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自己面前烟消云散的黑衣人,陆弈在心中默默说道。“等你能成为某种boss级别存在后,应该就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陆弈,我。”徐安萱开口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梦境却在此刻崩解。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徐安萱身上一直散发的诡异能量,也在这刻戛然而止,不过那最后几缕能量依旧像之前那些一样缓缓飘往医院某处。 陆弈猛地坐起,他看了看了四周,还是那熟悉的病房,而李欣然正盯着大门。
“我回来了。”陆弈拍了拍李欣然肩膀。
李欣然身体一颤转头看向陆弈,“你没事吧,徐安萱怎么样了?”
“没事。”陆弈摆了摆手,“我已经解决了在她梦境兴风作浪的怪物。”
陆弈说到这略微迟疑的看向徐安萱,随后才说道,“至于是不是解决了怪物,她就能苏醒,我就说不清了。” 没想到陆弈话音刚落,徐安萱就咳嗽了几声,眼皮跳动了几下,随后她扭了下脖子嘴里含糊着嘟囔着什么。
“太好了,安萱她醒了。”李欣然顿时满脸欣喜,她推了下陆弈,“去叫医生啊,难道你陪着安萱啊?”
陆弈走后,李欣然坐在徐安萱身旁,“安萱,安萱,你感觉怎么样?”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徐安萱眨了眨眼,还有些不大清醒地问道,“欣然,我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
李欣然激动地握着徐安萱的手,“安萱,你忘了吗,之前我们在商场溺水了,你这都昏迷一天多了。” “对,是的。我起来了,我之前确实在商场溺水了。”徐安萱说到这皱起了眉,“我刚才好像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是的,这家医院似乎有点不干净,有什么东西会让人做诡异的梦,之前我也经历过。”李欣然点点头说道。
见徐安萱正看着她的手臂上的伤痕,李欣然连忙说道,“没事的这些不致命,我身上也有,不过那梦境真让人不舒服,还好有陆弈,对了,刚才也是陆弈把你救出来的。”
“陆弈。”徐安萱念出这个名字时,眼中有异样的神情闪过。
不过徐安萱却没有提这些,反而笑道,“欣然,你既然知道这里不干净,为什么还留在这,在沙聂尔时就看见你和陆弈在一起,你和他是不是?” “啊?没,没有。”李欣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立刻否认,“话说回来安萱你做的是什么梦啊?”李欣然转移话题道。
“真没有?”徐安萱笑盈盈的看着李欣然,随后她继续说道,“既然没有,那我可要下手了。我的梦境现在想起来,真有种和陆弈缘定三生的感觉呢。”
“啊?”李欣然的脸色不自觉的垮了几分。
徐安萱噗嗤一笑,“还不承认,你看你的脸色。其实我就是唬唬你,我的梦境也就是被一个人一路袭击,随后陆弈出现救下了我。”
听徐安萱这么说李欣然脸色才缓和下来,“不过,那个陆弈看起来挺可靠的,难怪你会选择留在这种诡异的医院里。” 徐安萱说着摸了摸腕表,似乎在翻阅一些提示。
“安萱,我觉得你好像变了。”李欣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是吗?我倒觉得你变了,和陆弈一定获得了许多东西,一点都不和我们这些姐妹分享。”徐安萱说着用手指轻轻戳了下李欣然红彤彤的脸蛋。
看见徐安萱那种模样,李欣然立刻明白徐安萱在逗她,“啊,安萱你好坏。”李欣然坐到徐安萱身边,两人开始玩闹。
医生不久就来了,将徐安萱检查一番后,他们告诉李欣然,徐安萱虽然已经清醒了,但仍需观察几天,这也正合陆弈心意。
在医生走后,李欣然将陆弈赶了出去,美其名曰要和徐安萱说悄悄话。
陆弈站在门外耸了耸肩,他伸手摸了摸之前在梦境中受伤的胸口,可是并没有任何痕迹。
陆弈不禁有点意外,李欣然和徐安萱身上都有梦境中伤痕的投影,就连陆弈第一次进入梦境,也在被掐的地方留下了痕迹,怎么这次却一反常态。
想不明白,陆弈摇摇头,让他不明白的还有一件事,这个梦境究竟是做什么的。
通过徐安萱的梦境可以得知,在梦境被杀会进入深层梦境,并且会挂上一些不良属性,可是危机在哪,徐安萱在其中起码死了两次,可现实中的伤也没到致命的地步。
那么安排这种梦境目的何在,想到这陆弈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那就是他该补充装备了,当初在赫连家所购的净化之液已经全部用尽。
不久前虽然和赫连薰她们碰面,但那时陆弈的假想敌还是死神,所以没有考虑准备点这方面的物品。
哪知事情突然就掉了个头,死神是某种东西伪装的,而他由于不断提升的难度,不得不走进另一条任务线。
想到这陆弈拿出电话给赫连薰打了过去,可是没人接听,陆弈皱了皱眉,随后又给赫连影打过去,依旧没人接听。
这就奇怪了,陆弈划了几下屏幕翻出卡特里娜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是亲爱的吗?想我了?不过好可惜,我现在正在处理要紧的事,回头我找你哦。”随后不待陆弈说话,电话就断线了。
陆弈露出一抹干笑,这算是留音吧。
随即陆弈一拍脑门,要对付这种东西不一定必须是光明属性的啊。
想着陆弈给塞德里克打去了电话,可直到最终都没人回应,陆弈皱了皱眉感到似乎有什么严重的事情正在发生,可是他却毫不知情。
塞德里克静静地看着崔大师的遗体,那个曾经在陆弈到访时出言拒绝并在随后救下董兴腾的大师,此时双眼圆睁,似乎他至死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
塞德里克看着掉落在崔大师身边的武器,随后又看向其他猎魔人或者巫师的尸体,看着这狼藉的现场,以及各种阵法道具使用后留下的痕迹。
最后他将视线落在现场唯一一个普通人上,当然说得更贴切是普通人尸体上,那人就是董兴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