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和带土一起赶向了这边,不过或许是因为爱,非常担心琳的带土跑得比卡卡西都快,直接莽着过来了,开始在四周查探。
那边的山洞非常明显,带土很快就注意到了那边,而洞穴不算很大,所以即使是在外边树上的带土也能隐约看到一点情况。
外村的忍者正在试图从琳的脑袋里获取木叶的情报,但琳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让那两个岩忍很是烦躁。
带土和卡卡西的到来很快就引起了敌人的注意,而在带土发现洞穴后,分开查探的卡卡西也不再去另外的方向白费力气了,和带土站到了一旁。
……他总感觉好像有种熟悉的气息,但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我难道出现幻觉了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拍拍带土的肩膀打算跟他聊聊作战计划。
“……带土,你听好了,我们虽然有两个人,但他们也一样,而且琳作为人质还在他们手里,我们——躲开!”
会隐身的壮汉岩忍一下子出现在了他们后方,在暴露身形的瞬间露出的敌意让卡卡西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把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带土推到了一旁,借此让敌人的攻击落空。
[打起来了!]
站得远远的在树叶之间往卡卡西他们的方向看的裕忽然兴奋了起来。
卡卡西没有扔下同伴,和带土一起来得也很快,大概带土连说教的机会都没有——不过这也正常,因为朔茂还活着。
只见远处的壮汉又隐了身,属于卡卡西的哪一个小身影特别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头戴护目镜耳朵也被护目镜的一部分给盖住了,让他很难注意到那些细微的脚步活着落叶的声音,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原地打着转。
带土这个不靠谱的样子就很容易被敌人当作首要目标,隐藏在树叶后的裕屏住了呼吸,期待地看着看不太清只能通过衣着发色体型来分辨的几个人影,脑补着他们的表情。
因为曾经见过的原因,在脑内情景重现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裕不仅能脑出来紧张的气氛,甚至还能想象的到他们的声音。
警惕的卡卡西也差不多意识到带土容易被盯上的事实,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还在那东张西望的带土身上,一刻也不敢放松。
……就算这家伙挺笨的,但好歹也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就算口头上嫌弃,但卡卡西还是不希望他会有什么事的。
不出所料,敌人出现在了带土的后方,但或许因为对方想要偷袭而非常谨慎的原因,在他身形显现出来的时候卡卡西才看清楚了他要攻击的地方。
带土挺沉的,不是随便就能推开的,而要是喊的话就更来不及了——那家伙反应迟钝。
而这个尴尬的角度也让他没办法用查克拉刀去抵挡。
{看姿势应该不是致命的攻击}
卡卡西在冲出去的同时这样想着,抬起胳膊想要用护腕上的金属制品挡下这一苦无。
但失败了。
岩忍挥出的苦无划出了一道半弧状的攻击,在落到他护腕上之前、弧上最远距离就已经划到了他的脸上,不仅是面罩,就连护额带子都有点遭了殃。
如果卡卡西是歪着脑袋的,那他将会变成‘伊鲁卡’;如果卡卡西的头再低一些并歪了过去,那他就不会左脸受伤,而是会被迫成为‘叛忍’。
总之为守护同伴而受的伤就这样烙在了他的脸上。
很疼。
眼珠也被划了,左眼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敌人还在。
卡卡西对带土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觉得自己如果能再多注意些的话就好了,毕竟现在的队长是自己,而带土只是一个考了好多次才勉强过关的中忍而已。
带土发现了敌人的目标是自己,出现的地方也是自己的身后。
而卡卡西,是为自己挡的刀。
而且他没说自己什么,就只是提醒要再注意一下而已。
一直在和自己吵架的人难得的温柔了一次,却是在这样令人感到自责与痛苦的情况下。
……好难受。
带土抬起袖子挡住了自己低下去的脸。
裕紧盯着用大片暗色挡住了区域浅色的人影。
……是等他开眼就过去还是再等一会呢……
裕和带土不一样,虽然平时皮但也有自己很弱小的自觉,并不觉得自己的加入能改变什么。
而且带土和卡卡西也会配合,虽然没有练过也是第一次,但配合得真的很不错——如果自己去的话就不一定会是什么样了。
甚至还可能会很碍事。
由于距离问题,她也没办法直接放出十来米的查克拉刀光去削人家的脑袋。
……怎么办呢。
裕纠结着。
思来想去后,她决定等带土和卡卡西马上就要打败了用幻术那个岩忍以后再赶过去,顺便帮他们补个刀。
想好了以后的裕重新拨拉了几下面前的树叶,继续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那边的卡卡西与带土。
带土不揉眼睛了。
带土还是低着头。
带土攥紧了刚刚滑进了袖口的苦无。
刚刚得手了一次尝到‘甜头’的壮汉又一次选择从带土的后方攻击过去。
背对着自己还是低着头的,刚刚好像还哭了,不趁机攻击都说不过去——自己不会因为对方是小孩子就手下留情,忍者的世界对于对敌的人来说就是要么你死要么我死的那种残酷,手下留情?……不存在的。
但他还没冲过去,面前那个被他认定为弱得不行的少年就狠狠地转过身对自己刺出了苦无。
少年的苦无第一次这样对着人使用出来,锋利的刃端就像是新锻冶出来的一样,即使刺的是用来防身的厚重护甲,但也非常轻易地就穿透了过去,刺进了心肺深处。
在这个岩忍倒下之前,他看到了不同于常人的、传说中可以看清一切的、褪去纯黑而转为赤红色的……宇智波的象征。
……对了。
那个孩子的背后……是团扇的图案啊。
他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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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就特别想把这个场景给拍下来留念,但隔了十多年的习惯性一摸包,摸到的只有忍具包里冰凉的手里剑和苦无。
她揪起一枚手里剑恨恨地掷向了与卡卡西和带土相反的地方。
难得有近距离观察的机会啊!如果有手机相机的话就可以放大了!
但自己距离那边实在是太远了,什么都看不清。
就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