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笑道:“我也想你的。等仆固临泽的腿好了,我就回京城了。”
房翊笑道:“恐怕你要早回去了。”
“嗯?为什么?”章雅悠有些疑惑,“我在范阳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好。我原本想着在范阳也开间铺子。”
房翊道:“董承彦要成亲了。”
“他成亲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除了小时候认识,也没有特别熟。”章雅悠窝在房翊的怀里,慵懒地说道。
“对了,你在范阳住哪里?”章雅悠问道。
房翊道:“自然是住自己家里。”
他见章雅悠询问的神情,补充道:“我在范阳安置过宅子,有专门的人打理,比较干净。”
章雅悠笑道:“原来武陵候富可敌国,在那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产业。”
“然后呢?”房翊笑道。
章雅悠道:“将来我管家,这些都要交给我打理。”
房翊笑了,将她搂得更紧了。
马车在章雅悠的小院前停了片刻,章雅悠安排玉凌简单收拾了两身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带着玉凌取了房翊的宅子。
“怎么样,还算满意吧?”房翊笑道,这次让章雅悠觉得他整个人都亲和了许多。
章雅悠笑道:“小巧玲珑,秀气得很。”
玉凌安顿好二人,拉着云台走开了,云台道:“哎,我事情还没做完呢,万一公子爷叫我怎么办!”
玉凌道:“侯爷不会叫你的,我们走远点,到院子里听差就好了,小心侯爷踢你!”
云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也是。”
见了房翊,章雅悠像是没长腿一般,一直坐在房翊的腿上,她倒是想动,但是,房翊不让,温香软玉在怀,他也不觉得累。
“你要不要沐浴休息一会?这赶了这么久的路肯定累得。”章雅悠道。
房翊嘴角一勾,不说话,眼睛含笑地看着章雅悠,章雅悠被看得毛骨悚然,问:“你要做什么?”
“你帮我洗。”房翊笑道。
章雅悠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帮他洗,反正脱的是他,不是自己!
“你方才想了什么?怎么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莫不是……原来,是我要求太低了吗?”他低头看章雅悠,简直是要探究她的灵魂。
章雅悠道:“没有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房翊不依不饶。
章雅悠道:“那你还洗不洗?不洗的话,就算了!就知道欺负我!”
房翊道:“你帮我洗?”
章雅悠发誓,她下次若是再提沐浴这茬,她就自己打自己两巴掌。
等房翊让云台备水的时候,云台愣住了,和玉凌对视了一眼,又想到前面听到的马车里那种令人难以启齿又想入翩翩的声音,道:“莫非这就是干柴烈火,这……公子爷得偿所愿了?”
玉凌踹了他一脚,骂道:“侯爷倒是想,但我们姑娘才不是那种人呢!快些备水去!”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担心真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忍不住进了屋子。
屋内的二人衣着整洁,发髻也整齐得不行,玉凌觉得是自己想歪了,等云台带着做杂务的仆人端着水桶和热水进来的时候,他砸了自己一嘴巴子,是自己龌龊了。
“你离得那么远,怎么帮我洗澡?你也不小了,马上就要及笄了,这伺候人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学起来了?”房翊笑道,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腰封。
章雅悠捂住了眼睛,却又忍不住伸开手指,从手指缝里偷开,这个神情把房翊逗乐了。
“你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记得在和州那次,我说了,要给你看的。”房翊笑道。
章雅悠更不好意思了,道:“别提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看。”
房翊笑道:“可我想给你看啊。”
章雅悠转过身子,连忙摆手,身后半晌没有动静,等她忍不住转过身来的时候,房翊已经进了浴桶,白皙有型的肩膀露在外面,可能是长期练武的缘故,搭在桶沿上的双臂肌肉分明,线条流畅,一看就是强健有力。
“看够了,就过来帮我搓搓背。”房翊低沉着声音。
章雅悠感到脸上火烧一般,这人是后背长了眼睛?怎么就知道自己正在偷看呢。
“可我也不是吃素的!”章雅悠心说。
她轻轻走过去,顺手拿了一块汗巾,走到桶前,将汗巾沾了水,双手搭在房翊的肩头,道:“你确定?”
房翊道:“无比确定。”
章雅悠轻轻柔柔地揉捏着,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像是带着魔法,明明没有用力,所到之处却都起了火苗。
房翊心中压抑着那痛快又煎熬的感觉,章雅悠这时吐气如兰,凑到房翊耳边,道:“我的力度合适吗?”她的手已经伸到了房翊的锁骨处,一根手指状似无意地触碰到了他的喉结。
房翊艰难地回答出两个字“合适”……
章雅悠笑了,清脆的笑容让房翊浑身有股燥热的感觉,不仅如此,她的小手更加不安分了,虽然没有触碰到敏感之处,但是,也是羞涩中透着大胆,眼神更是晶亮中含着热情。
她就那样笑着,又温柔又乖巧,巧笑倩兮,眉目如画。
明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却像是经历了一天,那样煎熬,但在煎熬中又穿插着快乐,他觉得她与他的距离更近了,是心灵上的距离。
“好了!我洗好了!”房翊道。
章雅悠装作不解:“这就洗好了?是我洗得不好吗?我没服侍过人,以后会好好学习。你不准嫌弃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趴在桶沿上,离房翊很近很近,以至于房翊能听见她喘息的声音。
“小蛮货!”房翊笑骂。
章雅悠道:“我明明这么乖巧!”
房翊道:“不要得寸进尺,我是舍不得伤害你,否则,今天还轮得到你得意吗?你先出去吧,我在这里缓一缓。”
他真是难受得很……
章雅悠见自己已得逞,急忙离开了浴桶,笑道:“那你以后还使唤我给你沐浴吗?”
房翊笑道:“你猜。”
章雅悠道:“猜不到!”
“你能这么问,说明你不是小女孩了,已经懂了一些事,这对我来说,是好事,我真怕将来要教的东西太多……方才做得很好,很有魅力。”房翊低声笑了。
章雅悠咬牙,果真,这狗男人还是那么不要脸,越说越过分,他这是什么意思?真狗啊!她一边在心里骂着房翊,一边羞涩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