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曲千尘这时候让人给他来送信做什么。
崔彧无心看,那小童便又补充说道:
“摄政王,我家公子说,若是摄政王不打开,便让小的转述,说是今日在街上驴肉火烧的小店里拾得一位小友,将其带至陋室后,发现这位小友跟摄政王颇有渊源,还望摄政王去陋室一趟。” 崔彧在听到这小童的话后愣住了。
“你说七七在陋室?”
小童只摇头。
崔彧知道问他也是白问,当即让人备马,要去陋室。
等着到了陋室的时候,子时已过,崔彧将马拴在山下,上了山。 还未进门,便听着曲千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先想想要如何谢我吧。”
崔彧进去后,没时间说其他。
“她人呢?”
“早睡了,里面呢。” 崔彧疾步进去,只见小七此时乖乖的睡在床榻上。
正睡得香甜,全然不知道外面因为找她已经快翻了天了。
崔彧一晚上悬着的心落了回去,见她无任何异样,便出了内室。
曲千此时歪在贵妃榻上,手里端着酒壶,而案上红泥火炉煨着酒。
“啧啧啧,上次你跟我说你的王妃年幼,我便以为有十三四岁,养上个两三年,怎么着也及笄了,没想到......” 曲千尘一边说着,一边咂舌。
“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变态。”
崔彧懒得跟他说这些,只问着:
“少废话,你怎会带她来陋室?怎知她是本王王妃?”
“说起这个,恰逢今日,我那门口的两个童子馋了想吃火烧,我作为主子便发一回慈悲,带他们去了。 恰巧就碰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友,我们回来时,要与我们同行,说是被家里的严父打了,如今不想回去。
于是本公子就带回来了,原以为看着这穿戴是哪家千金小姐,谁知来了这陋室后,地龙烧的暖,她踢了鞋子,我便看到她脚腕上的那串玉雕花。
我记得当年你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只是不知道你何时有了这么大一女儿,一问之下才知晓,原是你那新封的王妃。”
崔彧听着家中严父几个字的时候,腮线绷紧,配上曲千尘那万年欠揍的模样,崔彧真想把找了半夜的火气发泄出来。
崔彧懒得跟他计较他口中那揶揄的话,转身要带她离开。
曲千尘这会坐了起来。
“这大半夜的,你带她回去不怕受寒?歇一晚上再走也不迟。”曲千尘看了一眼内室,“而且,就算你受得了,人家小姑娘也受不了。”
崔彧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便没有再想着回去了。
曲千尘此时对立面那小丫头好奇的紧,便追着崔彧问着:
“衍之,你告诉我,立面的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惹得你如此的着急上火,刚才来的时候脸都发白了。”
崔彧睨了他一眼。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不是,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她有什么特殊的,年纪还这么小,你竟然真当她是王妃,别跟我扯什么联姻迫不得已,本公子压根就不信,虽说她长得漂亮,但是这么小,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歪。你快跟本公子说说,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