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夏收到一条微信,确切的说是一段视频。
一段贺知谦和女人接吻的视频。
结婚三年这种视频秦可夏收到的不少,比这更劲爆的也是有的。 她通常的做法是将视频直接转发给贺知谦,顺便好心的提醒一句,偷腥记得擦嘴。
贺知谦也算厚道,每次都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绝不会给她造成二次烦恼。
可这次秦可夏的做法有些不一样,她不但没有把视频转给贺知谦,还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一整天。
晚上,贺知谦回来,就见张妈紧张的搓着手,“先生,您上去看看太太吧!”
贺知谦放东西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张妈,有些不耐烦的问:“她又怎么了?” 张妈在这个家里做了三年,很会看脸色,她犹豫了一下才道:“太太她从早上就没有离开过画室。”顿一下,又小声说:“午饭也没下来吃。”
贺知谦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他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情绪的说:“我知道了。
......
贺知谦上了楼,推开房门入目的是一地的画纸,每张纸上都画着相同的情景,一辆行驶在血泊里的汽车。
贺知谦只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不耐烦的看向席地而坐的秦可夏,“你一天没下去,”眉毛微蹙,视线不屑的再次扫过地上的画纸,“就是为了画这些?” 秦可夏心口一紧,她知道贺知谦不喜欢她画画,特别是画这幅车祸图,每次看见她画车祸图,贺知谦都会不高兴,忐忑的点了下头。
贺知谦眉头拧了起来,语气阴冷,“你这个月没去季文轩那?”
秦可夏身体僵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她就笑了,“去了。”
“去了?”
贺知谦的语气显然是不信。 也不怪贺知谦不信,秦可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了。
上次秦可夏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不停的画车祸图,还是一年前。
贺知谦疲惫的捏了捏眉骨,沉着声说:“我让陈助理联系一下,你明天去一趟季文轩那。”
提到季文轩,秦可夏的手猛地攥紧,她想拒绝,想告诉所有人她没有病,她是一个健康的人。
可是想到秦家曾经做过的事,秦可夏涌起的怒意便顷刻间消散,她咬了咬唇放弃挣扎,有气无力的说:“好。” 贺知谦见她还算乖巧,语气也软了下来,“我明天有个会,让陈助理送你过去。”
秦可夏无声的笑了,明天是周末,哪来的会?
倒是那个女人和......
想到贺知谦每个周末都要去陪那个女人和孩子,秦可夏忍不住苦笑。
她知道她和贺知谦的婚姻是场意外,更确切的说是贺知谦的报复,她一直知道,也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贺知谦......。
深吸了口气,秦可夏仰头看着贺知谦的眼睛,心底有一瞬间针扎似的疼痛,她扯了扯唇角,还是开了口,“贺知谦,如果我说,明天我想让你陪我去呢?”
贺知谦闻言脸色猛地沉了下去,冷厉的说:“秦可夏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