来想暴出自己的假身份,但一想到阿多珠临昏死前都一直哀求她不要说出来,事到如今说出真相也只会更在劫难逃,又事关重大,更不能说出来,否则简直是自挖坟墓。
“我根本不想当你的少丞夫人,我一点也不稀罕当你的少丞夫人,勉强没有幸福,你就大发慈悲放了我和阿多珠吧,你就让那些拼命想当你少丞夫人的人当去吧,我想她们肯定会排成见首不见尾的长龙,任君选择,你想要听话的,顺从你意的人大有人在,你就让那些想当你少丞夫人的人当去吧,我不想再当你的少丞夫人了,我不稀罕,一点都不稀罕。”
“好,很好,既然你不想再当少丞夫人,你不稀罕当这个少丞夫人,好,那从今天开始,你便不再是少丞夫人,但你也休想我会放你出府。”
“你们所有人听着,从今天开始,她云蔓娜便不再是本丞的少丞夫人,而是一个下等的粗使侍婢,李总管,你把她安排到最偏僻的北厢苑去,记得还要让她戴上脚镣,免得她又想翻墙逃跑,也省得浪费人力物力来盯着她,她和其他下等的粗使侍婢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该吃什么吃什么,该穿什么吃什么,如果被我发现你们对她有特别优待,就是与本丞作对,一经发现马上杖责三十并且赶出丞主府,都听明白了吗。”
云蔓娜抗议道,“我不是你的囚犯,不是你的侍婢,你凭什么要我带上脚镣,凭什么要我当下等的粗使侍婢。”
“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权力吗,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个下等的粗使侍婢,如果你做不好这份差事,一样要受到严厉的惩罚,既然你不稀罕当少丞夫人,那就当下等的侍婢去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便冷漠绝情地转身离去。
一开始的头几天,每个下人都持怀疑和张望的态度,并不敢得罪云蔓娜,林总管也只是派了一些较轻松的活给云蔓娜做,但也因此事被丞主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差点连总管的位置都不保,然后便死命地分配又脏又累的活给云蔓娜干,下人们见此,也开始逐渐不再尊敬这个少丞夫人。别说暗地里帮她了,有些上等的侍女更是想多踩两脚,对她冷嘲热讽,看她落难,更是落井下石,只有春心和春宁暗地里给她送过衣物和食物,不过也被人举报了,同样受到了惩罚,然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对她好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干粗活就干粗活,有什么是我不能干的,自己现在最担心的是阿多珠的伤势。
每到夜深,自己才把活给干完,累得半死,但云蔓娜还是坚持每天去看望阿多珠,虽然天天为她敷药,但还是好得很慢,而且前几天还感染了,高烧一直不退,情况危急。云蔓娜多次请求让林总管请大夫来为阿多珠治病,林总管均以没有得到丞主的首肯而推却了,云蔓娜便大闹了一翻,还以死相逼,一定要林总管带话给丞主,如果他再不让大夫来医治阿多珠,自己就割脉自尽,如果阿多珠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绝不独活,一定随阿多珠去。林总管无耐,也只好传了话,丞主这才让大夫来给阿多珠看病了。
看到阿多珠的伤逝这么重,血肉模糊的,自责不已,心痛不已,云蔓娜又开始哭了起来。
“龚主,我没事,我很快就会好起来,你别伤心了,你今天累不累,肯定是累极了,龚主,你今天有吃饱吗,丞主怎么能如此对你,好歹你也是代表北收国和亲的龚主,你堂堂一国龚主,既然让你当粗役,干粗活,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