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鹤看着她用花雲的外表做出这么娇柔妩媚的动作,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呸!劝你赶紧把这件斗篷脱下来!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
秦千鹤向来是除了花雲以外,逮谁都怼。 烟儿被他落了面子,声音亦是冷下来:“听说少城主很怕疼,奴家倒有许多的手段,让您生不如死。”
秦千鹤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骂骂咧咧道:“吓唬谁,小爷我三岁就开始研究各种折磨人的刑拘刑法,你跟我玩儿这招,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她若是要对自己不利,早就动手了,还跟他废什么话。
如此大费周章利用青木帮把他带过来,可不就是顾忌花雲和他手里的其他力量。
这女人绑自己来,无非是两种目的。 第一,受人指使,抓他过来,想获取他的金库密码和千鹤阁暗哨。
第二,自己想从他身上得到金库密码和千鹤阁暗哨。
无论是哪种,在问出金库密码前,都不会轻易让他出事。
烟儿咬碎银牙,怒极反笑道:“少城主可真是如传闻一样铮铮铁骨,就是不知去烟雨楼接客之后,还会不会这么硬气。”
秦千鹤半眯起眼,一字一句道:“你真以为,我就当真是个手无寸铁任人鱼肉的废柴?” 烟儿眼皮蓦地一跳,想起主子交代她的那句话,让她万不可掉以轻心。
她笑盈盈道:“少城主说的哪里话,烟儿把您当成危险人物来尊重对待的呢~
不瞒您说,我烟雨楼的数十高手都在等候在周围,您插翅难逃,还是早些放弃抵抗,少受些皮肉之苦。”
秦千鹤抿了抿唇,扬声道:“那又如何,我已在沿途做下记号,花雲很快就会追来,到时候小爷将你五花大绑喂下合欢散和诱兽香,再扔进凶兽林——还有你的人,正好小爷手里的诡偶快用完了,你就为我送上这么多修炼者,求之不得。”
“少城主还真是仗着我不会那你性命便有恃无恐!” 烟儿一挥手,“上!把他先绑起来,立刻带走!”
等花雲来了,就将所有的锅扔给青木帮。
秦千鹤懒得跟她废话,拿出符纸召唤出诡偶,地底冒出数只诡偶,布阵将他护在周围。
做完这些,少年原本红润的脸颊顿时因气血亏虚而变得苍白羸弱。
秦千鹤悲愤交加,花雲怎么还不来!他还要拖延时间到什么时候! 诡偶阵在强烈的进攻下,阵法已经被破开口子,一名三品修炼者趁机而入猛地擒住他的胳膊,秦千鹤吃痛,手掌在推搡时无意间放出一朵“永世之火”。
之前使用时,这抹幽冷的火焰在他手里分明十分乖巧,可一沾到别人身上,就犹如泛滥的洪水猛兽飞快席卷吞噬着一切活物!
这名三品修炼者连痛苦的呐喊都未来得及,在顷刻间被火焰包裹炼化成一堆白色粉末,迎风飘散。
……
秦千鹤也傻眼了,他以为花雲给他这个只是照明用的来着?
早知道直接用这个不就行了???
眨眼就杀了一名三品修炼者,这是什么鬼东西?!
难怪临行前主子特意叮嘱让她多带些人,让自己提高警惕,秦千鹤虽是废灵格,但学的尽是些歪门邪道,不得不防。
烟儿折损了人马,语气阴晴不定:“少城主还真是深长不漏。”
她挥挥手,禀退诸人,步履婀娜地扭着蛮腰靠近秦千鹤。
“少城主,奴家方才只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她娇滴滴的讨饶,银铃般的笑声晃人心神。
诡偶将她拦住,院子里的空气中仿佛弥漫起少女独有的淡淡诱人芳香。
秦千鹤陡然屏住鼻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瞪着她,口气凶狠道:“妖女,小爷说了,让你别用花雲的容貌来做这些恶心的动作!我看了就想吐!”
烟儿娇笑连连,“好好好,烟儿这就慢慢脱下这件衣裳。”
少女暧昧不清的嗓音犹如魔音贯耳,令人心神荡漾。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故意慢条斯理的搭在绳结处,露出一张极其妖娆艳俗的小脸。
水眸上挑眼角含春,媚意如丝,小巧的红唇微启,欲引人一探芳泽。
少女里面的装束极其狂野和暴露,优美的玉颈下,如凝脂白玉般的酥胸若隐若现,发出无声的诱人邀请。
欲语还休,媚骨天成。
捕捉到周遭修炼者的呼吸声加重,她满意地勾起唇角,状似委屈地望着少年:“少城主,烟儿现在这副模样可如您的意?”
……这么重的妖气,可不像是人能散发出来的。
秦千鹤发现不对劲,绷着小脸寒声道:“就你这姿色,连给小爷提鞋的婢女都比不上。”
“少城主还嘴硬……”
烟儿眉梢吐艳,呵气如兰。
秦千鹤整张脸憋气憋的通红,似乎重重吸了口气,清亮的眸子开始变得朦胧恍惚。
烟儿柔荑软软的搭在心口,娇嗔道:“少城主,您的这些诡偶好可怕,吓到奴家了~”
秦千鹤眼神落到烟儿脸上,逐渐失去焦距,变得痴迷狂热。
花雲看见他垂下头,轻声道:“诡偶术,散。”
诡偶得令,规规矩矩遁入地底。
没有了诡偶的保护屏障,烟儿离秦千鹤不过几步之遥。
烟儿弯起唇瓣,妖气更重。
她缓步走到秦千鹤跟前,贴近他的鼻尖,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吐息。
烟儿细细打量着少年漂亮的五官,光滑细腻,白瓷无暇,眸底闪过一抹妒意。
“少城主皮肤这么好,真是让奴家好生羡慕。”
她抬起削尖艳丽的丹蔻,意图狠狠刺进他的肌肤。
“小狐狸,胆子不小啊,老子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房梁上传来一声低笑,烟儿猛然扭头,看到来人脸色发白。
少年散落的几缕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袖下的蓝色火焰在听到花雲出声时陡地收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秦千鹤抬起头,方才凶狠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换成一副温软无辜的模样,湿漉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花雲,我好怕。”
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