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蓁嫌馥芝脑子拎不清,本想叫她住口,却听杨太后道:“是这个理,圣人,你至今不说她究竟私藏了何物,也不说那两个宫婢供出了什么,怎就这般笃定?”
“儿臣…”颢蓁哑口,实在不愿提起。
“圣人不愿说,何不传门外那两个回话?”馥芝见有杨太后附和自己,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对外吩咐,“去将那两个宫婢带进来罢。” 门口内侍听见,都扭头看太后的意思。杨太后颔首答应,这几个才开门将人带入,四个内侍架着棋巧素琴,轻轻放到地上。棋巧已招认,遂垂首跪坐不发一言。素琴无法下跪,杨太后便命人取了把椅子,将她摆上去。
众妃各自上下打量,见一个鞋袜褪去,手脚不拢,指节露骨另一个裤管破烂,衣襟染血,尽是污渍,皆知这是受过了酷刑所致。连溪芠亦回过头,将她们瞧得比方才更清楚些。这一瞧,愈觉残忍,不禁缩颈蜷身,只担心自己也要受这惩罚。
她哆嗦着正过眼睛,不愿多看,背对着她们问:“你二人为何要陷本位于不义?”
素琴赶忙哭说:“娘娘,圣人,娘子,奴婢只是个尚寝局司苑,照料花草的,怎会无端牵连到娘子身上?全是娘子阁子里的这位姑娘,不知说了些什么,生生要了奴婢性命,更险些夺了娘子清誉!”
溪芠听到是棋巧出卖了自己,甚为震惊,又瞟了她一眼,狠狠咬牙吐出两个字:“是你!” 棋巧与她眼神对上,只觉得其中有恨有惊有悲有疑,慌张扭头避开,不敢面对这伺候了多年的主子。这画面众人看得仔细,相互打望了一番,道是棋巧诬陷主子,才这般愧对。只有颢蓁懂得,溪芠不过是没料到棋巧会最先供出自己罢了。
杨太后问棋巧:“你头先都招供了什么?”
棋巧双臂叠在面前,头贴上手背,冲溪芠深深行了个大礼,恭敬姿态尽收众人眼底,在场却独溪芠背对着她,便没见到。
说起来,或许因溪芠也曾是宫女身份,她对自己绝不刻薄。自打尚馥芝杨婠入宫,她侍御的次数也比最初少了许多,但她并未因失宠变得凶戾,只显露出了做婢女时长舌碎嘴的本性来。这样,反倒是腾出了更多日子,与自己推心置腹。
“太后娘娘问你话呢!”连溪芠冷冷道,“你磨磨蹭蹭什么,想着如何继续诬赖本位吗?” 是何时起,连溪芠愈来愈迷信旁门左道了呢?棋巧默默想着,是遇见玉清昭应宫的那个道士?
不对,还要早些。
是后苑生起闹鬼的传言?
不对,连溪芠根本不在乎这事。
那便更早会否失宠那天,甚至得宠那日,就已经开始了?说到底,人只有得到的时刻,最怕失去。 “娘子时常刻薄奴婢。”棋巧直起身子,好似已觉察不到任何疼痛,冲杨太后淡然平叙道,“报琼阁中的宫女内侍,无人没受过娘子的欺侮。娘子还在耳室中搜罗了许多**之物,前儿个圣人见到的任意车,白玉云床不算什么,更有雀不停,锁阳根,藤津伪具,数不胜数”
她这一席话叫连溪芠脸腾的烧红起来,妃子里有识得的,也都掩耳不听。
“谁叫你说这些了!”颢蓁喝止道,“只管交代你昨夜交代的便是,没得将这些脏水也往外泼!”
棋巧苦笑一声,却没有止住的打算,继续说:“娘子痛恨尚美人杨美人得宠,日夜咒骂,片刻不停,说得净是粗俗不堪之语,如尚美人老子娘去觅了和尚,杨美人”
“你胡说!”溪芠大嚷起来,“快捉住这疯妇,她已然蒙了心了!”尚馥芝站起来,指着棋巧,又指着溪芠,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我可从未这样说过!”溪芠辩驳道,“她痴哑了,你瞧不出来吗?” “叫你交代昨夜的事,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颢蓁亦站起来怒喝。
棋巧跪行至颢蓁脚边,颢蓁有些怕她做出什么癫狂之举,不自觉站开了一点。
棋巧看向溪芠,柔声劝道:“娘子,奴婢该说的都说了,若能招还是招了罢,何苦再去搜一番呢?”说完,又冲着颢蓁道:“圣人,这便是奴婢昨夜交代的所有事了。”
颢蓁还没反应过来,棋巧突然惨笑一声,照着颢蓁椅上扶手,一个金凤长喙的装饰,不由分说狠狠便撞了下去,登时刺穿太阳穴,血溅了颢蓁一身,这条命当众呜呼而殒。
众妃惊叫连连,各自起身向后退去。
溪芠也是吓得喘不上气,但棋巧这一死,倒是唤醒了她。她一步跨到棋巧身边,将她尸身抱住,瞪着颢蓁泣道:“圣人,我这女史这几日受了风寒,我赐了她杨上寄生散,她才煎了吃,便被抓去遭了一顿折腾。可怜她身子弱,想是经不起这拷打,风邪入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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