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啊?”任性手撑在地上,艰难的爬坐起来,背靠在墙上,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望着站在他面前,极其冷酷高大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你情我愿的见面,怎么见完之后,就来打我了,还有没有道理了?”
他招谁惹谁了?
他又没有什么坏心思。
只想赚点钱,将来沙滩美女肆无忌惮养老。
怎么在这里就变成了靶子,被人抡在墙上,抡吐血了呢?
贺彦卿戴着黄金面具,头上扣着卫衣的帽子,运动鞋,宽松的裤子,凌厉的眼,望着嘴角流血不止的任性:“你想让我跟她打擂台?”
任性甩了甩手背上的血:“岸口是一个包容性强的地方,从来不勉强任何人。”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变成了我让,我让你跟她打擂台,你就跟她打擂台了?看着你也不像那么听话的人,对吧?”
身上真疼。
任性心里骂爹。
能打还干偷袭这种事儿。
简直是不要脸。
贺彦卿走了过来,站在任性面前,脚再次抬起,踹在他雌雄莫辨俊美的脸上。
把他踹趴在地,脚踩在他的脸颊上,居高临下道:“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样子,以后不要再联系我,我留下的房间也不要了。”
“如果你再联系我一次,我就把你的岸口炸了,让你,你的岸口,永远沉陷于地下,不见光。”
很酷的知会,像一把利剑插在任性心口,而他被他踩在脚底下,全身的力气像抽干了一样,动弹反抗不了半分,只能弱小可怜,像一个草芥,死死的被他碾压着。
贴在地上的嘴,贴在地上的脸,疼痛而又扭曲,终于任性挤出话语,挑衅的话语道:“十甲先生,你在怕什么?”
“你该不会真是别人的仇人,所以害怕别人报复,报复你,报复你的妻子,让你没日子过吧?”
贺彦卿现在最害怕的事情,不是没钱,不是公司破产,不是研究项目停滞。
而是他家的小孩,害怕失去他家的小孩,他害怕他好不容易牢牢抓住的星星,突然间没有了,找不到了。
更何况这颗星星不属于,是属于遥远的未来,一个他从来没有参与过的未来。
而他在她那未来的世界里,就属于作古的人,所以,他不能冒任何风险,失去小孩的风险。
他要把这一切的风险都扼杀在摇篮中,他要把自己的马甲捂紧再捂紧,隐瞒自家的小孩。
“看来我是猜对了。”任性不是不怕死,他怕死的要命,但是现在这里是他的地盘,就算怕的再要死,不能因为脸被别人踩在脚下,该有的排面就没有了。
“你是白南星的仇人,她还想杀了你,想在擂台上杀了你,你害怕了,你逃了,你才把怒火迁怒到我身上,对不对十甲先生?”
贺彦卿踩着他的脸,用力的碾压,他好好的俊脸,被碾压破皮,红肿不堪,流出血珠子:“她想杀了我之前,我会先把你给杀了。”
“砰!”
一盆花砸了过来。
贺彦卿闪身躲避,花盆落在地上,发出巨响。
紧接着白南星身形一闪,来到任性身旁,弯腰一把拽起他,双眼盯着自己的死对头,关心的问着任性:“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