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鸿冲出来以后,可把带兵赶过来的程安吓了够呛!当看到程鸿手里抱着的两个炸药包以后,更是头发梢都冒汗了!
太吓人了!一样是程家的人,二郎三郎那里就好混的多!大郎这里虽说武力超群,可是他也太爱冒险了!简直就是玩命啊!
“少郎君,你这是干什么啊!你这……”
“别提了,没想到吐谷浑人这么傻,这土蕃人这么奸诈!弓弩带了吗?”
程安道:“带了,保命的家伙,怎么可能不带?”
“那就好,给我压制住城头!我要再去一趟!”
程安连忙拉住程鸿:“少郎君,你可别去了!君子不立危墙!你怎么还来两次?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压制!给我压制住!”程鸿说完抢过一面大盾,顶着盾牌就冲了出去……
“压制!别让墙后面的人射箭!”程安看程鸿冲了出去,还怎么可能说别的?先压制住再说吧!
程鸿冲锋,有他自己的想法~就他这一身,基本上无视对方弓箭!炸药包只剩下两个。
万一要是别人来,被射倒了,或者点燃了炸药包,那攻击势必受阻!还不如自己直接冲过去,别的不说,自己能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被射倒!
只要小心对面泼下的火油和射出的火箭即可!
现在有了程安带来的弓箭手压制,程鸿绝对能成功!
果然~程鸿一路跑到城下,基本上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在墙根下面用三棱刺抠下来两块砖,炸药包往里面一塞……
在引线的“哧哧”燃烧声中,程鸿跑了回来!
“轰!”
炸外城墙炸药包没建功,但是除了外城墙,炸药包反倒是频频立功!
像什么箭塔、固守房屋……
还有就是这内城,直接炸了一个两丈宽的豁口!
而且这根本不是两丈宽豁口的事,这炸药一响,对面的土蕃人哪里见过这个啊!这可是内城,很少有参加外面战斗的!
这就导致了他们根本就没看见什么炸药!这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天神发怒呢!跪地求饶者有之,胡乱跑动者有之……
程鸿早就拿好了陌刀:“冲锋!”
程鸿扭身刚想冲锋,被程安一把手拽住了:“少郎君!少郎君!你……”
程鸿一看程安急的都快哭了:“好吧,好吧,我不冲了!让他们冲!”
程安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放手,先拽着吧,万一待会儿我一撒手你又冲出去,我找谁要人去?
“所有人过来,保护少郎君!”
“诺!”
程安带来的亲卫里三层外三层的把程鸿围了个严实!
程鸿无奈的把陌刀交到了别人的手里:“我这怎么杀敌?”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个~”
程安一招手,后面有人拿出了当场去世弩!
程鸿……
近战变远程了!
“好吧!好吧!现在咱们可以去里面了吧?”
“少郎君你别无奈,跟着你冲锋实在让人心惊胆战!你说你武艺是高,可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万一你要是磕了碰了,你让我们这群人怎么办?将来回家还怎么住在程家庄里?
是,你铠甲厚,可是在厚,禁得住火油吗?这还是攻一个没守过城的土蕃,万一要是攻打守过城的怎么办?
少郎君,听我一句劝,别动不动就上头,这样你没办法独领一军!
听阿耶说~当初家主比你还能冲呢,现在不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后面压阵……”
程安这下是逮到机会了,把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程鸿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坚决不改:“诶?阿耶以前也这么冲锋?”
程安……
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啊!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这么一耽搁,程鸿这里才走过墙豁,现在的墙豁可不是刚刚那么大了,一走一过,直接把这墙豁扒成了三丈宽!
房遗爱指挥着吐谷浑人冲进去以后,见程鸿没过来,就在墙豁这里等着!
程鸿招了招手,亲兵们把房遗爱也围在了中间!
程鸿举着当场去世弩,点着残余的反抗力量!
攻破了内城,这一战总算是完事了!这一战从清晨,一直打到现在,已经开始掌灯了!
程鸿面前是一个大概几百阶的台阶!仅剩的吐谷浑人正在往上面冲!噶尔·东赞就站在台阶的尽头……
“长安侯!你上来啊!这上面只有我噶尔·东赞一人!听说你武力超群,可敢一战?”
程鸿这时候反倒下令让众人撤退了三丈!
“老噶尔,别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从来都不是靠力气吃饭的!我若是上去,不是不定有什么损招等着我呢!
你呀,心早就坏透了!头顶生疮脚底板流脓的货!若是想打,你下来!我让你一手一脚!
另外~我早就升爵了,现在是长安郡公!这次打完你们以后没准儿还能升到国公!
谢谢你们白给我一个国公的爵位,等我升了国公,会在祭祀的时候咄摆一个猪头,那个就是给你的,你可千万别客气!”
噶尔·东赞毫不在乎下面爬上来的吐谷浑人,摇了摇头:“长安郡公,恭喜你了!现在逞这些口舌之能根本没什么意义了!
土蕃败了,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你们太强!
我一直没搞明白一件事~大唐如此富饶,为什么老惦记土蕃这穷邻居?土蕃的地方,对于你们大唐来说,算是不毛之地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劳师动众打这么一个对于你们大唐来说连个流放之地都不如的地方?”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大唐禀着正义而来……”
噶尔·东赞摇了摇头:“长安侯,我这次注定无法逃脱,而且以我的性格,不可能让你俘虏!看在我这将死的时刻,让我死个明白吧!”
程鸿想了想:“同一片天空,不能有两个太阳,哪怕你是刚刚初升的太阳!”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是不是应该为土蕃的强大感到悲哀?
恨啊!和你们这样的大唐生在同一个年代,就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