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啥哈?”武浩又问:“怎地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那慧安县主去做和亲公主,是我说动的。而且,她去潞州,也是应我之邀。”时非晚说。
那后半段毕天高几人并不吃惊。因那文大人说起让石狗子去寻慧安县主时他们也在现场。尽管他们很惊奇慧安县主能这么听她的话。
不过前半句……
“你什么意思?帮着蛮子说服慧安县主去做和亲公主?脑子进水了。”毕天高直接骂起了老大。
时非晚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觉得自己以后还是有点威严来得好。却还是答道:“那不然呢?等着蛮子找事?”
卫爽似乎已经猜到了时非晚为何失踪了,“那你……你该不会是被苏老将军……”
“被揍了!”时非晚骂了声,便又开始唠叨言蹊下手真狠之类的。于是在她的话下,苏老将军其实是因为她将慧安县主劝去潞州又劝她去做和亲公主的事,所以直接对她动了杀心囚了她。因她是金州副将不好下手所以才用了让她办事了之由,直到慧安县主平安了苏老将军才愿意放了她一马。
三人吃惊于慧安县主与她关系之好。只也不好事事过问。更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老大,你准备跟着元帅吗?”武浩更关心这事,神情显得很是庄重。
“要是不跟得赶紧偷偷跑人,否则露了面就不好跑了。想跑还得被屠。”武浩忙说。虽说金州军因为对蛮子的恨以及对军令的绝对服从还算很齐心。可这元帅到底是个自封的。这几天偷溜走的虽少却也不是没有。不过那擎王世子还真丫是个狠人,硬是半点机会也没给,竟全都找了出来一个也没漏掉全给杀了个干干净净。现在便是还有那么几个心松懈的也不敢偷溜了。
时非晚瞧见武浩那一副似乎是过问但若她不点头应是就准备与自己绝交的表情,鄙视的道:“你们都敢跟,我有何不敢的?”
“过分了啊,不带还抬高自己的。”卫爽温温润润的回怼,又道:“既如此,副将你还是快点去拜见元帅吧。他一回来就将营里重新编排了一次,将以前少数洛州军以及少数的潞州余军全给抽了出来集在了一起。”
卫爽言中提到的在这金州的洛州军以及潞州军,其实早就全都已被归在了金州军名下,早已被扣为金州军了。
潞州军当初几乎是全军覆没的,逃离的少数军队一些进了泰城被划入了泰城军下,一些进了金州被划入了金州军下。洛州军本就不多,再加上因着当初败得太快太惨,蛮子铁骑过处所剩不多,大多数俘军也是直接被屠。而其余的撤离的军队则大多数进了洛州南面的豫州,被划入了豫州守军之中。少数,也早便分在了金州军里。
时非晚也没去过问岑隐此举的用意,便道:“好,元帅在哪儿?”
卫爽指了指东边,时非晚这才匆匆行去。
她是营中副将,既然已有意追随,回营时第一件事自然要去找岑隐报备。
“进来。”时非晚听说元帅在书房便一路直奔书房,请人通报过后听到了里边冷冷的一声。
时非晚忙走了进去。这才发现书房中不止岑隐一个。除他之外还有张铁海以及其他两名副将,还有一个男人,面孔比较陌生。时非晚听说除自己之外的另一名副将因为反抗岑隐已经被斩了,此时瞧见那陌生男人的面孔她心中便猜测那应是岑隐新提上来的副将。
除了男人之外,房中还有一名女子。女子蒙着面纱,身形与眼睛与慧安县主尤其相似。时非晚一抬眼先是注意到了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的岑隐,那女子的手竟正搭在他的肩上,替他捏起了肩。
女子是苏老将军那边偷偷给时非晚送来的,正是那冒牌的慧安县主,为的是解她之围。时非晚为了脱身就将她安排在了岑隐身边,自己换了装直接离开了。
“末将石狗子拜见元帅!”
时非晚走进后忙单漆跪地行了个军礼,只岑隐却是应也没应她,满身的冷意让张铁海一等也都立马感觉到了。
几人很快便想到了军中传言说石狗子捏着自己的救命之恩将慧安县主骗去了潞州的事,这擎王世子只怕对这石狗子……
“拖下去,杖责三百!”
几息之后,时非晚听到了岑隐的回应,只他看也没看直接便丢下了一句。
“嘶……”
张铁海一等脸都青了,连同着那金副将忙跪了下来冒死替时非晚求起情来。
“元帅,此人乃是军中难得的才将,还望元帅看在他可造以及曾有恩于慧安县主的份上,饶他一命!”张铁海汗涔涔的道。
三百杖?这是要直接打死她的意思!
“元帅……”
“拖下去!”众将们求情,岑隐却依旧固执。
“世子……”只这时听得那女子出声劝阻了起来:“世子,你误会了。石兄弟给我的信上,其实是劝诫我远离潞州的。她无坏心,是我心中有疑想去探个清楚怎地圣旨会点我之名,所以执意要去。世子可别错把恩人当仇人。世子爷也不想想,她人远在金州,怎可能真的插手得了我的选择。”
一句话后,岑隐眼底一怔,眼底的杀意似消减了下来。
张铁海与金副将一等连忙闭紧嘴,眼底替时非晚生出了丁点希望来。听说擎王世子对慧安县主百依百顺,若是慧安县主求情……
“我这条命是她救的,世子爷怎能这样对待我的恩人?”女子不满的伸手点了点岑隐的额发,嗔怒的瞪起了他来。背过身子一副恼怒状。
“五十棍!打完后再来复命。”在她这架势以及解释下,岑隐的杀气总算散了个七七八八。只女子便是有了解释,他似乎也不怎么看得顺眼那石狗子,仍旧丢下了五十军棍的刑罚。
“末将……谢元帅开恩!”时非晚咬牙回了句。很快,便被岑隐身边的人给拖下去了。
五十棍后,时非晚被再拖回来时书房中已经不见张铁海一等了,岑隐的贴身暗卫也直接退了下去。岑隐一扬手,那正给他捏着肩的女子一边擦着冷汗一边退了下去。
时非晚单膝跪在岑隐面前,岑隐不发话她一时便不知该直接起来还是继续跪下去。
她听说过岑隐的一些传闻,都说他在军中面对军中人时从不给人开后门,便是岑大公子去了营里都得依军中规矩行事。
虽然方才那五十棍不是真打。可他也的确没有罚她的理由,当着人的面赏棍似乎是想在表面上撇清她与他之间的关系。
而此时,时非晚穿上军装起便已是石狗子,她不确信岑隐面对这个身份会不会继续保持他的原则。
“起来。”岑隐将杯子往桌上一磕,一句不轻不重的声响很快让时非晚回过了神来。
时非晚起,见到那桌上被他忽然咳碎的碎杯,若是还察觉不到岑隐身上似乎有着怒便真就不是个活人了。
“世子此是何意?”时非晚见他这别扭的状态,立马就知道原则什么的某人绝对是没有了。
岑隐不会对一个士兵现出这种别扭求哄的样子。
“是因我换了装?”时非晚开始揣摩岑隐这带点恼的别扭从何而来:“我早便跟世子说过,虽有些快,但世子不是早答应过吗?”
岑隐不吭声。
“是因那女子?不也同世子解释过吗?世子自己也同意了这安排,世子爷自己不都说过这确实是个替我解围的好法子吗?”时非晚又问。
岑隐哼出了一声。
“这些世子爷都是早点头了的。虽说,今日我直接行动时未与世子辞行,可你当时亲自去编排军阵了。”时非晚开始感慨自己脾气真好岑隐脾气真坏。
“晚晚只能想得到这些?”岑隐又哼一声,终于有了回应。
时非晚只觉男人的心思实在难猜。若不是这些,那还有什么?
“可是我这副将不称职?”时非晚开始想是不是她底下那些人惹出了什么事来。
岑隐更气了,直接下了狠令:“晚晚若想不通今天别回去了!”
“……”时非晚瞬间头大。
她现在是个男人身,岑隐当然不会真的留她太久。她知他这么说仅仅只是吓唬她罢了。但时非晚还是不得不继续琢磨了起来。
就在她按揉脑壳时,手却忽然被岑隐抓了住,他力气一带便要将时非晚往他怀里拽。
“不要。”时非晚忙拒绝,“世子你看我这样。”
虽说她穿的是私服不是盔甲,可也是一身男人装。
岑隐却完全不理,硬是将她往怀里拽了去。时非晚才不想自己用一张男人脸对着他,直接便将脸埋进了他肩上,只她很快听到了岑隐一声不满的哼声:“这是什么东西?”
岑隐一只手正隔着衣物揉抚着时非晚的腿,一只手在她胸前揉了揉。腿还是过往的触感,可胸上却是硬硬的平平的。岑隐简直无法相信她能给遮成这样。
要知道,小妮子可一点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