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蹲在奉先居的暗处,远远的看着前面关店打烊,就是不见方春来从后院厨房出来,一下子就开始慌了。
“不会是走了吧,怎么没见着人出来呢?”
左等右等的等不到人,慕清染开始嘀咕起来。
“再等等看。”
南风珏心里面也开始觉察不对劲,按理说备菜也不会太久,怎么这么半天都没看到人从厨房出来。
“不对呀,按理说那个送泔水的应该也出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人出来,这下子南风珏就慌了,从角落里跳出来,想都没想,翻到了奉先居的后院里面,看着厨房上了锁,他的脸色瞬间铁青。
云镜和慕清染俩人紧跟其后,仨人聚到厨房门口,透过窗户往里面看着,这才注意到,里面好像被帘子挡住了,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这就怪了,咱们刚才的位置,前堂和后厨的门都能看到,没有见到人出来,怎么都上了锁了。”
云镜说着,就围着厨房转走了几圈,跳上房顶四处看了看,突然间发现远处的小门,赶紧叫着两个人。
南风珏和慕清染走过去,看着云镜手指的那个门,脸色一沉。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门啊?”
“看样子好像一直就有,咱们没有注意到罢了。”
南风珏这句话说完,慕清染和云镜家人一脸黑线。
“有没有觉得咱们三个就像傻子?”
“放肆!”
“放肆!”
云镜刚要转身看他俩,就被两个呵斥声吓了一跳,看着他们两个撇了撇嘴。
“你们身份尊贵,我惹不起,好歹我也是帝师,怎么着也得尊师重道吧,为师说你们两句,怎么着,还不行啊?”
云镜想着心里面就憋屈,这话不说出来,心里面就难受,看着他们两个毫不示弱的说着。
“那也是你傻。”
慕清染瞪了云镜一眼,走到那个小门旁边,虚掩着一推就开了。
“果然是从这里走的,咱们三个白等了。”
慕清染耸了耸肩,从小门走出去,茫茫黑夜,街道上的人都是屈指可数。
“得了,白忙活了,回宫吧。”
慕清染说着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意的说着。
南风珏和云镜对视一眼,随后两个人又是大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她。
“你俩不会又是怀疑我吧?”
慕清染看着他俩这似曾相识的眼神,赶紧走到他们面前问着。
“有人冒充你的名字在护城河的河底修建陵墓还杀了人,闹出了人命案子,你竟然还能这样全不在意,就算回了宫,你能睡得着嘛?”
“能啊。”
云镜:“…………”
云镜一脸无奈的看了眼慕清染,撇了撇嘴。
“好歹是女帝,没有让你时刻忧国忧民,最起码也得查清楚这件事吧,总得对得住那几个冤死的人吧。”
云镜走到慕清染的身边,着急的看着她说着。
“找他。”
慕清染指了指南风珏,说着抬手又打了个哈欠。
“当初册立摄政王,所有权力都在他的手上,这些事都由他来管。”
慕清染说着就看了眼南风珏,接着转身就要往回走,不料被云镜抬手拦住。
“你站住!”
“云镜。”
看着云镜动了气的模样,南风珏赶紧过去,挡在慕清染和云镜的中间,看着云镜满脸怒气的样子,南风珏浅浅一笑。
“这件事我自有对策,不急于一时,今天也都累了一天,你也回去休息吧。”
南风珏看着云镜,话里话外都是在打着原场,碍于师父身份,并没有公然偏袒慕清染的意思。
“身为女帝,江山社稷,还望你好自为之。”
云镜看着慕清染说了一句,转身就跳上了屋顶,消失在黑夜中。
南风珏搂着慕清染的肩膀,看着她满脸委屈的模样,满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不知者不罪,等云镜知道了就会理解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南风珏给慕清染抱起来,没走出去十步,怀里的慕清染就睡着了,这就是她重生以后出现的毛病,每月十二号号这一天,都是异常的嗜睡,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
看着怀里的慕清染睡得香甜,南风珏故意放慢了脚步,感受着她身子温热,嘴角的笑容温柔可亲。
回到承欢殿,将慕清染安置好,南风珏就开始布置接下来的事情,连夜回了宣政殿,传了京署衙门的千夫长进宫。
“摄政王深夜传召微臣,可是有要紧的事?”
千夫长跪在地上,看着南风珏轻轻的问着。
“本王问你,奉先居的掌柜家住何处?”
“奉先居的掌柜?”
千夫长听到南风珏这么问,突然间愣了愣,生怕自己听错了,又询问了一遍。
“不错,就是奉先居的掌柜。”
南风珏简单的确定一下。
“城南康庄。”
“康庄不是京中大臣所居之地,他又不是京官,因何住在那里?”
听到康庄的时候,南风珏微微愣了愣,看着千夫长问着。
“回摄政王,奉先居掌柜祖父是京官,世居至此。”
听着他这么说,南风珏才明白过来,京中规矩森严,非京官显贵不得入住康庄。
“其祖父在朝为官多年,同窗佳友甚多,这也是他们奉先居成为京城有名酒楼的一大原因,是因为看在他祖父的面子。”
“还有一件事。”
南风珏看着千夫长,脸色冷淡了几分。
“京中近日屡屡有百姓跳河出事,身为京署衙门千夫长,你却玩忽职守,治理不严,你自己说,本王该治你什么罪啊?”
南风珏的声音清冷了几分,看着千夫长。
“摄政王恕罪,容微臣细禀,此前微臣是治理过几次,也抓住了跳河的人,可是先帝有命,君民一心,特赦他们可以入护城河嘻玩,至于送了命,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微臣也无能为力。”
“胡闹!”
南风珏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看着千夫长就吼了一声,吓得他赶紧跪在地上磕头。
“身为京署衙门千夫长,身负京城百姓安危的重任,如今你跟着本王面前,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本王问你,既然你管不得,本王还留着你何用!”