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你真是太齐害了。”看陈招娣走进房间,白腊梅笑咪咪的来到陆漫漫身旁坐下。
“伯母,您说,陈招娣怎么就不上吊了呢?害我白兴奋了一场。”陆漫漫摇摇头可惜的说道:
本来以为还可以再看陈招娣使出齐害的招数呢?可没想到陈招娣竟然不上吊了。
“你这孩子,”白腊梅好笑的拍了一下陆漫漫的肩膀,“好了,陈招娣都回房了,别再把她气得出来发疯。”
对于陆漫漫的话,白腊梅只以为她还想气陈招娣而已,并没有当真。
“漫漫,赶紧把两只猎物收起来,拿回去留着自己慢慢吃,我们是不会收下的。”陆家阳把烟斗从嘴里拿开,看着陆漫漫唬着脸说道:
“你伯父说的是,快点把两只猎物收进背篓里。”白腊梅话说着,就要动手把两只猎物再装回背篓里。
“伯父,伯母,虽然我也想把两只猎物都给您们,可这是不可能的。”陆漫漫不好意思的说道:
白腊梅和陆家阳,脸顿时火辣辣起来,有一种很糗的感觉。
没办法,人家漫漫根本就没想把猎物送给他们家,可他们却自作多情摆起态度要人家给收回去。
丢人现眼啊!
“伯父,伯母,我想吃小鸡炖蘑菇想得口水都泛滥了,所以野兔子送给你们,但是野山鸡我是绝不能送给你们的,我这把野山鸡也一起拿来,主要是想让伯母帮我把鸡给杀了。”陆漫漫接着说道,心里更加不好意思了。
哎!早知道她刚刚就应该先把话说清楚,再把猎物给拿出来,搞得现在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连只鸡都不敢杀,”白腊梅好笑指了一下陆漫漫的额头,“好了,我马上去帮你把野山鸡给杀了,连那只野兔子也顺便帮你杀了,你等会一起拿回去。”
“不行,”陆漫漫连忙摇头道,“现在大夏天的,肉又放不了,我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下吃得了两只猎物,所以拿一只野山鸡回去就行,野兔子就留给伯母你们吃。”
“吃不了就用盐腌起来,放个几天没问题的。”陆家阳开口说道:
“对,等会伯母顺便帮你把野兔子腌起来。”白腊梅说着就要站起身。
“伯母,真的不用了,”陆漫漫拉住白腊梅的手臂,“那天您是因为我才赔偿给人家两块钱,这只野兔子您要是不收下的话,那我就把两块钱给你。”
“漫漫,那两块钱伯母可没赔,”白腊梅说起这件事来,就眉开眼笑的,“那个死婆娘根本没敢要两块钱,还来家里陪尽好话,让我们可不要跟她计较呢?”
“不过漫漫啊,你脑袋真的要再开窍一点了,”白腊梅赶紧又唠叨一遍,“得赶紧让齐修远娶你进门,不然他齐卫国能把你的工作撸掉一次,那就能有无数次。”
“对了,算算日子,齐修远也快又要放假回来了,等他回来之后,你让他先把你的工作给解决了。”
陆家阳没有说什么,毕竟这种事他一个男人不好插话,就像之前漫漫在村大队被人欺负一样,只能让妻子出面去跟女人干架,他和几个儿子只能在一旁看着。
“伯母,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嫁给齐修远,”陆漫漫嘟起嘴巴,趁机给伯母打打预防针,“齐修远那个男人那么可怕,我每次看到他都害怕得半死,巴不得他以后都离我远远的才好,哪还会想着嫁给他。”
“不过现在好了,齐修远看上了那个林知青,想来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来家里找我。”
陆漫漫语气有些不太确定,谁让齐修远那个可怕的男人说话不算话呢?
可话又说回来了,她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齐修远不生自己的气呢?
唉!陆漫漫心情又沉甸甸起来,这几天整天往深山里跑,每天都收获满满的,让她兴奋得都把齐修远给忘了。
“这怎么行,”白腊梅真是快被急死了,“你身子都让齐修远糟蹋了去,要是不嫁给他的话,那以后可怎么办。”
话说着,白腊梅眼眶就红了起来,想当年在小叔和弟媳妇去世后,她和丈夫是打算让漫漫做他们儿媳妇的,可因为大儿子和漫漫年纪相差太多岁,实在不适合,再加上老大没结婚,下面的弟弟怎么能结婚,因此就想着给老大结婚后,就把漫漫嫁给二儿子。
可谁曾想,那天杀的齐修远看上了漫漫。
“反正我不嫁给齐修远。”陆漫漫也不知道该再怎么说,就一句话咬死。
“你…”
“好啦!不是要去杀野山鸡和兔子吗?还不赶紧去。”陆家阳打断妻子的话。
白腊梅看看丈夫,最终没再说什么,拿起野山鸡和野兔子往外走去。
陆家阳看妻子走出去,把烟斗里的烟灰敲出来,又重新填了烟丝进去,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点燃烟丝,重重的吸了一口,才看着陆漫漫说道:“漫漫,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齐修远娶了林知青的话,这屯上的人肯定就没有顾忌,往后那唾沫星子可是会淹死人的。”
顿了一下,又吸了一口烟,陆家阳才接着说道:“况且再说了,除了齐修远之外,你想另找户好婆家绝对是没办法的。”
“齐修远虽然也不是个好的,但至少他有份非常好的工作,家里的日子也是让人眼红的,这嫁给他先不说会不会疼人,可至少完全不用担心饿肚子。”
“伯父,您和伯母不用担心啦!我现在可齐害了,可是会打人的哦!这以后要是有人敢用唾沫心子喷我,那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陆漫漫举起小拳头,非常凶狠的说道。
可就她那娇气的声音,就像小孩子在耍狠一样。
“唉,对牛弹琴啊!”陆家阳心里无奈道。
一个小时后,陆漫漫拿着杀好的野山鸡,还有用盐巴腌好的野兔子离开伯父伯母他们家。
送人东西也是一门技术活呀!
陆漫漫从来没有想过,送人东西会这么难,把口水都给说干了,可还愣是送不出去。
白腊梅看着陆漫漫走远之后,回到屋里,坐到椅子上看着丈夫叹气道:“漫漫这孩子怎么就少根筋呢?她这不想嫁给齐修远,那以后可怎么办。”
陆家阳闷闷抽着烟,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漫漫的性子还跟孩子似的,跟她说再多也是白费而已,依我看,要不然你厚着脸皮去一趟村长家,再怎么说漫漫也跟了齐修远两年,他家长辈也不能完全不当回事吧!”
白腊梅对丈夫翻了个白眼,都懒得回答他的话。
唉,想让漫漫嫁进村长家,也只有齐修远强硬要娶漫漫才有可能,可漫漫那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
陆家阳闷闷又抽着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