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苏君宝所言,又斗一阵,伍刑看出战阵的弱点所在,抛开伍天宗二人,转而猛攻战阵的其他人,使得他们疲于相救,本来滴水不漏的阵法瞬间变得运转不畅起来,又斗数回合之后,伍刑突然刀锋一转,毫无预兆的在伍天宗腰间划过。
“噗!”
鲜血狂涌,俨然是已经受了重创!” 伍天宗一伤,整个战阵便宣告被破,没有阻碍自己的两个战阵核心之一,伍刑只一刀,就将八人中一人斩成两段,鲜血肚肠流一地。
“二弟,看来……是你们输了!”
伍刑倒也不急着下死手,比着刀锋说道:“这些年来,你们仗着母妃得宠和娘家势力庞大,就没少欺凌我们母子俩,让我母后独居冷宫十几载,我靠着自己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你们现在居然连我的储君之位都要暗中谋害,夺了去,那今天我们就把这笔账一起算来清了吧!
伍刑说着,将真气灌注难手中的弯刀,激活道道符文,弯刀上的光华愈发强盛。显然是要将这里的对手全部斩尽杀绝了。
“打不过,我们得走了!”伍德胜过来拉起伍天宗说道。 伍刑一旦脱困而出,就如出笼的猛虎,这里没人能阻止得了!
伍天宗不是个傻瓜,他强忍腰间站起来,身后死士过来替他们哥俩断后。
“狂风裂!”
伍刑怒喝一声,凝聚全力斩出的一刀刀气瞬间将挡在他面前的数位元婴境强者斩碎,劈出一道长达上百米的深沟,直奔未走远的伍天宗二人而去。
这两人察觉到身后的杀气,同时回身一挡。 “哇!”
伍天宗吐出一大口鲜血,摔飞了出去。伍刑手提弯刀大步追来,任何挡在他面前的生命都被一刀解决,他要来直取伍天宗的性命。
“走!”
伍德胜将伍天宗拉起,指挥着手下集中阻截秦宗的步伐,而他牵过坐骑,把伍天宗扔在上面,自己一翻身骑了上去。
“既然来到这,想走哪那么容易!” 伍刑自然不可能放过,更知道放走这两人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事实上不只包括伍德胜两兄弟,更包括这里除了他和手下的所有人都得死,只要放跑一个,消息传到伍子穆那里,伍刑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后果。
他手一招,指挥手下从两翼包抄,将伍德胜的人马包围拦截住
“喂,你的对手自相残杀,你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
花万子回过头,刚想和苏君宝说话的时候,却发现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什么可高兴的,他们和我只是立场不同,还算不上对手!”苏君宝说道。 “说的也是,可有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由不得人选,能活下去,是莽原生存的第一准则,其他的都不重要!”花万子。
“可我们是明明人,为什么有些时候还是非得与兽无异,甚至更加无情狠辣!”苏君宝心里说道。
伍家兄弟谁死谁活,苏君宝不关心,他只是替人心的阴暗面感到悲哀,苏君宝想起曾经在影像中看到黑甲男子,如此顶天立地的人物,也没能逃过所爱之人的算计和背叛!
他努力的想给世界的人们一个做人的机会,可最终却败在了人心的兽性中,可想而知,临死前,他是有多么失落和悲哀。
一想这些,苏君宝不知怎的,就都高兴不起来。
“看来我们还是得搅搅局!”
花万子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两帮人无论谁输谁赢,都得有人回去报信,不然就太不好玩了。”
关于这点,苏君宝倒是赞成,这两帮人都是手段极阴险狠辣之人,无论留下那一边,对风岚国来说,将来都会是劲敌,他又不可能现在出手把他们全杀了,否则一定暴露行踪。
就把这个问题交给伍子穆去头疼吧!
战场上,伍德胜带着重伤垂死的伍天宗,左右冲杀,想逃出伍刑一方的包围圈,可情况已经是岌岌可危,拼尽了全力,依然难以逃脱。
就在这时,原本围成铁桶一般的包围圈一角突然出现了空挡,防守的人当中被几颗暗中袭来碎冰击中坐骑的腿后跟,不听使唤的就倒了下去。
若是平时倒还好说,可现在双方正在激战当中,突然露出这样的破绽,面对掩杀而来的对手竟像是毫无防备一般,有数人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毙命对方刀下。
“冲出去!”
伍天宗虽已是重伤性命垂危,却依然像是看到了一线生机,手下的人马护着他,一窝蜂的朝那缺口突围而出。
“你们在干什么?”
伍刑一声怒喝,以苏君宝隔空偷袭的手法,伍刑自然看不到,他只见己方早就布置好的包围圈没能挡住对手冲击,心中颇有些意外,可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伍天宗等人在突围之后,人手立刻散开,除了少数几个高手护着他们逃走之外,其他人则朝着四周方向逃遁而去。
他们不傻,如果一起走,早晚会被伍刑的人追上,全部杀死,四散而逃才能把人引开一些,才有机会回到大营搬来救兵,或把真相告知伍子穆。
“分成几路人马,给我追,一个都不要放过?”
伍刑大声喝道,拼命催动着坐骑,自己朝着伍德胜兄弟俩逃遁的方向追杀而去,他心中此刻比谁都急。
“搞定!”
苏君宝拍手嘿嘿一笑,花万子也是笑了笑。
只这一下,都够子川国受得了,不管结局如果,至少都够伍子穆头疼上好一阵。
手心手背都是肉,说不准那伍刑见事情败露,会铤而走险,在这里连同伍子穆一起做掉,从而登上王位。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在生存环境竞争激烈的莽原上更比比皆是。
没人说得清是好是坏,可大部分人首先想得肯定是自己活下去。
一阵残杀之后,除了地上留下三四十具尸体,一切都重归于宁静。
“走吧,我们也休息了!”
苏君宝说道,天色越黑,外面的风雪越大,就连他这种有修为的人都有些扛不住了,而胭脂更早已不耐烦,想着回到温暖的车厢里玩耍!
“那他呢?”
花万子一手指着还绑在傍边,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手足相残大戏的密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