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这样的人,拼尽全力去爱你,你永远不知道,爱你的人会为了你去做什么。
青阳捻起菊花,想起数年前一位老者来到若木阁。
老者那双浑浊的眼睛透露着凌厉:“听闻先生算无遗漏,我特来请教先生。” “哦,不知陛下想问什么?”
老者神情微愣随即笑着道:“先生不愧是先生,我大限将至,我死去以后我儿定然难以顺利继位,希望先生可以帮我儿顺利继位。若木阁的规矩我明白。”
“陛下所求我已知晓,不过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先生请讲。”
“望陛下保全定军侯府。” 老者眼眸深处划过一丝寒光:“为何?”
青阳只是笑了笑提笔写了起来,将纸折好道:“只是提醒陛下,没有理由。陛下拿好,你所求之事皆在此中。”
他望着老者渐渐远去,低头倒了一杯茶,定军侯府是最后一道防线。若就此消失将没有力量压制边疆甚至边境,失去定军侯府,同时失去的更是天下。为君者须远谋,可惜你儿子并不明白。
……
湮灭将披风搭在青阳身上:“主人您为什么会救那个陆枭姑娘?” 青阳敛了敛披风声音淡淡道:大概是“因为爱,所以愿意成全。”
苏蕴第一次进家门是翻墙进去。
“公子莫摔了,届时可不要讹我。”一道声音微哑传来过来。
苏蕴落地就看见有一个人正在树下静静看着他,那人一身黑色劲装,眼眸深处藏着柔情。
“君家。我来了。” “” 苏蕴,我等你很久了。”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苏蕴你为什么放弃了定军侯府的权利。”
苏蕴偏头在陆枭耳后啄了啄:“因为我想你了就来了。”
陆枭笑了笑:“苏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我等你,好久了!”
苏蕴带着笑意问道:“有多久?” “很久,大概是你救我那次。”
“那我更早一些,从你翻墙那次,你看我更爱你一些。”
陆枭推开他道:“才不是,我更喜欢你!”
苏蕴抬起手宠溺捏了几下:“好,你更喜欢我。”
陆枭脸色红了红:“你。”
“君家真好,没有抛弃我。”
苏蕴牵起陆枭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我想看边疆的雪。”
“好,我陪你去。”
“不过苏蕴我还要去感谢一个人。”
“什么人?”
陆枭笑着,脑中想起那个儒雅公子那日来见她。
这日边疆悄然来了一对年轻人。
“苏蕴边疆真冷啊,雪都到我膝盖了。你怎么就在这里待了十年。”
“因为啊待在这里,可以守护人。”
“守护边疆不被侵扰吗?”
守护我的姑娘。
天淅沥沥下着雨,秋天的雨带着丝丝凉意,青阳一个人静静走在河岸,雨浸入了衣衫,这样的雨天他似乎已经淋过很多次,雨下的慢,他走得慢,他已经不记得这样的天有过多少次,即使秋雨一场寒,他还是不愿意撑开伞。
秋日的杨柳已经不不再是春日的翠柳,已经蒙上一层灰的样子泛着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