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勋于是第二天就让郑武,去调查滨城这几年发生过的纵火伤人案,或者是焚尸案之类的案件。
郑武听了,觉得魏总的口味愈发重了。
“魏总,不会是你们公司的人,又牵扯进什么案子了吧?你到底弄啥咧,整天神神秘秘的?” 魏子勋阻断他的好奇心:
“不该操的心就别操,你不愿意查我就另请高明!”
郑武一听忙服软:
“魏总,魏大总裁,你就原谅我一丢丢的好奇心吧?行,我给你查!”
嘱咐完郑武,魏子勋一回头就看见秦可凡走了进来。 秦可凡笑颜如花:
“表姐夫早啊!这么勤勉啊,一大早就要调查?查什么呢?”
秦可凡的话,令我和魏子勋都变了脸色。
刚才我光注意听魏子勋讲电话了,根本没注意她是怎么进来的?
显然她是听到了刚才魏子勋说的话,但至于听到了多少不得而知。 我紧张地看着魏子勋,魏子勋略微一顿而后就轻笑道:
“可凡的耳朵可真灵啊!”
然后却答非所问:
“哎呦,今天可凡的妆容,可真精致!尤其是这对耳环,我喜欢!在哪儿买的?改天带我给你表姐也买一对去!”
秦可凡立刻被这个话题给吸引了,开始大谈特谈起什么名贵的珠宝首饰来。 什么蒂凡尼,什么施华蔻的,我都耳生得很!
魏子勋忍了一会儿,就赶紧回归正题:
“可凡啊,找我有事?”
秦可凡这才想起手里的文件:
“表姐夫,劳烦您签个字!” 魏子勋仔细翻阅了一下文件,然后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可刚签完字,一抬头却瞬时表情大变。
对面的秦可凡被魏子勋的表情,给吓了一跳。
只见魏子勋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满是惊恐。
秦可凡纳闷:
这是什么表情?
见到鬼啦?
刚才明明还夸我的妆容精致呢?
怎么一转眼就吓成这样?
见魏子勋还一个劲儿盯着自己,忽然就觉得不自在。
难不成是妆花了?
不对呀,睫毛膏和唇膏都是防水的著名品牌,不应该才对呀?
莫非早上化得匆忙,哪儿不合适了。
是不是眉毛忘画了?
如此一想,到有些不自信起来。
就想赶紧回去照照镜子,看看到底是哪儿不合适?
于是仓惶告辞:
“表姐夫,那你忙!”
说完,就急忙拿了文件出去了。
魏子勋的异样,早已引起了我的注意。
可碍于秦可凡在场,我不能有任何表示。
此刻见她已走,才过来询问:
“怎么了?又来了?”
魏子勋一把抓住我的手:
“嗯!刚才就在秦可凡的身后!吓死我了!”
秦可凡离开总裁办公室之后,立刻来到了女卫生间里。
对着镜子就一顿猛照!
咦?没什么不对劲呀?
妆容这不好好的吗?
秦可凡反复确认之后,这才复又自信地出来了。
明明我的妆容没问题,干嘛像见鬼了似的盯着我?
难不成是不喜欢我今天的化妆风格?
切!烟熏妆懂不懂?
明天老娘换种风格!
郑武那边在陈警官的帮助下,翻查了滨城近三年来的纵火案。
之所以调查近三年的,是因为郑武发现魏子勋让他调查的前两起案件,都是近三年内发生的。
由此他推测,魏总让他调查的这起案子应该也是在这个时间范围内。
郑武不笨,但他始终没有搞懂的是,魏总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两起案子的线索的?
凭着当过刑警的敏锐,以及这些年当私家侦探的磨练,他觉得魏总有问题。
但到底有什么问题,他不得而知。
而且,魏总是他的雇主,偷偷质疑雇主是可以的。
但若说私下里调查雇主的话,一旦被发现他可就完蛋了。
郑武不停说服自己:
要吃一堑长一智!
自己的人生之所以如此失败,之所以离开刑警队,还不都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
有的时候,真的是好奇能害死猫!
如此一想,他便放弃了想一探究竟的想法。
管那么多干嘛?
有钱赚不就行了!
郑武跟魏子勋汇报:
滨城三年间,总共发生过五起纵火案或者说是失火案。
按时间先后依次如下:
城郊荒宅失火案,有一名死者梁春生,失火原因不明,疑为吸烟引起的火灾。
某化工厂纵火案,无伤亡,经查实纵火犯为一名被开除员工的报复行为。
某小区住户失火案,严格来说应该是煤气泄漏引起的失火案,无人员伤亡。
东方大厦纵火案,疑与一宗金店抢劫案有关,无人员伤亡。
小仓山纵火案,疑与不文明祭祀陋习有关,幸好发现及时被群众扑灭,并未造成山火也无人员伤亡。
我和魏子勋研究郑武的信息,我看到金凯大厦不由好奇:
“东方大厦?不就咱们旁边不远的那栋大厦吗?还发生过金店抢劫案呢?”
魏子勋见我跑题,赶忙提醒:
“小魁,纵火案才是重点!”
我立刻抖擞精神,给出分析结果:
“魏总,五起纵火案,有四起都没有人员伤亡。所以?”
魏子勋会意:
“你也怀疑,那个黑鬼有可能是梁春生?”
“目前他最有嫌疑!但不好说,得求证!还有啊,你认识这个梁春生吗?”
魏子勋在脑海里搜索半天,依旧无半点印象:
“真不认识!”
我又提出质疑:
“那他为什么来找你?难不成他又跟魏氏集团有什么关系?按照之前的逻辑分析,他应该要不就是集团员工,要么就是被集团员工给害死的?”
魏子勋一凛:
“跟魏氏集团有关系,就一定非得来找我吗?”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能见鬼?
那些鬼出现在他的面前,用意何在?
难道真的是来找自己替他们伸冤?
自己成什么了?
地狱判官吗?
还是只是因为自己是新任的集团总裁?
他又忽然想到,老爸魏康永之前不也是总裁吗?
难不成老爸也有这特异功能?
我见他若有所思,也不好打断他。
魏子勋琢磨一阵之后,就吩咐郑武:
“继续调查梁春生的案子,我要详细的案情资料。要快!”
郑武立刻又疑窦重重:
这个梁春生,跟魏总什么关系?
但疑问归疑问,他立刻领命办事。
想知道,自己查不就完了吗?
给郑武打完电话之后,魏子勋又在琢磨:
该怎么跟老爸打探这个事情呢?
老爸为什么从来没跟自己提及这个事情?
而且,奇怪的是老爸刚生病住院,自己刚接任总裁,就见鬼了!
当时也正值自己二十五周岁生日前后,难道这一切都有什么关联?
老爸除了当总裁,还跟鬼有牵连?
如今他生病卸任,却将这转嫁到我的头上了?
魏子勋越想越觉得蹊跷,但毕竟这涉及到父亲。
而且也没有经过证实,所以并没有对我坦言。
下午他破天荒一个人外出,说是去看望自己的父亲,不便带着我。
我心里自然也是有疑问的,但不去就不去,反正我也不太想见到那个魏康永。
一副老狐狸的样子,感觉跟他在一起有压力。
不去更好,落得自在。
下午秦可凡又来找魏子勋签字,见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发呆。
就随口敲打我:
“孟小姐,上班时间发呆可不好哦!小心被总裁解雇哦!”
一脸的笑面,话里却藏刀。
我立刻装作很忙,还对她说:
“魏总下午去医院看望他父亲了,不在。”
秦可凡听了,这才瞅了我一眼扭头就走了。
我就听她嘀咕了一句:
“不早说!”
我冲她背影不乐意地回了句:
“你怎么不早问我?”
但她根本没听见,已经走远了。
秦可凡得知魏子勋不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就偷偷拿出我的人事档案开始研究。
看我的简历,她嗤之以鼻。
一家子小市民!
当她看到我的薪水和十年合约的时候,脸色大变。
什么?
一个高中毕业的丫头,薪水这么高?
还一下就签了十年的合同?
大学期间还给开工资?
还居然要住到魏家的私人别墅里?
秦可凡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呀?
难道魏子勋是个傻子?
还是孟小魁就是他养的小蜜?
可怎么看也不像啊!
即便是偷养的情人,随便找个金屋藏个娇不就完了吗?
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好?
怎么还非得光明正大地弄到公司来?
这不擎等着招人非议吗?
他难道有病吗?
可怎么看这个孟小魁也不像是给人当小蜜的料啊?
当初公司招聘我的时候,兴师动众的新闻她也道听途说了。
这就让她更加费解了!
到底为什么呀?
魏子勋闹这么大动静,就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
还是别有用意?
聪明的秦可凡,不得不多考虑一层。
那又会是什么用意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
可魏氏集团他又动不了,一切都是老魏总一手创立的。
包括公司制度人事制度,员工守则,甚至包括所有的员工也都是他亲自挑选栽培的。
莫非?
就是因为什么都动不了,所以不甘心。
弄个小丫头来,就是特意做给魏康永看的?
是跟自己的父亲耍小孩子脾气?
秦可凡想到魏康永的秘密嘱托,觉得这种可能是最合理的推测。
否则,该如何解释关于孟小魁那不合理的一切?
她思及此,不由不屑一笑。
她是笑魏子勋不成器!
【医院高级病房里】
魏康永得知自己的儿子又来探望,有些纳闷:
最近变孝顺了?怎么三天两头的来?
他依旧躺在病床上,接见自己的儿子。
魏子勋进来后,发现他没带着我,就更纳闷了:
怎么没带那个碍眼的小丫头来?
一番日常的寒暄之后,魏子勋在思忖该如何提出自己的问题。
“爸,您?”
魏康永见他吞吞吐吐,好奇地问:
“想说什么?直说!一个大总裁,说话怎么能这么磨磨唧唧的?不叫人笑话啊!”
魏子勋只得斟酌词句:
“爸,我是想问问您,您是早就打算好,让我在满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正式接您的班吗?”
魏康永眉毛一挑:
“我这不是病了吗?”
魏子勋有些难以启齿:
“爸,您除了当总裁,还有什么特殊的……业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