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一柄黑剑从云雾中探出来,一剑就将李保四身后的一个同伴捅个透心凉,李保四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他发觉不对,想腾空而起,避开偷袭,可他发现做不到,甚至连转身都难,身上都如僵硬了一般。
李保四知道中计,可已经来不及,这人没有利用价值,苏君宝压根也没打算留着,一剑结果掉,带着他的头颅回到阵眼中。 “大哥哥,这就完了,真是太简单了!”燕归一兴奋说道。
苏君宝却摇摇头,目光看着山坳远处。
“可能还会有人来,最好来!”他说着。
外面的确还有人,那是四匹坐骑,坐着四个元婴境六七阶的强者,全都面容冷峻而刚毅,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战阵的高手,他们才是童明海派来的人,跟在李保四后面,确保任务完成。
因为三家互相监视的原因,他们没办法自己出手,只能收买李保四作为马前卒。 此时,四人正远远瞭望着那座山坳。
“都进去这么久了,应该没有事吧?”
其中一人问,其他人全都皱着眉头,这时间的确也太久了,杀一个小孩跟几个没修为的随从,需要这么久吗?
“老大,我在附近仔细查看过,没什么人,其他王子派来的人也一个都没有!”又一骑飞奔而来,总共五骑,看样子是去附近查探情况了,他们不是怕苏君宝等人,而是担心其他王子的人马会不会在附近。
“走,我们去看看,任务总得完成!”为首的那人说道,五人同时起动,向着山坳飞奔而去。 他们遭遇的结果毫无二致,只是时间久一点而已,看着这五人,苏君宝心中笑了笑,也幸亏他提前布置了这座幻阵,否则这些人还真不好对付。
在他们当中,苏君宝只留下了一个,其他的全部做掉,而剩下的那个,被苏君宝提了阵眼前中,扔到地上。
“你们居然用毒,真卑鄙!”
那人全身绵软无力的躺在地上,眼里都快要喷出了火。
一个没有多少修为的少年,一个低贱的半人族的高大女子,外加个孩童,他们五人纵横沙场多年,和数不清的高手打过交道,居然栽在了这样一个奇葩组合手里,对方连一招一式都没用过,只能怪自己太轻敌。 “千方百计想置一对孤儿寡母于死地,你们不卑鄙,你们是英雄!”苏君宝不无讥风的说道。
“我们只是听命行事!”那人挣扎着说道。
“说的好像谁不是一样!”苏君宝又道。
说着,他把对方一把提起来,靠着车坐正了,问道:“说吧,童明海还在那些地方布置了人马,阻止我们回城,有没有什么密令口号之类的?”
“别想我会说,说了我一样是死!”那人回道,倒是拎得很清。 “是吗?你不说也没什么,不过你会死得更惨一点,说,或许你还可以活!”苏君宝说道。
边说边从身后扔出几颗头颅,那人同伴的头颅,效果是震撼的,对方沉默了一阵。
“只要你不杀我,我就保证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那人说道。
“可以!”苏君宝说道。
“他的确在路上布置了许多人马,阻止你们回城,可有令牌和密令就能通过!”那人说。
“是什么?”苏君宝问。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那人说出两句。
“没别的了?”
“没了!”
“很好!阿莱莎,你过来!”苏君宝问完后,对着阿莱莎一招呼。
阿莱莎不明所以。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苏君宝把手中的黑剑递到她手上。
“去,对着对方的心口刺上一剑!”苏君宝说道。
阿莱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我。。。。!”她想说自己从来没有杀过。
“别可是,照我说的做,刺完这一剑,你就会明白,你不应该永远是个奴隶!”苏君宝说道。
“可你说过不杀我的!”那人嘶哑着声音说。
“对,我说过,可他们没说过,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以保证在童明海倒台之后,他们可以活,而且我可以保证他很快就会倒台!”苏君宝看着对方说。
那人看着他,惨笑一声,北域莽原的第一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样的结局是早已注定,他看着苏君宝,明明是张年轻而稚嫩的脸庞,可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大将军童明海这次真的挑错了对手。
“我有个妹妹和老母亲,我出来跟着童明海混,已经多年没有回家看过她们,如果可以,给我带个信,这些年在童明海手下,我也杀了不少人,祸害过许多人家破人亡,不想让她们知道,要说,就说我在边关战死了!”那人说着,同时报出一个地址。
“我会带到!”苏君宝点了点头。
目光看向阿莱莎,她拿着剑,还在那里身躯微微颤抖,有时不知所措,明明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可她高举着剑,却是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刺杀去!”苏君宝在一旁逼视!
阿莱莎拥有着出色的体格和天赋,但她的心境却始终是奴隶的卑微和怯弱,苏君宝想把她培养成左膀右臂,现在就必须开始锻炼她的决心和胆量!”
阿莱莎的手依然在剧烈颤抖。
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的事,这不久前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刺下去,在你决定要杀他们的那一刻,就当他们只是一堆肉!”苏君宝继续逼视,燕归一则也在傍边看着。
终于,阿莱莎牙一咬,在苏君宝的逼视,她手中的剑发狠的朝那人的胸腔刺去。
“嗤!”
对方心口上的鲜血喷出来,溅到阿莱莎的脸上。
她插完第一剑之后,又发狂似的拿剑乱捅,寒芒似雨点般的在尸体上落下,还带着她的哭腔。
苏君宝只要她捅一剑,她却足足刺了上百剑,到最后剑都是乱砍,直到苏君宝拉住她颤抖的身躯才停止。
“好啦,你做的很好!”
苏君宝在对方长着犄角的头上摸了摸。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阿莱莎跪伏在地,大声哭着,她只是个奴隶,替主子干活赶车,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剑去捅人,哪怕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