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以前做得再多也没有用,方法用错了就怎么做都是错,祁么么跟她说过,男人都喜欢温柔婉约,识大体,善解人意,楚楚可怜的女子,要改变丞主的心必须先改变自己,怡庶夫人就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所以才决定假装脱胎换骨,重新树立新形像,还要注意丞主的一些小细节,亲自打理丞主的日常事务,做到尽善尽美。最起码丞主现在不会再刻意避开她,忽略她。
“丞主,这是你要的茶。”端茶进来的是怡庶夫人,她最近的表现不只连下人都对她刮目相看,就连丞主也不再抗拒她的端茶递水,只是还是对她很冷淡。
“我不是说了吗,这些斟茶倒水都是下人干的活,你不需要亲自端来。”然后继续埋头手上的文件。 “丞主,你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地看过我了,我真的好想你,如果我曾经做错了什么事,我向你道歉,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改,我真的很爱你,我只想你也能看看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再好点吗。”怡庶夫人突然从后面抱着丞主深情地说道。怡庶夫人再不把握机会就要见肚了,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露陷的话她的一切工夫就白费了。
“我早就说过,你如果只想要丞主庶夫人头衔我可以满足你,至于其他的要求,怒我无法满足你,你先出去吧。”如果怡庶夫人有心改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现在居然主动与其他夫人和平共处,没有再生事端,和云蔓娜一起把丞主府治理得井井有条,当初对她的情份也还是剩一点的。
虽然心系九九,但毕竟这些人名义上都是他的妻妾,如果对她们太冷淡,她们的日子也会不好过,她们要忍受外面的闲语碎语还要忍受下人们的冷嘲热讽,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丞主现在对她们尽量表现得和睦一些。
“你每天批阅大量的奏章一定很累,我最近刚好学了一套按摩之法,我给你按按吧。”说完便去按丞主的肩膀,手软如无骨。
“不用了,你在这里我会分心,你先出去,等我有空了会去看你。”丞主打发道。 怡庶夫人看到机会来了,错过这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要好好把握才行,“丞主,公事本来就忙不完的,你要先注意好身体,不要操劳过度,否则妾身会心疼的,我今晚炖了人参鸡汤,是我专门下厨亲自为你炖的,你今晚就到我那里用膳吧,你已经好久没有过来了,就算我求求你,否则你叫我颜面何存,我回雍雅苑等着你过来,如果你不过来,那我也不会一个人用膳的,如果你忍心让我饿着肚子,那你大可不用管我。”怡庶夫人没有等丞主拒绝的机会就离去了。事实上丞主正想推脱说(下次吧)。
丞主已经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已经是过了用膳的时间了,想起了怡庶夫人的那句话,如果怡庶夫人为了等他而不吃饭,丞主心里也过意不去,还是去走一趟吧。
怡庶夫人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当丞主看到她的时候,她今晚穿得很素,妆也化得很淡,但并不失她的美艳,这样的打扮给了她一种清新素雅,超凡脱俗的感觉,而且这种打扮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九九时也是这种装扮,没有了平时浓妆抺艳和花枝招展的打扮更让人耳目一新。不禁让丞主看呆了眼。
怡庶夫人心里窃喜,看来仿效九九画像上的打扮果然行得通:“丞主,来,喝点汤,吃点菜,这些全都是我做的,好吃吗。”然后怡庶夫人就忙着盛汤和夹菜。“我给你倒酒,你能来,我真的很感动,我好久没有那么高兴了,陪我喝一杯吧。”然后又忙着倒酒,连续几杯下肚后,丞主就觉得不胜酒力,有点晕晕沉沉的感觉。照理说丞主的酒量不可能这么快就醉的。
“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烈。” 这是当然,这酒不仅烈,还渗了春药,否则怎么把你灌醉。“这是我从西藏国托人带回来的茅山老窑,这酒至醇至烈,我认为在世上只有丞主您才配喝,你喜欢吗。”怡庶夫人一边妩媚地说道,一边在他耳边吹气,一边用手撩拨他的脸庞和脖子。
“你这是什么酒,我怎么喝了这么热。”还把怡庶夫人看成了九九的样子,怡庶夫人扶丞主上床后为丞主宽衣解带,丞主一把把她推开。
怡庶夫人娇滴滴地说道:“丞主,难道我不美吗,我不好看吗,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我。”说完又马上粘了上去。
晏丞主晃了晃头,意识变得朦胧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被你长期冷落,我何需出此下策)等他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两人共度了一夜,而这次丞主到怡庶夫人府里过夜一事,全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怡庶夫人终于俘获荣宠,扬眉吐气了。
一个多月后,怡庶夫人不停地作呕作闷,食欲也时好时坏,很多怀孕的症状,府里的人都纷纷猜测她怀孕了,不敢怠慢她,把她伺候得像女王一样,全府一片欢腾声,管家请了大夫给她把脉,丞主也听说怡庶夫人怀孕一事,无论如何他能有一儿半女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给太母和首主一个交代,所以这是一件很重大的事,他也特地留下来看大夫的把脉结果。 管家所请的大夫其实早已被怡庶夫人买通,其实她怀孕已快有三个月了,但如果这是丞主的孩子,只能是怀了一个半月的,三个月的肚子和一个多月的肚子只要能收得好一些应该不会被发现,只要买通大夫就说是怀了一个半月的,到时候再买通接生孩子的人就说孩子是早产的就可以了,怡庶夫人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
结果来帮怡庶夫人把脉的大夫并不是她所收买的大夫,怡庶夫人吓了一大跳,马上就拒绝把脉,这让丞主和其他人感到很奇怪。
“为什么不是林大夫来把脉,除了林大夫我谁也不相信,我谁也不会让把脉的,你是谁,林大夫呢。”
“请怡庶夫人放心,林大夫他临时有事,未能前来为怡庶夫人把脉,但林大夫已交待清楚在下,一定会细心地为怡庶夫人把脉,绝对不会把错脉的。”
“你的意思是是林大夫已交待了你该怎么把脉了?”怡庶夫人半信半疑地问道。 “怡庶夫人请放心,林大夫交待的事,在下不敢忘,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了,只要是大夫都会把脉,是不是喜脉一把脉就知道,怡然你为何一定要让林大夫为你把脉。”丞主已等得不耐烦了,而且对于怡然的反常觉得很奇怪。
“我平时的身体状况都是由林大夫料理,我的脉他最清楚不过,所以还是由林大夫把比较好。”
“现在全府的人都等着结果,你就别挑三拣四了。”
为了不引起怀疑,怡庶夫人只硬着头皮,半信半疑,颤抖着伸出手来给大夫把脉,希望林大夫真的有交待好才好,怡庶夫人用疑惑和担忧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大夫,突然发现在个大夫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这个大夫头上也有一些伤疤,像是新伤,带着帽子看不清楚,嘴上的胡须像是贴上去的,那眼神就更有熟悉的感觉了,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脉已经把完了,怡庶夫人伸回手去。
“恭喜丞主,贺喜丞主,怡庶夫人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真是可喜可贺。”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全场人都惊呆了,个个都以为怡庶夫人只是怀了一个半月,怎么会是三个月呢,难道之前丞主就已经宠幸过她了?
“你没有把错?你确定是三个月吗。”丞主问道。
“不,不是的,一定是这个大夫搞错了,丞主,他根本是个庸医,你马上把他杀了,这种不学无术的大夫留着也没用,快把他杀了。”不等大夫回答,怡庶夫人抢先说道,情绪很激动。
“回丞主,不可能有错,是三个月,如丞主不信可把全京城的大夫请来把把看。”大夫胸有成竹地说道。
丞主心里明白,除了一个多月前可能貌似有夫妻房事外,根本就没碰过她,她怎么可能是怀孕三个月?而且她刚刚明摆着要林大夫才能把脉,现在又神色慌张,神情激动,这不是做贼心虚吗。丞主用极度愤恨的眼神看着怡庶夫人。
怡庶夫人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猛扯着大夫的衣服,把他的帽子和胡须扯了下来。
“原来是你,你还没死。”怡庶夫人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男子阴险地冷笑道:“哈哈,你当然希望我死掉,然后你就可以瞒天过海了是吗,你怀的根本就不是丞主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你背叛了丞主,你还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还想杀人灭口,很可惜我没有死,你看,我头上的伤就是掉落大湖时被石头撞破的,还有我胸上的伤都是败你所赐,我头上的伤是重创,脑里有很大的瘀块,已经命不久已了,我苟言残喘活到现在就是要让你也下地狱,要你尝尝被出卖的滋味,就让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下地狱吧。”
然后在怀里抽出匕首,一刀刺进怡庶夫人的胸膛,一刀致命,他自己也跟着自杀了。
怡庶夫人的事已告一段落,她的尸体也只是被草草埋葬,毕竟是件见不得光的事,是家门之耻,丞主严令,不许再提一字。所以当九九回府时,怡庶夫人早已不在人世,她们并没有碰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