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继仔细的查找着记忆之中关于决斗之前的事情,他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叶无归之所以会与韩非鱼决斗,是因为韩非鱼的一位弟子死在了叶无归的二弟子手上,两人因此决定以决斗的方式了结这件事。
韩非鱼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个弟子,而与邪极宗开战,造成更多的伤亡。 而叶无归则纯粹是想要与韩非鱼交手,想要在与同等级高手的较量之中突破自己的极限,达到更高的极限。
问题的关键在于叶无归的二弟子傅离执掌邪极宗的宗规,轻易不会离开邪极宗,怎么会恰好遇到韩非鱼的弟子?
并且还爆发冲突,导致其中一人身死?
韩非鱼不了解傅离判断错误很正常,而叶无归则是根本不在意,不管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动,只要合他的心意就好了。
望着江继陷入沉思之中,郭有德弱弱的问道:“叶宗主,我可以走了吗?” 江继回过神来:“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放你走了?”
“我……我……”
郭有德气得想要口吐芬芳,但是抬头望着江继那张脸,却又不敢说出口。
江继见郭有德脸色不断变化,跟变脸似的,于是说道:“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小人刚才不是给你提供了情报吗?” “这个不算,你可是要来杀我的,就这么一点情报你就想要我放了你?”
面对江继的反问,郭有德哑口无言,若是将他换成江继的话,他早就动手。
郭有德看了一眼其他捕快,咬咬牙说道:“只要宗主能饶我一命,从今以后,我愿意听从宗主之命,朝廷里的重要消息我都会传递给您。”
江继摇了摇头:“仅仅是这样我可信不过你,若是放你走了,你回头不认账怎么办?”
说着江继指着仍然躺在地上的陈老三:“他当初也跟你一样,哭着喊着求饶命,但是现在却带着人,想要趁我受伤除掉我。” 本来在尽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陈老三,见一双双眼睛忽然全都看向自己,不由得脸色僵硬的露出假笑。
而郭有德则急得额头冒汗,将陈老三也记恨上了:这不是走我的路,让我无路可走吗?
“我平时经常打着破案的名头收取好处费,哪家给的钱多就帮谁。”
“你向我说这个干嘛?”
江继翻了个白眼:“就算你想将你的把柄告诉我,也捡些靠谱的,你手下的这些人会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你那些上司会对你的这些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郭有德确实有想忽悠过去的想法,却没想到被江继一下子就看穿了。
“我将郡守的一个小妾睡了。”
他生怕江继不满意,反正说一件也是说,多说几件也是说,索性破罐子破摔。
“去年赵员外被杀,是我干的,他的妻女也归我了。
上一任捕头的事情,也是我嫁祸给他的,导致他被斩首……”
郭有德一口气说了七八件,传出去足以让他没命的事情,而后他满脸讨好的望着江继:“宗主,等下你能不能将那些人都杀了?”
被郭有德指着的众多捕快,顿时像炸了锅一样。
“姓郭的你不得好死。”
“宗主,我们也能为您提供情报,我们这么多人不比姓郭的好?”
“对啊,姓郭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宗主你千万不要听他们的,他们什么身份,怎么接触的到重要消息?”
听着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江继有些不耐烦:“都杀了吧,像你们这种人渣,连给我当狗我都不想要。”
一听到江继的命令,早已经将捕快们围住的附属势力立刻动手,而这些捕快早就没有了拼死一搏的勇气,整个一面倒的屠杀。
而郭有德则是面目狰狞的向着江继扑来,双目通红,如同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然后他扑上去很快,跌出去更快,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只剩下砸起的灰尘还在缓缓飘落。
望着郭有德那胸口凹陷下去的巨大伤口,还有那不断从嘴里涌出的鲜血,江继微微摇头。
“连我一招都接不下来,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来杀我?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然后江继看向另一边的陈老三。
陈老三感受到江继的目光,梗着脖子道:“你杀了我吧,但是你能不能放了我这些兄弟?我这些兄弟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这些狗东西一样的人渣。”
“感谢帮主为我们求情,若是我们能够活命,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妻子和孩子。”
“是啊,帮主你真是义薄云天,我们以前错怪你了。”
“对啊,想不到帮主你竟然如此深明大义,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陈老三青筋暴起:我特么要是能活命我会为你们求情,你们这些王八蛋,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家人啊!
没有将心中想的说出口,陈老三闭着眼睛,一副等死的样子。
只是他却一直没有等到死亡的降临。
“过来,跟你说件事。”
陈老三顿时一个激灵,立刻连滚带爬的来到江继身边。
江继蹲下身,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等下我将你放走,贾正道一定会很好奇我怎么会将你给放了。
说不定会来找你,到时候你跟他说我伤势还没好,之所以放了你是想利用你去暗算他。
而雪山派他们反水是因为给他们许诺了很多好处,包括传授他们上乘武功,获得邪极宗扶持等好处。”
陈老三犹豫了一下问道:“这……贾正道这人疑心甚重,他能相信吗?”
“他肯定不会相信你说的,到时候他肯定会认为我伤势快痊愈了。”
陈老三满脑子疑问。
“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只要你办好了这件事,今天的事情便一笔勾销,不然你除非躲到天涯海角,不然你就等着全家死光光吧。”
陈老三连忙狠狠的点头:“宗主你放心,我绝对会将这件事情办好。”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谁又能分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