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官涛回城过来之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进来禀报的那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回家主的话,二当家的铭牌和几位执事大人的名牌全部都碎了。”
“你再说一遍!”官涛双眼赤红,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这个消息。 虽然他们官家的长老是最重要的,可是这几位全部都是家里的中流砥柱。
这次派出去也是为了万无一失,但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秦家,好一个秦家。”
官涛睚眦欲裂,他也没有想到秦萧云居然如此的大胆。
两家虽然早就已经明争暗斗,但是在表面上却从来没有撕破脸,更没有做过让对方下不来台的事。 双方留一线,来日好相见。
可是这一次秦萧云却直接动了他们这么多人,甚至还直接杀了他们。
这让他心中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气?
“这件事情不能到此为止,我们一定要去秦家要个说法才行。”官涛站了起来,叫上人就要一起离开。
坐在旁边他的三弟官云天拦住了他,“二哥出事是我们谁也接受不了的,但如果现在我们直接去秦家要人的话,那就说明我们参与了辞辞的事情,大哥觉得秦家会善了吗?” 他们兄弟三人一母同胞,家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争权夺势的事情。
至于大哥官涛坐上家主的位置,都和两个弟弟的鼎力相助是分不开的。
他们兄弟三个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让家族发展壮大成为墨城的第一大家族。
可是现在他们其中一个兄弟却……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秦家如此得意吗?” “我知道大哥心里难受,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越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官云天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双鹰眸带着犀利的狠毒。
现在秦家还没有发作起来,就说明他们也在权衡利弊。
所以他们必须得沉得住气,什么都不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才可以让对方无路可走。
官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成为家主这么多年,他早就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取舍。 刚刚之所以那样的激动,只是因为心中不舍,等到现在完全冷静下来之后他才明白他刚刚做的一切是多么的愚蠢。
“这个仇我是一定要帮老二报的,虽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呀,大哥,这个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等到我们拿下秦家,再帮二哥报仇。”
“好。”
兄弟二人商量完,脸上仍有悲伤之色,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一夜无话。
次日天才微微泛起鱼肚白,官家在大门就被敲响。
官涛带着怒火起身,“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大早上的这是要干什么?”
守着门的小厮屁滚尿流般的滚了过来,颤抖着声音说道:“来的都是城主府的人,而且他们还要求见您。”
“城主府的人?”官涛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有了盘算。
“行了,你先下去吧。”
官涛挥挥手让夏云先离开,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走向了门口。
看着站在门口城主府的卫队,他笑着说道:“几位怎么来的这样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官家主,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跟我们几个走一趟吧,秦家家主已经在城主府等您了。”
“没问题,这个当然没问题。”
官涛脸上虽然笑嘻嘻的,但是明白对方要做什么,这个时候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找好借口。
可是想了一路,他也没有想到一个妥帖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等到他们到了城主府,秦萧云已经坐在城主下面的位置上,满脸阴沉的看着他。
“秦老弟,这是怎么了?一早上就怒气冲冲的。”官涛想了想还是决定维持原来他和官云天的决定,两个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秦萧云冷哼一声,脸色难看的厉害,“都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官涛你又何必非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呢?”
“官涛,你可知罪?”城主也站在了秦家这一边。
为了能凑够送去青云宗的弟子,他都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间才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可是他没有想到官涛居然为了私人恩怨,想要毁灭一个天才,到时候他完不成指标的话青云宗还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
一想到这些他心中就格外的气愤,原本他还以为官家至少还是将他放在眼里的,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以为然。
“城主,秦老弟,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官涛你就装作一脸懵懂的看着他们,似乎对于他们说的这些真的毫不知情。
“你家老二昨天晚上准备对我的侄女下手,还好我们发现的早,要不然我侄女岂不是失去了去青云宗的机会。”秦萧云故意装作很生气,可实际上他气的并不是官家对慕容然儿动手。
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官家居然想要用这样的事情来破坏他和城主府之间岌岌可危的关系。
虽然他并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动的手,但是一旦得手,那么城主府再也不会庇佑秦家半分。
“我家老二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他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官涛心中气的厉害,但脸上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笑容。
“抬上来。”秦萧云挥了挥手,两个秦家的弟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抬着一具早已冰凉的尸身。
秦萧云走过去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官涛,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难道不是你的好弟弟吗?”
“我二弟怎么会在这里?是谁对他动的手?”官涛装作伤心的模样,直接扑了过去,身上释放出骇人的气息。
秦萧云眼神微闪,没想到官涛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再做突破,还好他把人直接送到了城主府,要不然这口气还真是很难出。
官涛充耳不闻二人的话,只是不停的抱着已经冰凉的尸体哭的十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