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牙监狱』,监狱大门。
一队人数由十位身穿铠甲的兽人战士组成的队伍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站在原地的他们不知是在等待着什么,站在队伍前端带领队伍的是一位脸上挂着漫不经心表情的兽人战士。
当这名脸上挂着漫不经心表情的兽人战士看到从『暗牙监狱』大门中走出的时他脸上那漫不经心地表情瞬间收敛了许多,当他看清那名被三名狱卒押送着走的哥布林这名兽人战士的嘴角便微微地往上勾起。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克德队长!”
待这三名狱卒押送着手脚上都铐着锁链的哥布林走过木制吊桥后,走在前端的狮人狱卒恭敬的对那位站在自己面前队伍前端的兽人战士说。
“没事,我们也是刚刚到这里。”
站在队伍前端的克德看着走到自己身前位置处的三名狱卒点点头说。
“这位是您要我们押送出来的哥布林·图特。”
听见克德队长说的话那名狮人狱卒摆出一副恭敬的举动,只见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指着他身后的哥布林战士向克德示意道。
“好的,现在由我们来押送哥布林·图特前往军事堡垒内进行审判议会。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去处理你们该做的事吧。”看着狮人狱卒身后的哥布林克德肯定的点点头说。
“明白了!”
三名狱卒听见克德说的话后分别恭敬的各自朝他们面前的克德鞠躬说,待他们说完话后便果断地转过身回到了『暗牙监狱』内。
当三名狱卒离开这里后克德那稍加收敛的表情重新变回了先前那幅漫不经心的神色,看着自己面前这位双手、双脚上铐着锁链脸上有些脏的哥布林战士克德禁不住笑出了声。
“在监狱里待的不错吧,图特?”克德用一种嘲弄着面前这位哥布林战士的语气声音轻浮的说。
“……”
此时站在克德面前的我看着『暗牙监狱』四周的风景,面对克德嘲弄般对我说出的话,我丝毫没有回应他的打算。
“哎哟~你还是这么冷淡呀。好了!长话短说,我们走吧!”
看见图特对自己的态度依然跟昨天一样冷淡克德没有任何的生气而是做出的了一副寂寞的神情,当他把话说完的同时他用着左手一把抓住铐在图特手铐上的锁链拉着图特往城中心军事堡垒的方向走去。
(啧!)
被克德拉着走的我就感觉像是一只“宠物”那样,真让人感到不爽啊…这种感觉……
就在我被克德以及那十位与他一起前来的兽人战士押送走向通往城中心军事堡垒主要街道的时候,我注意到在道路的左边站着一位中年猫人男性,他身穿一件单薄锁子甲锁子甲下是用粗布制作的衣服。
看见那位中年猫人男性的面貌时我的表情瞬间愣住了,那位中年猫人男性…他是我再认识不过的人……我和他的第一次相见就在昨天……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古莱·缇尔]…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
“图特先生!”
正当克德拉着我与身后一同随行的十名兽人战士经过古莱·缇尔身旁的瞬间,他大声且抱有敬称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嗯?”
克德听见那位中年猫人男性大声的喊话下意识的露出了稍加疑惑的眼神,而站在克德身后的十名战士也在下一秒纷纷用着警觉的目光紧盯着站在他们身旁的中年猫人男性。
“他是你的认识的人?”
克德用着自己右手的食指指着那位身穿锁子甲的中年猫人男性问着我。
“……”
面对克德的询问我陷入了沉思,此时在我的脸上满是迟疑不定的表情。
“谢谢你来探望我,古莱·缇尔。”
在下一秒我的脸上没有了任何的迟疑的杂念,看着古莱·缇尔那关心着我语气坚定的对他道谢。
听见图特先生对自己说出的道谢古莱·缇尔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不可言喻起来,他用着一种无体自容的眼神看着图特先生的侧脸。
“古莱·缇尔?”
听到我说出那位身穿锁子甲中年猫人男性的名字,克德诺有所思的喃喃着这位中年猫人男性的名字。
“古莱·缇尔你没有其他的事情话,你就先回去吧。哦!对了有空的话记得替我向特莫、盖维他们问好。”注意到正在思考中的克德我微微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看着站在左边道路上的古莱·缇尔我语气平淡的对他说。
克德在听到我对那位名为[古莱·缇尔]的中年猫人男性说的话后神色变的颇有乏味起来,原来这位中年猫人男性是特莫他们的朋友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
克德把话说完的同时一把用力的扯着锁住我的锁链将我卖力的拉着走了,那十名刚才还紧盯着中年猫人男性的兽人战士见状也一一跟在了那名被克德队长拉着走的哥布林身后。
待我们离开这里后古莱·缇尔此时的脸上挂着无比疑惑的表情,先前他那副无体自容的表情还有几分滞留在他的脸上但现在的他脸上更多的是疑惑不解的神色,他不明白图特先生刚刚为什么要对他说出那样的话。
“特莫、盖维?”
古莱·缇尔用着充满疑惑的声音喃喃着这两个陌生的名字,要知道在自己的印象中他可从来不认识这两个名字的主人。
图特先生为什么要说这两个名字呢?难道说这两个名字的主人会是昨天那两位为图特先生说话的战士吗?
――――
在去往城中心军事堡垒的主要街道中的街道两边此时已经站了有不少的居民、战士,他们无不例外的看着从他们身前走过押送着那位哥布林战士的治安战士们。
今天中午由族长、将军与长老们主持的审判看起来绝非谣言,想到这一点这些站在道路两边的居民与战士们纷纷咽了咽自己口中那因为紧张情绪产生的唾沫。
没什么事做的、极其闲的……居民与战士可以去军事堡垒内观看这场对那位哥布林战士的审判,但显然在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位想要去军事堡垒内观看这出审判,他们为什么不去呢?
为什么?
因为他们各自每天要做的事太多了…太多了,买卖东西、冒险、狩猎、去工作……不完成这些工作他们怎么可能会有空闲的时间去看这场审判呢?
当那几位治安战士押着那名哥布林战士离开他们的视线后,还站在道路两侧的居民、战士们发出几句唏嘘的声音大部分都离开了,只有一小部分居民、战士还站在原地他们正商量着要不要去看看这出由族长他们举行的审判……
――――
我被克德拉着走到了这条街道的中心位置,走到这条街道的中心位置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座位于曼牙古城城中心的巨大建筑,是的那就是克德这家伙所说此行的目的地『军事堡垒』。
前方的那座巨大建筑上有着一种庄严的气质,挑高的墙体和气派的大门,方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一种无比壮观、令人感到惊讶的感觉。
灰黑色的一砖一石建成了这座位于城中心的军事堡垒,被克德拉着走的我似乎听见了从军事堡垒最顶层钟楼上传出的古老洪钟,那是充满虔诚、严肃的钟乐,当这阵钟乐从钟楼上缓缓响出的时候,远处天空中飞翔中的几只白鸽,像是被吸引住了落在了堡垒那厚实、壮观的屋檐上,聆听着这不算太吵不是韵味的钟声。
当我走到这座巨大军事堡垒前的时候拉着我走的克德停下了脚步跟在我身后的那十名兽人战士也停下了各自的脚步,待克德请示把守在大门处的护卫后站在大门两侧的护卫将厚重的大门朝内缓缓推开,当大门被护卫完全推开后克德再度拉起铐住我的锁链将我拉进堡垒的内部。
刚踏进堡垒我就来到了一处极为宽阔的大厅内,大厅中有可供他人休息的木椅、石椅以及还有令人坐起来感到稍微舒服点的沙发,在这处大厅的中央是一处四方形的柜台,柜台内坐着几位在此办公、接待刚到这里别人的工作人员。
“走快点!我们可没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了!!”克德一边说着一边用着比刚才更大的力气拉着铐在我手中的锁链拉着我往大厅内的一处通道内走去。
在灯火通明的通道中走过几个拐角走上几段台阶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厚重的木门门前,走到距离木门前还有一段距离位置的时候克德停下了脚步我见状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跟在我身后的十名治安战士也停下了各自的脚步。
“犯人·图特,带到了。”
站在我身前的克德用着自己的右拳搭在自己的胸膛处,恭敬的朝守在这面木门两边的守卫汇报着。
“明白了。”
听见克德说的话那两名守在木门两边的守卫也恭敬的回应着克德,当他们把话说完的同时他们将这扇木门以极快的速度推开,木门内是一处看似大厅的区域……
看着面前的木门被两名守卫推开后克德走到我的身旁将我半推似的推到了这面木门前,他用着自己的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知他究竟想做些什么,但站在克德前面位置的我似乎莫明感受到了站在我身后克德发出的不怀好意的笑声,以及他那不知为何要喘息的粗气。
“图特,现在对于你的审判正式开始!”克德凑到我的耳边用着嘲谑的声音对我说。
“哇啊?!”
当克德的话音刚落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外力狠狠地踢飞进了木门内的…大厅?中,被克德踢进这一区域的我发出一声痛呼倒在地上……
“各位我们走吧,去观众席好好看看这场审判。”
看着被自己踢飞倒在地上的图特克德露出一副会心的笑容笑着对身后的十位手下说,等克德把话说完后那十名战士便跟着克德队长一起进入另一处通道内走上一段阶梯后来到了观看审判的观众席。
(可恶!那个混蛋!!)
倒在这处区域地上的我回想起刚刚克德踢在我后背上的一脚时脸色变的略显愤怒起来。
“哈哈哈哈哈~”
“喂!搞什么啊?!这是在表演吗?”
“噗哈哈哈哈!!!你们确定这家伙真的是那位阻止克赫决斗的哥布林战士吗?!”
就在我还倒在地上的时候我隐约的听到了从我的四周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嘲笑声,听见这些嘲笑声后表情愤怒的我皱起了眉头用着双手支撑起身体站起身来。
(这里就是要审判我的地方吗?)
我环顾四周的看了看这处区域表情严肃的想着……
这里是有点类似于刚才那处大厅的场所。在这个区域的中央位置是一处高台…看起来那里是受审判的我站脚的地方,在第二层的看台上站着数十位身穿各种衣服的兽人…他们应该是前来参观审判的兽人居民与战士……
但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还是唯一这一层高台上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那位下巴上长着连鬓胡的中年兽人,这位中年兽人身上穿戴着一套由不知用那种金属制作的铠甲,他身上穿着的这套铠甲被室内的灯火照射下泛起了特有的金属光泽,此时的他正用一种看着后辈的眼神打量起我。
(他就是兽人族的族长?)
站在这位中年兽人高台下两边的是十位无不例外留着胡子的老者,从他们的衣着上来看以及他们手中握住的法杖…我大概猜到了他们的身份『兽人魔法师』,这十位身为魔法师的老者应该兽人族中的长老。
就在我刚要把自己的视线看向别处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一位站在我面前不远处身穿类似由鳞片所制作皮制护甲的中年兽人,这位中年兽人身上的气场与那位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中年兽人完全不一样……
你问我怎么就不一样了?
我会告诉你那位身穿金属铠甲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中年兽人身上有着一种类似于‘王者’【领导者】之类的感觉,而那位身穿皮甲站在我前方不远处的中年兽人在他的身上虽然也有【领导者】的感觉但在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肃杀、统帅的气息,并且在他的眼神中还有一种从容不迫的眼神。
毫无疑问的是……在他们二人中一位是族长另一位则是特莫他们口中长谈的将军。
“请走上高台吧,哥布林战士长·图特。”那位站在我面前不远处身穿鳞片质地皮甲的中年兽人用着左手指着中央位置处的那处高台对我示意道。
听见那位中年兽人的指示站在原地的我只好按他说的走上了中央位置处的石制高台,朝高台走去铐在我身上的锁链在行走的过程中拖在地面上发出了声音不小的响声,高台上摆放着一张看起来十分简陋的木椅,不知是给我坐的?还是有其他用途的……
“审判现在开始!有请将军述说哥布林战士长·图特触犯的律法!!”正当我刚走上高台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站在那位坐在钢制扶手椅上右旁一位手握法杖的兽人长老突然开口对室内的众人声音严肃的说。
站在我面前不远处位置身穿皮甲的中年兽人听见兽人长老说的话后慎重的点点头,他用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目前站在高台上的哥布林战士长·图特。
“罪人·图特触犯了阻止克赫决斗的律法。按照律法现在的他理应接受议会的审判来裁决对他的刑法!”
被兽人长老称之为将军的那位身穿皮甲的中年兽人,此时的他用着响亮坚定的声音对身处在审判厅内的所有人郑重的说。
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兽人族族长以及站在族长身旁两边的兽人长老们听到将军说出的话,他们各自朝彼此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按照兽人律法的规定;违反克赫决斗进行的干扰者无不例外会接受三种固定不变的刑罚。审判官,你来说说这三种刑罚分别是什么?”站在族长台下左边的一位脸上布满皱纹身穿灰袍的兽人长老用着严谨的声音,对坐在审判厅内一张木桌旁椅子上的戴着眼镜的鹰人示意般的说。
听见兽人长老的示意那位坐着的审判官站起来身来用着自己的左手食指推了推自己那有些微微下垂的镜框,看着那位站在高台上表情没有露出任何惧色的哥布林战士长他缓缓打开了自己手中捧着的一本厚厚的书本。
“依律法规定;1.违反阻止克赫决斗进行的罪人罪行极为严重的理应由族长、将军下达指令让治安战士们来执行死刑。2.罪行不算太过严重的罪人将会被收押在『暗牙监狱』内度过余生。3.以及还有对那些反抗治安战士拒捕的罪人…等待着你的将是被流放到禁地……”那位鹰人审判官捧着自己手中的书籍文绉绉的看着站在高台上的那位哥布林战士说。
咕咚――
果然和监狱里那家伙说的差不多,但审判官最后说出的流放到兽人族内的禁地……禁地?那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哥布林·图特,你可认罪?”
站在兽人族长右手边一位年迈左脸庞上有着一处闪电形状疤痕身穿黑布袍的兽人长老看着站在高台上的哥布林,他微微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声音不大不小的问。
“是的。我是触犯了你们兽人族的法律,但我并不觉得我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用着自己平淡无奇的眼光看着那位询问着我脸上有着伤疤的兽人长老,当我承认自己犯下的罪后那位兽人长老脸上原本还有稍加掩饰的讥笑此时不在掩饰的暴露出来,但随着我把话峰回路转的这么一说,那位兽人长老的表情瞬间变的咬牙切齿起来。
“如果我当时没有去阻止这场克赫决斗的话,那位接受鬣狗人战士[特因]的猫人战士可能早就被他杀死了……”站在高台上的我看着站在我前方有段距离位置阶梯上冲我做出咬牙切齿表情的那位兽人长老不紧不慢的说。
“罪人·图特请接着说,我们大家都在听着。”
身处我前方位置的鹰人审判官朝哥布林战士长点了点头,紧接着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对站在高台上的哥布林战士长示意接着讲下去。
“我先说明一下我为什么要阻止那场克赫决斗的理由好了;为什么我要从鬣狗人战士[特因]手下救下那位猫人战士?那是因为…我想你们大家早已知道那位猫人战士有一位年幼的女儿,当那位身有旧疾的猫人战士被[特因]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那位猫人战士的女儿竟然毫不惧怕[特因]她勇敢的站在自己父亲身前似乎是想要保护自己的父亲……”
看见审判官对我的示意我十分默契的点点头,紧接着站在高台上看着审判厅内所有人的我开始讲述起了我当时为什么要阻止那场克赫决斗的原因。
“……我被那位小女孩身上的勇气所打动了,那个时候我知道如果我不去救那位猫人战士的话…那个小女孩绝对会失去自己的父亲。所以…是的我是触犯了你们兽人族的律法这点我不狡辩,但要问我这样做后悔吗?我会说我打心底里救没有感到过后悔!”
望着审判厅内的众人我声音适中语气坚定的说着,你如果仔细观察我的眉目,你甚至会发现在我的眉目上此时既然有种正气凛然的神色。
审判厅内的众人在听完罪人·图特的讲述后纷纷表现出了小同大异的神情,位于审判厅第二层观众席上前来参观这场审判的兽人战士与兽人居民们此时在他们的脸上无不例外都是有种异样的惊讶,他们对那位阻止了克赫决斗的哥布林感到了有种莫明的崇敬感。
要说在观众席上唯一与其他观看这场审判的兽人不协调的也只有那位站立在第二层观众席中央位置的克德了,此时的他听完图特刚才说出的理由不禁莞尔一笑露出了瘆人的冷笑,站在克德身后的其他十位治安战士则对自己队长做出的表情颇感无奈。
站在我面前不远处身穿皮甲的将军在听完我说出的话后,他不经意间微微的勾起了他自己的嘴角,看起来他似乎是认可了我为什么要阻止那场克赫决斗的理由。
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族长脸色平淡的看着站在石制高台上的罪人·图特,对于图特刚才说的话坐在扶手椅上的他嘴角微微往上一扬……
站在族长两边的几位身穿大衣、布袍手握法杖的兽人长老听见我说出的话,他们各自也做出了不同的反应;惊讶、感叹、可惜、认可、赞同以及不屑、恼火。其中那位先前朝我询问是否认罪脸上有着一处闪电形状疤痕的兽人长老,此时的他脸上稍有怒色他用着想要将我暴打一顿的眼神看着站在石制高台上的我。
“你这是在蔑视我们兽人族的法律吗?!”
一位站在族长右边位置的兽人长老突然走到台阶上对我厉声质问道,听见这位长老的厉声质问审判厅内的所有人都把各自的目光看向了这位长老。
这是位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的老者,他的眼睛是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他的头上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此时的他正站在我前方的远处怒气冲冲的瞪着我,看起来我刚才说的话是触怒到了他。
“族长,我在此请求宣判这位哥布林的刑罚为死刑!”紧接着在下一秒这位身着灰袍的兽人长老半跪在台阶上恭敬地低下自己的头对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族长请求道。
听见这位兽人长老说出的话审判厅内的众人脸上的表情变的无一相同,就连那位先前看我不顺眼脸上长着一处闪电形状疤痕的兽人长老此时也皱起眉头表情严肃起来。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族长和站在台阶下的将军听见这位兽人长老的请求后不约而同的撅起了嘴,看起来他们俩对这位长老提出的请求感到了少许不满。
(什…?!可恶!!)
身处在石制高台上的我在听见那位跪在台阶下对兽人族族长提出请求的兽人长老说的话后我的脸色瞬间变的铁青起来,虽然我猜想过有这种情况发生……但那位半跪在台阶上的兽人长老…他说出的请求着实令我感到有点震惊。
(不妙!真的很不妙!可恶!!难道说等待着我的难道就是死刑的下场了吗?!)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表情阴沉的思考起来……等等!在这场对于我的审判中……真正有话语权决定我刑罚的…也只有族长或者将军吧?想起议会开始前某人说过的话,我脸上阴沉下来的表情渐渐舒缓开了……
是啊,有话语权的还是只有他们……那么说接下来也只能看他们要怎么处置我了,想到这一点我便做出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情。
“族长,请您快判这位对我族大不敬的哥布林死刑吧!”
跪在台阶上的那位长老见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族长没有回应自己请求的意思,那位长老语气焦急的对族长接着请求道。
对于这位长老的请求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族长原本早已撅起的嘴在这时竟然微微勾了起来,他随意的扫视了站在他身旁两边的长老们以及台阶下的将军、审判官紧接着他神情变的严谨许多。
“诸位,你们认为我们该怎样来判决这位哥布林战士长·图特的刑罚呢?”
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族长语气严肃的询问着审判厅内有话语权干预这场审判的所有人。
听到族长的询问审判厅内那些有话语权的长老、将军、审判官他们分别用着不同的眼神看着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的族长,紧接着他们将各自的目光又一一看向了站在石制高台上的哥布林战士长·图特的身上。
“罪人·图特犯下的过错不算太重,我觉得将其终身监禁在『暗牙监狱』中是最好的决定。”
站在族长左边一名长相普遍身穿由较好布料制成大衣的长老率先开了个头,他看了眼高台上的哥布林再看着族长恭恭敬敬的微微倾斜自己的身体声音不大的说。
“不,我觉得还是判处死刑比较好!你得知道罪人·图特他可是在昨天反抗了前来抓捕他的治安战士,这样子来说…他犯下的过错还不算太重吗?!”
等这名长老说完话后蓄着八字胡的长老仍然坚持着自己的请求,他大声的接过那位刚才说完话的长老神色恼怒的说。
“但……他在昨天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伤亡不是吗?引发了那样的骚乱的他在反抗治安战士的同时并没有造成伤亡,这样子……也算得上犯的过错太重?”
突然间站在族长右边位置一位面向和蔼身穿白袍的兽人长老叹了一口气对那位蓄着八字胡情绪激动的长老心平气和的说。
“你这是在为那个罪人辩护吗?!”
“我认为……”
就这样站在兽人族族长两旁的兽人长老们纷纷各自对峙起来,最终他们形成了两派;一方认为那位哥布林犯下的过错不重,而另一方则认为罪人·图特犯下的罪实在是太重了!
他们分别向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族长请求判决两种刑罚,也就是鹰人审判官所说的:死刑与终身监禁。
……但奇怪的是这些兽人长老没有任何一位提出了第三种刑罚:流放到禁地……为什么他们不提出这一条刑罚呢?我抱着疑惑不解的心情看着那些仍在争论不休中的兽人长老,要知道我对可一点也不期望自己受到死刑或者终身监禁的审判。
“嗯?”
此时站在高台上表情忐忑的我似乎注意到了某种从前方朝我看来的视线,当我将视线看向前方的瞬间我看见了坐在钢制扶手椅上的兽人族族长……他那…是在对我微笑?尽管兽人族族长没有太过表露出自己脸上的笑容,但他那微微勾起的嘴角确实是在表明他刚才是在对我微笑。
“哥布林战士长·图特!”
时间也就只过了一秒钟左右坐在钢制扶手椅上身穿铠甲的兽人族族长从扶手椅上站起身来看着石制高台上的哥布林战士·图特,他用着威严的声音高声叫出了这名哥布林战士长的名字。
身在审判厅内原本还在交谈的众长老听见族长说的话瞬间安静了下来,站在台阶下的将军看着表情严肃的族长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死刑与终身监禁。无论是那一条刑罚对你来说,你都不会接受对吧?”族长看着站在石制高台上的哥布林战士长·图特坦然的问。
听见兽人族族长对我说出的询问,我便下意识的点了点自己的头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族长!这样不好……”
“安静!”
站在台阶两边上的一位长老看似是想劝阻族长,但站在钢制扶手椅前的族长却毫不犹豫的喝止住了他。
“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你,这位阻止了与自己毫无关系克赫决斗的哥布林。从你的眼神中来看你不是那种甘愿烂在监狱里的人,也不是那种无可奈何接受一切想要接受死亡的家伙……哥布林战士长·图特触犯我们兽人律法的你…其实很想活下去对吧?”
族长当着审判厅内所有人的面说出了罪人·图特的心声,并且他还摆出一副礼貌的面容问着那位站在石制高台上的哥布林战士长·图特是否还想要活下去。
“您说的……很对。”
兽人族族长说的话令我的表情变的有些愣神,站在石制高台上的我定下心来声音适中的回应着兽人族族长对我提出的问题。
站在兽人族族长右旁位置脸上长着一处闪电形状疤痕的兽人长老与审判厅内第二层中观众席里的克德在听见图特说的话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勾起了各自的嘴角,从他们的眼神中来看他们仿佛是完成了什么目的似的。
“那么…选择吧,哥布林战士长·图特。你原本是我们兽人族邀约而来的客人,再加上你并未在阻止克赫决斗中造成任何的伤亡。所以…选择吧!是死刑?还是终身监禁?亦或是最后一条刑罚:流放?都由你来选择。”
听见图特的答复后兽人族族长扫视了一番身处在审判厅中表情各异的众人,紧接着他声音庄严的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也包括我在内大吃一惊的宣言。
“族长,这样不符合审判的流程啊!”那位蓄着八字胡的兽人长老在听见族长说出的话后他都脸色瞬间变的僵硬起来,尽管如此他还是恭敬的向族长大声诉说着。
“这场审判的最终刑罚还是由我来定的不是吗?身为长老的你也只有一定程度上的话语权而已。”站在钢制扶手椅前身穿的兽人族族长瞥了这位仍然向他发起请求的长老一眼冷冷的回应着这位蓄着八字胡的长老。
听完族长对自己说出的话这位半跪在台阶上的兽人长老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来,当这位长老站起身来的同时他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那名还站在石制高台上的哥布林,紧接着他重新站回到了族长的右手边的阶梯上。
“快做出选择吧,图特!”身穿铠甲的兽人族族长看着我大声的对我喊道。
(……)
面对兽人族族长刚才对我说的话我陷入了纠结的无声沉默,确实…现在的我当然是没有可能无罪释放了的……
我只能从死刑、终身监禁在暗牙监狱、流放这三条刑罚中自由的选择一条,这是兽人族族长给予我最好抉择的机会。
死刑?
开什么玩笑!只有白痴、傻瓜、脑子里卡了一把飞刀……的人大概才会选择这一条刑罚吧……
那选择终身监禁?
一辈子关在那种监狱里真的好吗?先不要说撑不撑得下去监狱中的那种生活,被关在那种监狱中的我…有逃出那座监狱的可能吗?!
哈~现在倒也只剩下流放了呢。
话说…流放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从那位鹰人审判官口中说出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猜到了可能是要将我送进一处遗迹里……但那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如果贸然闯入那里有没有逃出去的可能性?……不知道,现在的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就在我思绪陷入纠结混乱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了第二层的观众席,用着自己视力良好的眼睛我看见了站在观众席一角的特莫、盖维以及将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胸膛上看着我的奇柏德。
此时的他们正对我坦然的露出了各自坚定、硬朗的微笑,看见他们的笑容站在石制高台上的我仿佛是瞬间明白了什么……
“怎么?你还不做出选择吗?”见站在石制高台上的图特好像是陷入了沉思,兽人族族长语气平和的问。
“我选择流放!”
身处在石制高台上的我环顾四周一圈后,我便用着自己那沉稳的声音大声的回应着兽人族族长对我提出的询问。
刹那间整个审判厅内都变的异常安静起来,没有任何人胆敢在这个瞬间发出任何破坏这份安静的声响。惊讶无比的情绪出现在那些兽人长老的脸上,站在钢制扶手椅前的族长与站在台阶下的将军在此刻分别勾起了自己的嘴角露出了欣赏他人的笑容。
然而在族长右手边站着的阶梯上那位身穿黑袍脸上有着一处闪电形状疤痕年迈的长老,此时他和观众席上站着的克德相互对视了眼神后他俩肆无忌惮的露出了异常高兴的狂笑,但奇怪的是笑得如此开心的他们竟然没有发出丝毫的笑声。
嗯,克德与那位脸上有着一处闪电形状疤痕的长老,他们早已预谋已久的阴谋在这一刻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