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打算跟你们一同回去,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你帮我带句话给七准主,人各有志,各安天命,勉强不得,别再寻我了,你们回去吧,别再增加无谓的伤亡了,否则这就是我的罪过。”
谷元团长急切地说道:“不可,如果你不跟我们一同回去,我们怎么向七准主交待。”
九九从身上解开了一个玉佩,扔过去给谷元团长:“这是七准主当时赠与我的,我现在还给他,你也可以有个交待,我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你们回去吧。” 裘侯突然跑上前,用激动崇拜的语气说道:“九九姑娘,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是神乎其技,能不能教教我,我想拜你为师,你能收我为徒吗。”身为秩国第一御兽师的裘侯是秩国无数御兽师的崇拜对像,在御兽师的心里,可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瞻的幻魔御兽师裘侯居然要拜九九为师?这传出去还得了。
这时对面的脉霸佣兵团(晏丞主委派的探寻团也朝这边赶过来了)。
我得赶紧溜了,不想和晏丞主的人碰面。于是九九策兽离去。
“别走。”众人想上前挽留,可是被一群查魔兽故意挡住了去路,谷元团长等人无法追去,而最失望的当然是裘侯了,他简直无法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能骑青戈幻魔兽的少女自由穿梭在查魔兽的地界,这让他久久无法平息震惊的心情。
—— 没过几天,九九的名声响彻元州大陆,一个少女单枪匹马地骑着青戈兽出现在查魔兽的腹地,就可是需要一个查魔境团队才能做到的事,竟被一个少女给做到了,而且能驾御青戈兽,必定是幻魔境的强者和幻魔境御兽师,放眼整个元州大陆,还有谁能做到?现在大街小巷包括西藏国和南屯国和北收国,都在议论这事,更多的人更是认为无稽之谈,道听途说。
七准主和晏丞主也分别传回了她的消息,俩人不约而同地欣喜若狂,很可惜的是,两个顶尖的佣兵团都跟丢了九九,能确定的提九九并没有回她所说的家乡去,而是又回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也带给了七准主和晏丞主无限期盼。
满街都是找九九的人,可是九九可是个易容高手,就算满街都是各种她曾扮演过和冒充过的假身份画像,难道就能找到她了?
九九偷笑了一下:他们真够傻的,明知道我是个易容高手,还拿以前的画像来搜人,我会换造型的嘛,满街画我以前各种扮相有什么用,现在我还不是一样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也没人认识我,不过他们俩可真闲,也不怕劳师动众,劳民伤财。
更让九九咋舌的是:啥,这些佣兵团也凑什么热闹,居然直接拉横幅说天才无敌少女九九已加入了神话佣兵团,欢迎各位拓灵师的一同加入。这样来招揽生意,这也太坑蒙拐骗了吧。 晏丞主很快地就把九九的出没路线给规划出来了,如果她想避开我,这些地方她是不可能去的,只有这两个地方,她最有可能出现。
“柒诸,立刻召集人手随我到霞安区走一趟,这次,我一定要找到她。”
“是,属下领命。”
九九突然想起,我每次出逃,明明都有易容,但还是都会被晏轩晟认出,这次不会又又又这么巧,又碰上他,又被他抓到吧,不可能,一次是偶然,两次是碰巧,三次是必然,不不不,我一定不会再被他认出,他曾说过,他之所以能认出我,不是因为看穿了我的乔装易容,只是因为我身上特有的气味(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气味),他可是个狗鼻子,所以我不能碰上他。
光易容肯定是不够的,还得要掩盖我身上的气味才好,不过,他究竟为何还要找我,我都已经消失在他面前的,他当时还那么嫌弃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永不相见不挺好的吗,他还要派人寻我,是还没有侮辱够我吗,我要是再被你抓到,我九九就得倒过来写。 怎么样才能掩盖我身上的气味,我怎么完全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道,他那是什么狗鼻子,每次就凭我身上的气味就能把我认出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把自己的气味给掩盖住,我是要喷香水?不行,过敏,喷花露水?不行,不知道是熏蚊子还是熏自己,偷别人的衣服穿?那我就成了贼了,往身上抹泥巴?那别人以为我是神经病。
九九刚好经过了一个馊水桶,灵机一动,那就往衣服上沾得馊水好了。
每个人走过九九身边都得捂着鼻子:“这人怎么这么臭,她是掉馊水桶里了吗。”每个行人都离九九远远的,生人勿近。
九九也欲哭无泪,我只是想往身上涂点馊水,没想到真的一个脚滑,整个人都掉进馊水桶了,现在是没人敢靠近我了,但是,我也受不了啊?好臭啊,哪里有河可以洗澡,我得赶紧去河里,甚至要跳进河里才行。
所有人都主动给九九让路,而大街上,一队人马刚好路过,带头的正是晏丞主,他骑着赤红的骏马高高在上地路过,晏丞主扫视了一下人群,九九也是太惊鄂了,这晏轩晟还真的是狗鼻子啊,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九九不敢直视晏轩晟。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果然,这次晏轩晟只闻到一股馊水味,压根没闻到九九的气味,他也忍不住捂住了嘴鼻,他只看到一个满身脏兮兮的邋遢之人。
两人竟然就这样擦肩而过,晏丞主这回完全没有认出九九。
九九看着威风凛凛的晏丞主就这样走了过去,不禁伤感道:“相离相忘相决绝,半悲半喜半苍凉。既已离开,何苦相寻。”就这样,晏丞主往东,九九往西,从此,天各一方,不复相见。
五年后
一个少妇人神色匆匆,满脸担忧地问道:“李婶,你有看到伟航和辰儿吗,还有其他的人呢,怎么都没看到他们人,都去哪里了。”
李婶回复道:“曼清,难道你不知道吗,官府来人了,说要把我们这座山林给征做军事用地,你说,我们这座山里的人世世代代都是在这里生根落叶,怎么能让他们把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都给征收了呢,所以伟航他们一等人都去抗议去了。”
“那我儿子呢,难道他把辰儿也带去了?”
“伟航说了,辰儿也是这里的一份子,也要去出一份力,所以伟航把辰儿也带去了。”
“可是辰儿才四岁,伟航这么大个人了,但做起事来还是这么冲动,不会三思而后行,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曼清,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不就是去官府讨个说法吗,不会出什么事的,况且,伟航那么疼辰儿,把辰儿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有什么事,伟航也会护着辰儿的,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你不要太担心了。”
——
官府门口围着一群山里的村民,嚷着要见大人,怎么赶都不肯走,还不时地与官兵发生冲突,其中有一个抱着几岁大男孩的男子也在和官兵发生争执。伟航的性格冲动,要不是带着个小孩都想和他们动起手来了,他抱着辰儿还是诸多不便,于是便放下了小男孩又继续和官兵们理论着。
官兵的头领看着那些村民在生事,他们还迟迟不肯离开,已经失去了耐性:“你们究竟走不走,秩廷要征你们的山是看得起你们,秩廷不是说了会给你们最丰厚的迁移费吗,我看你们就是想要再赔偿多点才来闹事的,真是贪得无厌。”
伟航他们一群山民听了这翻话就更火了:“谁稀罕秩廷那几个臭钱,给更多凡币我们都不要,就是不准你们征山,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搬的,你们休想让我们搬走。”
官兵头领也发起火来了:“好啊,既然你们敬酒不喝喝罚酒,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把他们全都给我关进牢房,我看他们还敢不敢惹事生非。”然后一群官兵过来要抓他们,他们自然也反抗起来了,场面相当混乱。伟航只顾着和官兵干架,把辰儿给忘了。幸好辰儿被大人们挤到了外边没有受伤。
可是辰儿看到这情景,伟航叔叔又不在身边,不由得害怕了起来,就哇哇地大哭出声。因为当时又混乱又吵杂,伟航也没听到辰儿的哭声,还在与官兵抗衡着。
这时,晏丞主刚好从外面视察回来,他就是这次征山的主要负责人,看见场面一阵混乱,又听到有小孩的哭声,随着哭声看去,便看到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可是身边好像没有大人在旁,于是丞主朝小孩走去,俯下身来,一向严肃的丞主突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说道:“怎么了,小孩子,你爹娘呢。”
辰儿听到有人说话,放开了揉着眼睛的小手,晏丞主一看到小孩的面容吓了一跳,这小孩怎么感觉这么面熟啊,虽从来没见过可是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一种亲切感,究竟是怎么回事?辰儿看见晏丞主顿时停止了哭声,不知道为什么辰儿看到晏丞主感到好奇极了,两只天真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晏丞主看,一时忘了回话。于是晏丞主又问道:“小家伙,你娘呢。”
“我娘在家里。”
“那你爹呢。”
“我没有爹。”晏丞主听了颤了一下,猜测到,难道这孩子的爹不在人世了?这么小的孩子就没有了爹也挺可怜。
于是丞主又继续问道:“那是谁带你来这里的?”
小孩看了看那边拥挤的人群,可是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伟航叔叔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丞主看出了他的迷惘,继续道:“小家伙,你是在等人吗,可是你一个人在这里是很危险的,这样好不好,我先带你进去那里(丞主用手指了指官衙府),你的亲人要找你的话一定会先到那里找,你就不用担心你娘他们找不到你了。”
“可是我娘说不能相信陌生人的话,也不能跟陌生人走,他们可能会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