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畜生,她要将朱天成碎尸万段!
端木青露现在严禁外出,他们甚至想着把她送出去一段时间,避避风头;朱家在这期间上门赔罪并进行提亲,说是要对端木青露负责,端木枫看了朱天成的猥琐和干瘪之后,直接命人把他们轰出去,扬言“这种人给我女儿提鞋都不配!”
想到自己的女儿竟被这种面貌丑陋的畜生轻薄,连声誉都毁了,端木枫就暴跳如雷,朱家算什么东西,儿子长成那样,作出这等下作之事,还有脸上门提亲!分明就是阴谋,先是毁了女儿的清誉,又放出那样的流言,让端木青露无法许配好人家,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嫁给朱天成!绝对羞辱!他姓朱竟然敢上门羞辱!
端木枫怒了!
不过,只隔了一天的时间,朱家也怒了!朱天成眠花宿柳的时候被人切掉了那物件,不但从此不能人道,还因为大出血差点丢掉了性命!事发的那家妓馆就是端木家的产业。
在朱家看来,自己做得仁至义尽,虽然朱天成过错在先,但已上门赔罪,还打算八抬大轿娶端木青露进门,女人迟早是要嫁人的,端木家的姑娘再金贵,他朱家也不差,朱天成也是正经的直系嫡孙,就算结亲不成,也不能为了报复将其命根子切掉!
如果端木家将朱天成打一顿,朱家无话可说,但现在却切掉了他那物件,让他从此不能当个健全的男人,说得再严重点,这是要让朱家断子绝孙!
章雅悠在画画,打算上美男榜排名第三,好多说书先生都在等着呢,玉凌进来了,道:“姑娘,办妥了。”
章雅悠道:“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这件事做得好,这种畜生杀了他都是便宜他了,祸害了那么多女人!”
玉凌笑道:“姑娘,他那个东西一点点,和他本人一样干瘦!”
章雅悠骂道:“这些浑话你也在我面前说,还不快去收拾一下!眼睛也要洗一下。”
玉凌一愣,等明白过来,差点笑弯了腰。
玉凌前脚离开,田英后脚进来了,禀报:“我已按照姑娘的交待,混在朱家人的队伍中,把妓馆搅成一潭浑水,还趁机伤了端木家一个旁系子弟。”
接下来就是坐山观虎斗了。
等消息传到和州的时候,房翊勾起了嘴角,还炫耀似的把纸条给了封悟夙,封悟夙笑道:“这只小猫终于张牙舞爪了。看你开心成这样,中午请我喝酒?”
“周围尸骨如山,你喝得下去?”房翊冷道,“李谧他们的物资什么时候到?派人接应一下。”
封悟夙道:“你对我也太残忍了吧!我身上都快馊了,你却有做不完的活交给我。我要去告状。”
“和谁告状?”房翊施施然地坐下来了。
封悟夙道:“和那个小丫头呗,我就说你和薛瑶依眉来眼去。”
“无聊!”房翊眼皮都不想抬,话也懒得说。
“不过,我还真的挺佩服小丫头的,有两把刷子,不但知道借力打力,还用了这招坐山观虎斗,端木家和朱家这个梁子是结下了,她也算给自己出口气了。”封悟夙笑道,他抬眼看着房翊,果真,这家伙听他说起章雅悠,眉眼都舒展开了,不仅如此,话也多了,以下是某个侯爷的高谈阔论:
“她这一招的确是聪明,比我想象中效果要好。敲打一下端木家倒也不需要这么复杂,但这样一来,让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就可以随意拿捏。小蛮货这个举动确实给了我一个惊喜。”
“你是不是话有点多?”封悟夙笑道。
房翊恢复了先前的状态,道:“滚!”
封悟夙笑道:“我马上就滚,但是,你的麻烦来了。宫里来人了。”
很快,两个太监进来了,给房翊行了礼,带来了贵妃和文安公主的问候和礼物,说辞也很冠冕堂皇,说是专程来慰问他,又说了诸多文安公主的好话。
薛瑶依当然也接到了消息,之前也听闻宫里的文安公主对房翊情意深厚,皇帝因为贵妃的原因差点给他们指婚,后来不知为何,不了了之。这会宫里来人,应该是那位贵妃和公主不死心。
“表哥,该用膳了,就算是再忙,这饭还是要按时吃,你看你,都瘦了一圈。”薛瑶依提着食盒进来了,她那又娇嗔又温柔又亲密的状态,任谁看了都觉得这二人关系匪浅,何况又是这么般配。
房翊没有拒绝,还柔和地笑了笑,道:“你又要煮粥救济,又要给我送饭,太辛苦了。这些活让下面的丫鬟做就可以了。”
薛瑶依温柔地笑着,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也是亲手做的。我怕丫鬟们毛手毛脚的,表哥看了嫌弃,影响胃口。”
“你有心了,看你最近也清瘦了许多,别累着了。等这边疫情稳定了,我带你回京修养一段时间。”房翊道。
“我能住在武陵候府吗?”薛瑶依娇羞地看着房翊。
房翊点点头,眉眼里俱是柔情。
两个太监坐不住了,唉,果真这趟差事不是好活,千里迢迢赶到和州,这可是疫情蔓延、尸骨如山的地方,搞不好自己也被传染了,本就有生命危险,结果倒好,来了还被喂了这么一大口狗粮!
合适吗,在他们两个太监面前秀恩爱?!
“你先下去吧,宫里的两位公公还在呢。”房翊道。
薛瑶依笑道:“我要看着表哥吃了,我才下去,不然不放心。”
房翊无奈,只得当着她的面吃了几口饭菜。
“让二位见笑了,这是我青梅竹马的表妹,滁州刺史薛根茂的女儿。”房翊道,“这里不比宫中,粗茶淡饭,一会我让人领着二位去城里最好的客栈洗漱用餐,也算是给二位接风洗尘。”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点的太监,笑着问道:“侯爷对这位表妹还真是青睐有加,这么多年没听说侯爷对哪个姑娘上心过呢,洒家多嘴问一句,侯爷这是打算定亲了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老太太有这个意思。”房翊笑道,“恐怕要辜负娘娘和公主殿下的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